林望夏哪里想到她会推自己,整个人顿时噗通掉到水池里,呛了两口水。
水池并不深,就是个小型的泳池,林望夏猛烈的咳嗽着浮出水面,惊愕的看着那个笑得恶劣的女人,以及坐在沙发上慵懒与邪佞,薄唇依然带笑,没有半点惊讶的宁少。
林望夏的心渐渐发凉了。
这是他的意思吗?
那长发美女冷冷的丢给她一瓶酒:“好好在水里泡着,冰水太冷,常温的水又不够,你就带着酒,好好泡上一阵,酒的温度够了才会好喝。”
说完,根本冷眼都懒得看她一眼。
扭着身子回到宁少身边,讨好的说:“人家做得对不对?”
“还行,就是推她砸下去时的水花太大了,溅得四处都是水,这么闹腾,吵着呢。”他抿着唇,黑眸透着无情的笑意。
听了他那些冷酷残忍的话,林望夏脸色一白,看他刚才口气那么温和。
以为这个人是好人,没想到转眼间就变脸这么快,变得如此薄情。
她不敢爬上去,妹妹的前途就掌握在他手中。
林望夏抱住酒瓶,狼狈万分的泡在水中,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瑟瑟发抖了,好冷。
这水并不是普通的自来水,不知从哪里通过来的水,温度要低得多了,不是冰水,却也只有三四度,泡久了,也像渗骨般冷彻,难受得要命。
她嘴唇渐渐发白,呼吸变急速,哆嗦起来。
房间里的人却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高声谈笑作乐,吵杂的拼酒声音淹没了一起。
她被人彻底遗忘。
过了一阵,实在受不了。
“宁少,酒已经冷了,可以了吗?”她的声音都冷哆嗦起来,断断续续,怯生生的在嘈杂的声音中比蚊子还微弱。
那些人根本就没听见她说话似的,还是自顾自的作乐,男男女女笑闹玩乐成一团,场面乱七八糟而放纵,纸醉金迷得很。
那个宁少微微侧过完美的下巴,深黑无波的眼眸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却没有停留就转回去。
她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但她知道他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自己想从这水里起来,必须他准许,否则自己永远别想离开这水里。
她缩成一团,实在受不了越来越冷的感觉,内脏都要搅成一团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晕倒的。
她积蓄着力气,猛然拼尽全力喊:“宁少!”
蓦然嘶喊的高声,穿透了整个吵闹的环境,震荡着每个人的耳膜,足以让人听到。
这突兀又大胆无比的声音,一下子让整个闹哄哄的房间都怪异的安静下来了。
无论男男女女都齐刷刷的回头,用各种看怪物的目光盯着她,有些吃惊,有些嘲弄,有些看好戏,总之,就像围观一个即将掉下火海的可怜虫。
林望夏被看得毛骨悚然,心脏紧缩成一团。
“这丫头胆子真够大的,居然敢打断宁少的玩乐,不想活了。”有人恶意的嬉笑。
泡在水中的林望夏小脸雪白:“酒已经够温度了,再浸泡下去,会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