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平花刺子模,顺带消除西翼所有威胁,派术赤驻守碱海北,利用碱海、里海北方大草原,开辟新牧场,作为日后继续西进之跳板。西域暂定,是时候回过头来收拾不听话的西夏,当然还有不共戴天的金国。
西夏乾定二年(成吉思汗十九年)1224年五月,蒙古大军回师途中,闻西夏有异图,铁木真遂率兵由河外攻沙州(今甘肃敦煌)。月余不下,战损不小,遂遣总管华北诸州的国王孛鲁、黑马等分兵进攻银州(今陕西榆林南)。
西夏守将盐府塔海出战,兵败被俘,蒙古军趁势攻破银州。击杀夏兵数万,掳掠生口、牛羊数十万。八月,命孛鲁令都元帅扼守要地,铁木真引军返回克鲁伦河的大翰耳朵。十一月,夏献宗德旺闻银州失守,漠北诸部溃散,无奈遣使至蒙古军中请降,许以子为人质,蒙军引退,沙州暂保无虞。
接灵、退兵、拘押南蛮小儿,制定新的作战计划,耗费诸多时日。十月底,秋风飒爽,蒙古高原一片备战气氛。厉马秣兵,士气高昂的蒙古兵团养精畜锐,只等出征命令。
金怅内,放下作战图,苍老的草原雄狮默默坐下,抬眼看看速不台和幼子托雷,口气平缓,“听闻西夏与金国已结为盟军,以联合夹击我大军,速不台,你来说说,我方该如何应对?”
鞠躬施礼,蒙古悍将一一抛出见解,“所谓盟军,其实形同虚设。西夏当初之所以拒不出兵,无非担心我大军回师后,一举荡平之。而今被我大败,只能龟缩,断不敢悍然出击。而金国被我打怕,一路狼狈东逃,依托黄河天险,妄图苟延残喘。我方大可切断其联络通道,威慑西夏,集重兵大举进攻金国。”
窥探君王脸色,叹口气,“可惜太师国王木华黎不在了,不然根本无须大汗亲自领军……”踌躇一会,“不知大汗打算如何处理周将军,一直拘押下去,只怕也不大妥当?如能让周将军戴罪立功,率部随我大军出击,利用探马先军的非凡进攻力,一举撕破金军防线……”
压压手打断话语,铁木真淡然一笑,“朕正在考虑,托雷,你来建议一下,该如何处理周将军?”
沉思一会,托雷一一作答,“素闻周将军勇猛非凡,其麾下的探马先军兵力不多,但战斗力非同小可。作为一把尖刀使用,必能派上大用场,但此人桀骜不顺,此番拘押至今,打压其戾气大有必要……”看一眼严父神色,暗暗揣摩,“但凡用人,只取其优点,至于缺点,看严重程度而定。儿臣大胆推测,周将军断无谋反之念,长汗兄也一样,请父汗明察。”
“也罢,朕可以放出周将军,但不会让他参与东征。如何惩罚,容朕好好斟酌……”抖抖作战图,铁木真沉下脸,“一个南蛮小儿,居然引发我蒙古各大势力竞相争夺,真让人大开眼界。你母后率第一瀚儿朵全体皇后嫔妃为小儿说情,别速部也由族长出面,但有人不依不饶,誓要取小儿性命。擅自下嫁花儿,如今已怀上小儿孽种,你长汗兄实在太放肆。”
“父汗息怒,长汗兄此举……此举必有其道理,恕儿臣不便妄自推测……”小声劝谏,托雷暗暗叹气,“汗兄遭人猜忌,郁郁至今,称病不回,也情有可原,望父汗体谅一二。”
摇摇头,铁木真一脸郁闷,“朕被你们四兄弟之间的争斗闹得心神不宁,人人如你这般,朕也心安了。你长汗兄未必有病,即便有,也属心病。使臣已赶赴碱海北,待查探出你汗兄真实状况,一切再做打算。如此分封,原本只为消弭你们兄弟间的误会,如今看来,唉……”
摆摆手,草原雄狮沉声下令,“速不台,你率一百怯薛军带周文龙将军回来,朕倒要看看他对诛杀我怯薛军将领和伪造符印公文如何辩解,让土拓儿当堂对质!”
“末将遵旨!”拱手施礼,蒙古悍将转身离去。点齐兵将,飞身上马,“我们走——”率部一路飞奔,越克鲁伦河,直扑沙洲。夜已黑,一行人马火速抵临沙洲外围的土丘,一名怯薛军百户长大刺刺上前,“大汗下旨,快带上周将军随我们返回大翰耳朵!”
副头领主动迎上,冲速不台弯腰行礼,“末将见过大人,周将军一切安好,敢问是否马上启程?”
“对,马上启程……”皱皱眉头,蒙古悍将一脸关切,“拘押至今,周将军心情如何?快带他出来!”
随四名亲兵出帐,大步奔向土丘,消瘦的年轻小将喜出望外。进抵跟前,翻身跪倒,“末将周文龙拜见千户长大人,请问几位公主是否安好?”
“将军请起,你在这里倒享尽清福,几位公主可哭惨了……”抬抬手,速不台大笑,“恭喜将军,花儿公主已怀孕在身,这喜酒不知何时能喝上?”
“啊——”大吃一惊,小将飞速起身,“真的?”旋即醒悟,咧嘴大笑,“一定,一定请大人!”
“来人,为将军备马,我们连夜赶赴大翰耳朵……”冲小将微微一笑,速不台调转马头,“拔营,连夜出发!”
鸟儿离囚笼,困龙出深渊,一路兴高采烈,小将暗自狂喜。冥冥之中,自有高人相助,但实在没料到此番脱困居然归功于黑妻。欣赏沿途风景,两大悍将低声闲谈,“周将军,遭此挫折,想必感触良深。为何连续诛杀我怯薛军将领,本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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