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柳叶一般细长的眉,淡淡的带着青墨色,眼里满是烟火,唇角绽放出骄傲,她的整个人在空中横越,在转向赫连沛炀时,笑出最灿烂的弧度,水袖也便抛出去,直而柔和的飞向赫连沛炀的脸庞,只差一点,就那么一点,就要触碰到他的脸了,赫连沛炀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粉色的水袖飞向自己,丝毫没有想要抓住或闪躲的意思。
司华一看,有些娇气的咬了咬唇,随即一个旋转,回到正中央,脚尖一点,抓住那由屋顶垂下来的彩带,开始了空中的舞蹈,满座宾客无不鼓掌称赞!陶蓝靛始终淡着眼看着眼前的舞蹈,或许在古人眼里,这是绝佳的舞技,可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类,这种舞蹈早已见惯不惯,只会让她感觉乏味无趣。
“怎么,琛儿不喜欢吗?”赫连沛炀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侧头一看,他的身子已经微向自己这边倾斜了,两个人本就坐的很靠近,这样一来,他们的唇几乎都贴在一起了,只需要微微一个颤抖,就会碰到,她可以感受到,因为他每一次呼吸而引起的身体浅浅的起伏。
这一刻,她不敢呼吸,她必须要承认,赫连沛炀有令人震撼摄魂的本领,忙侧过头,盯着还在舞蹈的司华看,“没,没有。”赫连沛炀看着她因为呼吸不稳而慌张转过头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真是这样,那便好。”舞毕曲终,众人鼓掌,整个大殿都沉浸在喜乐之中,赫连允朔嘴角挂着邪魅的笑看着殿上刚恢复镇定的陶蓝靛,抬起酒壶有灌,大片的酒沾湿了他红色的衣领,贴合在他白希的胸口,害在场的公主们都羞红了脸。
“潇湘倪采,果真只有西夏的忆昔公主才能舞出如此韵味。”赫连沛炀语气淡淡,虽是表扬的话,怎么都听不出任何感情。陶蓝靛打心里的佩服他,明明没看多少,却还是可以说出这么好听的话。“司华拙技,怕是抹煞了皇上皇后的眼了。”司华迈着莲花步,优雅的上前说道。赫连沛炀没有说话,显然是要让陶蓝靛说些什么的,毕竟一个晚宴上,作为皇后怎么可能一言不发。没办法,陶蓝靛挺了挺腰身,“公主谦虚,是众臣有幸一睹公主卓越舞姿。”大殿之上,陶蓝靛清冷的嗓音脱离凡俗,如空谷佳音,在这宁夏之季,给人说不出的舒心之感。
司华抬眸,上前一步说道,“司华久闻娘娘,不知是否能荣幸请得娘娘佳音,让司华为此一舞!”此话一出,原本满座安静的停听闻此刻已经换成各自在座窃窃私语。陶蓝靛嘴角冷冷勾起,平静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浮动,她看着殿下站着的司华,红唇轻吐,“当然。”所有人都为陶蓝靛的话感到震惊,司华看着陶蓝靛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因为虽说北晟安栩公主,景钺皇后钟离红琛知书达理,可这琴棋书画之中,唯独琴这一项不会,只因她不懂音律,怎会答应得如此……轻快?
陶蓝靛心中才是无奈,先前司华的话显然是为了对她挑衅,身边的赫连沛炀却是不为所动,明知钟离红琛不会琴,却还是沉默,连想要为她说话的动作都没有,好在她是陶蓝靛,曾经闲聊无事之时,翻过几本音律书,对于古筝自然熟悉,若是钟离红琛,赫连沛炀是不是就要像这样看着她丢脸,就算她丢了脸,景钺也跟着一起丢脸,他难道就一点不为自己的国家着想吗?又或者说,他就那么笃信,她会答应下来。
陶蓝靛想着,缓缓走下去,坐在大殿中央,纤细的手指抚过琴弦,怎么说,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这个司华公主表面上安静娴婉,自己又与她无冤无仇,一上来就想要她难看,心,还真是黑……“娘娘请。”虽是满是疑惑,心中又有几分不服,但还是保持了她一国公主该有的礼仪,对着陶蓝靛做了邀请的手势。
陶蓝靛斜看了一眼司华,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站起身来,对这两旁边坐着的人说道,“光是有音有舞实在无趣,红琛今日所弹之音,原是有了词的,不知那位公子自信于嗓音,,听了红琛所弹,能够将它开口唱出?”陶蓝靛清冷自信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她的气场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人不可小看,“朔王爷可否给红琛这个面子?”早就听闻十一爷赫连允朔声如天籁,对音更是善晓,既然司华有意让她出丑,她自然是不介意反将她一军。
果然,赫连允朔勾起薄唇,给了陶蓝靛一个大而邪魅的微笑,“没问题。”文房四宝呈上,花环在一旁磨墨,赫连允朔执笔写下陶蓝靛背下的歌词,没办法的,她毛笔字实在不能拿出来丢人现眼,
完毕,宫娥上前将那长卷悬于大殿之上,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卷上所书,行云流水,强势之中又有娟秀,若看其内容,题为,倾天下尽。不禁倒吸凉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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