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终于在温玉犯花痴的缝隙中结束了,柳铭紫临走前又交代了一下佑恩的用药和饮食。其实她已经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是感冒并不严重,可是柳铭紫总觉的哪里怪,又说不出什么来,所以守了两天,只叫温玉注意些。佑恩客气的谢了又谢,柳铭紫伸手想拍拍佑恩的肩膀,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佑恩的反应,便自然的把掌握成拳重重的打在温玉胸口。温玉立即捧心作弃妇状:“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么?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柳铭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本想忍着恶心赶紧走,谁知温玉不怕死的又来了一句:“那个翻身利器果真舍得不要吗?”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一脚飞过去正中膝盖,温玉抱着膝盖疼的转着圈跳,佑恩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巴,看着温玉龇牙咧嘴的转圈子干着急,老夏默默的收了碗筷,这才想起来原来今晚是四人一起吃的晚饭。
柳紫铭走了老夏也遁了,偌大的客厅只有佑恩和温玉,温玉收了刚刚嬉皮笑脸的痞子嘴脸,换了翩翩君子的皮囊,对佑恩关切道:“累吗?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摆摆手,可是当视线碰触到温玉那汪春日湖水似的眼睛,佑恩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倒不是她对温玉有防范之心,只是佑恩习惯了不和陌生人说话,习惯了不再陌生的环境里走动,习惯了不和林子承以外的男性单独相处。虽然已经在这屋里住了四天了,除去昏睡的两天也有两天是醒着的,可这还是佑恩第一次走出客厅的门,第一次踩在这软绵绵的草坪上,佑恩这才注意到原来这房子也是在半山腰上,放眼望去黝黑黝黑的那些白天看了赏心悦目的绿意此时看来竟然觉得有一丝阴森森的可怖,佑恩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怕黑但是这时候也不想回去,便强撑着抬头看着天空,山里的夜晚天空比大地更明亮。满天的星辰纷乱的散落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它们这样俯视苍生,世界的一切惊涛骇浪狼/暴风骤雨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如微风拂面一般吧,吹皱一池春水便悠悠远去消失在未知的时空里。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温玉一向很当自己是个人物,这么直接的问题差点把佑恩噎住盯着他半分钟楞是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了。“怎么?想耍赖?是谁跑去看人家演唱会,还跟到后台了?是谁见人家第一面就说。。。。”见温玉那张弃妇脸,那哀怨的语调佑恩瞬间明白了柳铭紫的悲哀了,忙打断道:“大概一年前!”“哦?爱恋我这么久啊,怎么不表白呢?”“额。。。。”佑恩实在看不下去温玉那副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个人怎么能分裂的这么彻底,在电视看明明好好的正常的啊?转身准备进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胳膊佑恩突然浑身紧绷,几乎本能的迅速甩开了温玉的手,惊慌的看着温玉,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佑恩静静的站着抱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办。温玉清清嗓子犹豫的说:“怎么说好呢?嗯。。。。。。。。柳铭紫问你有没有。。。。。咨询过心理医生。。。之。。。。类的。。。”静、安静、寂静、静的温玉有点不安,连忙解释其实你不用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知道的我这个嘴贱一点。这些话温玉一句也没能说出口,因为此时佑恩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残忍的,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待佑恩抬头平静的与温玉对视时,温玉觉得已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忍不住呼了一口气温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佑恩没反对他便走到佑恩身边坐在草地上,拍拍身边的位子让佑恩也坐下来,开始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