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带着一干内门弟子前往西贝尼州参加格斗盛会,指导外围弟子修行的担子,自然便落到聂盘兄弟两人的肩膀上。
因为外围弟子们的修行只在下午,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耽误了他们的学业,只不过外围弟子的人数颇多,满打满算足有一百七十四人,然而外围弟子大多无法保证频繁地修行时间,因此聂岩并不强求他们每ri必至,如此一来,每天实际参加修行的人数便只有七八十左右,倒是大大减轻了兄弟两个的负担。
虽说兄弟两个的年纪不大,尤其是聂盘,只不过才八岁多,但他们的格斗实力却足够强悍,眼光也够高,指导外围弟子绰绰有余,再加上他们本身又是聂岩师傅的儿子,所以除了某些眼高于顶的新进外围弟子,没有人会无故找他们的碴子。
这一天,又是周六,距离聂岩等人离开才不过三天,我流格斗道场迎来了外围弟子人数的第一波高峰——132人,幸亏道场的修行大院足够宽阔,并没有出现拥挤。
人数的骤然增加,代表着指导修行的工作量也相应地增加很多,然而令聂盘头痛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哥哥聂远前晚在睡梦中抽了个猪癫风,不知怎么地,竟然将空调的温度弄成了零下八度,那种情况之下,一条薄薄的空调软毯自然全不顶事,虽然聂远的**足够强悍,但最终的结果仍然是绝对的悲剧:高烧与感冒齐飞,鼻涕共冷汗一sè。
“哥,实在不行你就回屋休息。”聂盘指导完一轮,抹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走到聂远的近前说道。
聂远抬头看了看天空逐渐密布地乌云,恨恨地将身上的毛毯又裹紧了一点,打了个寒颤说道:“休息个屁,这么多人一起折腾,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你赶紧忙去吧,甭管我,我就在这看着,咝~我恨感冒~阿~嚏!!!”
百来号人一起呼喝、跺脚,那种气势和震动确实非凡,以道场居所的隔音与防震xing能而言,确实无法完全将其隔绝。
不过这并不是聂远拒绝休息的理由,毕竟包括头痛在内的诸多感冒症状还是非常折磨人的,他之所以坚持在场,是因为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个消息,如果消息确实的话,他担心弟弟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因为聂远生了病,聂盘只好挑了几个身手不错,彼此又相熟的外围弟子一同帮忙,所以此刻他勉强可以忙里偷闲,跟哥哥低声地交谈:“老爹早就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在这里也顶不上什么事,没有必要。”
聂远吸了两下鼻涕,神sè明显有些萎顿,但他勉强挑起眼角,用余光看着弟弟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你确定老爹有说过那种话?”
聂盘在哥哥旁边的石阶上坐下,眼睛都不眨地说道:“嗯,我五岁的那年老爹说过一次,七岁的那年他又说过一次。”
聂盘的记xing极好,无论什么事情,只要过了他的脑袋,那基本上就跟复制进了电脑差不多,所有试图在这个方面挑战他的人,最后无一例外地被打击得信心全失,他的哥哥聂远自然也在其中。
然而聂远今天并没有就此认输,他嘴硬地抗辩道:“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哼,我看多半是又你在图书馆的那些故纸堆里翻看到的玩意,专门拿来唬我。”
聂盘现在读的是小学二年级,但学校讲授的那些知识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简单了些,因此图书馆是他的不二选择。
事实上,早在他七岁那年的年初,老爹聂岩便为他办理了鹿渊市图书馆的会员卡,方便他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学习一切他能够掌握的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而且是一种不输于格斗,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要远远超过格斗的力量。专攻格斗的老爹聂岩绝不迂腐,他认为聂盘需要这种力量,无论是借此让他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还是为了方便他将来寻找到自己的身世线索。
为了不打扰邻居们的正常生活,我流格斗道场在晚上八点以后便停止一切格斗修行,而这也恰恰为聂盘提供了充足地学习时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几个特殊的节ri之外,聂盘从来没有主动中断过对知识的学习和吸收,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阅读过的书籍便已超过两千多册,其中甚至包括了许多颇有深度地专业xing的书籍。
年长弟弟五岁的聂远在学习方面虽然也算出众,但与近妖的弟弟比起来,却不知要被甩出几百条街去,如果非要用一句老话来形容,那正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幸好,聂远继承了老爹宽广地心胸,从不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这才得已保全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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