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杀了此人日后恐会留下祸患。睍莼璩晓”待桑玖韶出了屋子,一旁的总管林衍才犹豫着说出心中的忧虑。
桑玖韶却是唇角飞起一个悠然的弧度,提袖稍遮掩着眸子,目光投于万丈霞光之端,曼曼说着:“用脚都能想得出来此人受的是何人的命,今日我便算是杀了他也只能是脏了我的手,又何必如此急于替那人除掉已经用不着的东西呢?”
“那长公主的意思是……”
“当初父皇驾崩之前为了稳住朝堂的混乱,特将两个皇叔封为摄政王,一左一右,既可牵制,又可助珣儿守住江山,只是父皇是未曾有想到昔日他心目中的好兄弟们其实比朝堂上的任何臣子们都想要这高高在上的皇位吧。”她的语气轻挑而又似是夹杂着半丝半缕的嘲讽之意。
“如此长公主为何不趁此机会,也好给三王爷与八王爷一个警告。”
桑玖韶摇着首,指间稍稍张开些,叫那些流泻而下的光芒透过自己的指缝间,三两五点地落入她的眼眸之中,“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的那两个皇叔可是有名的奸狐狸了,若要扳倒他们,那也得要将一旁的杂草杂树给除了去。”
而她也有的是时间,棋,自然是得要慢慢下;局,自得要慢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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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人被长公主抓回了府中,属下怕他会泄密,要不,咱们就……”
一褐衣男子垂首跪地,话说出口半晌也未见得上头的人有何动静,无奈只得稍抬首看去,正撞上那个身着浅底蓝衣面上一派懒散而享受,一手拥着个美人,脚边还浮着两个,肩处自是有个半趴半浮的美人儿,一只纤手怗过一颗葡萄,剥开皮还在上头落了个吻,才口中唤着“王爷”,喂进那个男子的嘴中,此人不是风流倜傥的八王爷桑桓睦又会是何人。
见惯不惯,习惯便好。虽是这般心里安慰自己,但这褐衣男子脸上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倒是叫戎倚上的桑桓睦不悦了,微一蹙眉,腾出只手来朝那厮勾了勾,“过来。”
褐衣男子心下一惊,不由涌上一股极其不安的念头,但还是拖着有些颤抖的脚步走至男子的身侧,就要开口叫“王爷”,便被那只停在半空的手重重捶了脑袋几下,捶得昏头昏脑之时耳畔传来桑桓睦懒散的话音:“说你笨还真是笨得淋漓尽致,从昨日到今日可有从公主府听到任何消息出来?”
“……没有。”
桑桓睦单手撑起了身子,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褐衣之人的胸上,摔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半晌在地上寻找方向,桑桓睦瞥了一眼,才道:“如此还用得着我来动手吗?我那侄女可从来未让我失望过呢。”
褐衣人跌跌撞撞地稳定身子,趴在地面语气明显不足:“既然您都晓得这对长公主毫无用处,又为何白白搭进去个人呢?”
“白白?你觉得本王像是那种会做亏本买卖的人吗?”他略垂下了身子,居高临下地勾起他的下颚,叫他生生与自己对视。
褐衣人唇角颤抖,他敢说王爷是个只会做亏本买卖的人么?除非是他自己活腻了,硬是找抽了。“王爷英明盖世,如此设局定是思前顾后,假意探其虚实,以便给长公主连翻身机会也没有的致命一击!”
桑桓睦抠了抠自己的耳侧,斜了首从一旁美人的手中咬过颗葡萄肉,顺便还不忘咬了咬那美人儿的指腹,顿时羞得那美人捂着自己的脸蛋,嗲着嗓音道:“王爷讨厌了~”
“啊?致命一击?嗯……这个本王倒是不曾想过,如此有意思的游戏,若是那么快便结束了,我那侄女也是会不爽吧。”
有意思的游戏?哪里有意思了……都意思了十多年了,也未见得有意思出什么东西来呀。褐衣人立时汗颜,这王爷的思想还当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匹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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