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听说利源的彦总就是跟着您学,所以落到这个下场,何董你在背地里没有少帮助他,有没有这件事?”
……
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围观的,爆料的,八卦的,惊讶的,好奇的,不仅围住了何新禹,连新娘这边的路也堵上,温虞被闪光灯照得发晕,更是虚汗连连。
她一时间也懵了,原本她放出的消息是她同何新禹从前的事情,有心人顺藤摸瓜后,可以加以利用,她同何新禹可能会成为共谋者,受害的一方就是苏裴媛,可现场问出来的却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让她成了受害者之一。
温虞这边晕头转向,叶瑧正好过来找她:“这是怎么回事?”
温虞摇头:“我还想问你。”
叶瑧也是一头雾水:“这拨人不是我安排的,叫人给换了。”
被人换了?
温虞张了张嘴,说不话。
她还在思考是谁换的人,苏裴媛却从外边挤进来问她:“你搞的什么鬼?”
温虞勉强镇定:“这件事我会让你脱身,你先趁乱去股市行,何新禹的人现在都在他身边,顾不到你。”
苏裴媛看着她还有点迟疑,温虞忙道:“还不快去,等他们把这些人压制下去,就没机会了。”
苏裴媛两头一望,同温虞说道:“别忘记我儿子的那份。”
温虞点了头,她才走。
叶瑧想拉着温虞走出人群的时候,却不妨撞上个人,她抬起头看他,愣了一下,那人却瞧也不瞧她,熠熠的眼神里只有这婀娜娉婷的白色俪影一人,他说:“你跟我走。”
温虞看着他还没做反应,他已经把她从叶瑧手里夺过,护在怀里撞过身边涌上来的黑白影,疾步走向大门。
*
婚礼这天依然下着绵绵细雨。
两人坐进车里,发梢浸了雨水,各自沉默。
好半会儿,温虞才看向他,问道:“大厅里的人是你找来的?”
李谨然不去看她,只盯着眼前的雨刷一来一往,嘴里道:“嗯。”
温虞问:“你这是在做什么,什么意思。”
李谨然不答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温虞不明白。
他道:“为什么要报道那种事情?你既然对付何新禹,何苦把自己拖累进去?”
温虞冷道:“那是我的事,和李总有什么关系?”
李谨然这才去看她,被雨水淋湿的脸更加寒冷如冰,他脱下外衣给她披上:“阿虞,你做什么都行,但是别伤害自己。”
温虞原本要拒绝,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一呆滞,没明白过来。
时间在脑子里一分一秒滴答走过去,温虞回过神,问道:“你早就知道我失忆是假的。”
李谨然点头:“我知道。”
温虞:“什么时候。”
他坦白:“你画画的时候。”
温虞正回想,他便道:“我是搞服装的,即便在画稿上不专业,到底也出国修过一些课程。画笔的拿法,线条的明暗处理和手法我都清楚。”顿了顿,他看着她,字正腔圆:“阿虞,再天才的人,也不会在失忆的时候会聪明到处理这些问题,何况你演的太过。”
温虞彻悟后,自嘲了一会儿,抹开脸上的水,问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记得李总之前想把我打入谷底,永不翻身。”
李谨然道:“不是把你打入谷底,是想把你捆在身边。你没了翅膀,就不能飞出去,没了权利,就不能兴风作浪。何新禹我会帮你对付,你只要安静地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会帮你报仇,会帮你讨回公道,洗刷冤屈。”
温虞听得脑子疼,他却叹气:“但是,温虞,你不肯,宁可把自己赔进去,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温虞觉得喉咙里很干涩,有一团火烧,却继续冷硬:“李总这是在跟我谈感情?李总不久前还说不会动真心,这会儿是真动了?我骗了你很多次,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你,你能容下?”
李谨然略作停顿,但也不久,立即道:“我之前在医院里说的条件还在。”
温虞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他提醒:“只要你放弃继续做下去,我们立即就去登记结婚。”
温虞心头一紧:“可我已经同何新禹登记,我现在是何太太。”
“和他离婚。”
“……这不可能。”
“温虞,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温虞开始沉默,李谨然却是好性子地等待。
久漠之后,她叹气,回答还是不变:“我不能收手。”
说完,另一边的车门打开,——砰的一声,被用力关上,那个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在瓢盆大雨里长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