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后悔现在的作为。
他说,我贺连城这辈子只爱过两样东西,一是钢琴,一是女人,他说,我贺连城这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一是爱我爱到骨子里去的小颜,一是我爱她爱到骨子去的如同小颜一样美好的苏瑾泉。
他说,爱过永不悔。尽管流氓女爱的人从来不会是他。
贺连城望着她的脸,那张和小颜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亲昵的吻了吻她泛白的指尖,不曾深情过,又怎么会薄情?
清晨,冬日里的阳光总是偏冷,打在人的脸上,带着一种极致的寒意,睡眠中的苏瑾泉睡得极不安稳,尤其是刚刚昏迷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全身无力的感觉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她一度以为那是错觉,直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觉,温暖了她的心,她太熟悉那种感觉了,那种湿润冰冷的触感便是她最害怕的东西——眼泪。这种无用的液体落在自己手背上,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块,再也无法填补。
窗外大片清明的白光迫使她无奈的睁开眼睛,有些疼,她用力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腹部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东西。想起邵擎天,她有些埋怨与不甘,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宠她的男人会任由她受苦?
惯性的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再也抽不回,右手被人握的紧紧的,她疑惑,望向身边,贺连城就这样背靠着阳光趴在她的手背上,陷入浅眠,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显得黑白分明,就像是明暗侧写。难道昨晚的那个人一直是他吗?贺连城?
似乎感觉到上方灼人的视线,贺连城猛地抬起头,先迟疑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明媚的笑开,“苏……流氓女,你终于醒了?”那种开心的样子,连眼睛里都是隐匿的笑意。
苏瑾泉白了她一眼,不屑一顾的切了一声,她还真不该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许久,没好气的说了句,“怎么?你很不希望我清醒?我还就是不随你意,说吧,趁我昏迷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瑾泉促狭一笑,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苏瑾泉第一次将视线全部落到贺连城身上,他的瞳孔极深,即使还带着睡意,却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美好到人神共愤。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包括在她昏迷的时候,她也是有意识的啊,他的话,她全部听到了,只是清醒的时候却无法和昏迷的时候一样,可以假装听不到看不到。贺连城,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烈的希望自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不知如何面对你,也不想每次遇到你,都只剩下尴尬。
贺连城歪了歪脑袋,动了动脑筋,她终于清醒了,是件高兴的事情吧,她宁愿她每天对着自己毒蛇,也不愿看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又反问道,“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用眼神示意她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暧昧的笑开。如果说那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么流氓女,我便承认。
苏瑾泉顺着他的视线,也一眼看了下去,连忙见鬼一样的惊叫了一声,她记得昨天自己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可是可是,眼前……明明是一套黑色的衣服如今穿在自己身上的却是纯白色的睡衣。
她气愤的忘了一旁得逞的笑着的贺连城,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你,你,你,昨天是谁帮我换的衣服?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贺连城倒是不隐瞒,老实交代,“我啊,但是,我保证不该看的我都没看到,哈哈。”
苏瑾泉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什么叫不该看到的?
“我是闭着眼睛帮你换的衣服。”贺连城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笑着解释。“真的,不该看到的我都没看到,就你那平平的飞机场,有什么看头,你说是吧,流氓女?”
“喂 ,你不是说你不该看到的都没看到吗?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飞机场?”话多了总会穿帮的,苏瑾泉重新审视他,没想到他是这种人,竟然趁自己昏迷,偷袭自己,太可恶了。
“摸得啊,真的没看到,是不小心碰到的,不过手感不错。”
瞬间,苏瑾泉想死的心都有了,片刻,又冷静下来,木然的反问,“老实交代,是哪只手?左手还是右手,还是全部都摸了?”
贺连城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怎么了?问这个干什么?”
不过很快,贺连城就后悔自己不该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