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睍莼璩晓”他沉静的眉眼内倒映的是她小人得志的奸笑,但他却恍若未闻一般,唇边恍惚有一抹淡然的笑意,“伤口裂了。”
呃?她一愣,由着他的话低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大概是由于刚才一激动,如今却是光荣地淌着血了,渗出了衣物,沾染到了方君眠胜雪的白袂之上,如红梅悄然而绽一般蔓延开来。
唔,怪不得她刚才觉得有一阵刺痛,原来是伤口又裂了开。她方才撑起了身子,挪动到旁处,检查自己的伤口去了。
“连华,去拿药膏来。”方君眠单手支起身子,侧了首对连华吩咐了句。
但连华却很不乐意了,他家大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叫那古今风流无双的长公主给啃去了豆腐,他生生地忍住了口腔内的三升淤血,抛给桑玖韶的眼神足以将她千刀万剐三万次。
“愣着做什么?”
“大人,她她他……”连华直点着桑玖韶她了半晌,果然她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连华,你又忘了我同你说过的话了吗?”方君眠烟眉微蹙,语气中未见有何温怒,但连华却是立马抽回了那只抖个不停的爪子,乖乖地就去拿药了。
桑玖韶这次倒是格外地安静,只凝视着自己还在往外淌血的手臂,并未发一言,方君眠以为是她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寻思着该说些什么话,便忽听她低低说道:“你要负责。”
方君眠一愣,又听她继续音不改调地说着:“第一,你吃了本公主的豆腐;第二,你让我伤口又裂了;第三……你家侍从老是瞪我,总此三条,你说你该不该负责?”
他顿默,这三条哪一条是由他造成的么?见他不语,她故意将身子凑近了些,嬉笑着贴着他的耳畔道:“要负责很简单,日后我若是上街要买些什么衣物啊首饰啊之类的东西,这账便算在小眠丞相的头上。”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无奈地一弯唇角,却是轻轻回着:“还有一种法子也可负责。”
她一愣,车帘随即又给人撩了开,是连华那张怒不可放的脸,方君眠稍稍离开了些,自连华的手中接过了瓶子,唇边是抹宛然的笑意:“公主要自己来吗?”
“你都说要负责了,自然得你来。”她倒是毫不介意,反是笑得愈加暧mei,压低了嗓音说道:“其实我也不介意小眠丞相用另一种法子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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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玖韶在客栈之内用了膳食,又洗了个凉快的浴,不知觉时已是落日黄昏了,她一下跃到了屋顶上独自一人携了壶酒欣赏那落日。
其实若不是方君眠腿脚不便,她早就一把将他给拽上来饮酒了,也不用现下这般无趣地喝闷酒,她正郁闷着,眸子忽然瞟到一抹身影晃入了某间窗棂处。
看来今日也不会太无趣了呀。桑玖韶扰有兴致地弃了酒便提气瞧瞧追了过去,她单手支撑着梁顶,半个身子往那厢窗棂处瞧去,立时便只见银光一闪,她猛然一侧身,指间已然夹了枚镖。
待她再往里头看去之时,已是空无一人,这是……什么情况?
“扫兴。”她口中念了句,便又反身回了屋顶,持了酒壶就饮了一口,但下一刻她脸色却一变,一口给喷了出来,不对,这味道不对!
她便要运气想将体内方才流进去的酒给逼出来,不曾注意到背后一抹黑影压下,一双手自后捂住了她的手,扣住了她的双手,耳畔随即传来:“想要活命就乖乖地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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