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月赶紧把左军拉到一边,不至于让雪梅发现,她盯着左军问道:“怎么办?你赶紧拿一个主意呀!你恐怕再没有生育能力了,雪梅现在怀的,就是你唯一的骨肉啊!”
左军的心仿佛是被无数条虫子缠绕,噬啮着他的心...
他此时仿佛就像一根木头一样,面对肖月的焦急的询问而无动于衷。
雪梅终于办理好了一切手续,她最后来到了手术室门外,并把单子递给了护士。
她静静地坐在手术室门外,等待着里面医生的传唤。
在距离她不远的一个拐角处,左军被肖月的搀扶下,怔怔地看着雪梅。
“左军,你快拿主意吧!到底怎么办?”肖月再一次着急地问道。
左军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直愣愣盯着雪梅。
如果雪梅能够偶尔转一下头,就可能发现左军,然而,她的心也死了,根本不会顾及周围的状况。
终于,轮到她进手术室了,当她听到护士的传唤,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进手术室的一刹那,左军整个的心也揪了起来。
看到左军这样难过的样子,肖月终于忍不住了。她立即要跑向手术室,要阻拦住雪梅,可却被左军拉住了她的胳膊。
“左军,不能再犹豫了!那个孩子可是你们左军唯一的血脉呀!”肖月抽泣道。
肖月的话,左军何尝不知道,自己是老左家三代单传,自己现在即将是家里罪人了。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如果让雪梅留住孩子,那会对雪梅意味着什么,他不能为了家族,而耽误了雪梅再一次幸福的莅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脚步正风雨兼程般地向雪梅赶来。
为了重建雪梅的幸福,他左军不能太自私。他要把一切苦痛都统统吞咽在自己肚子里。可是,他真能承受得了吗?
他虚弱的身子,实在无法支撑他脆弱的神经,他不禁伏在肖月的肩头上,不停地抽泣起来了,泪水浸湿了肖月的肩头...
肖月同样是难以情不自禁,她把脸藏在左军的怀里,同样是痛哭流涕,她的泪水同样湿了左军的胸襟...
雪梅仰面躺在手术台上,两行热泪流向了俏脸的两颊。她必须要忍受一些流产带来的苦痛,但她并不知道,在手术室门外,正有一个男人伤痛欲绝!
在同时,刘成已经走下了火车,当他再次踏上了德江的土地,他已经离开这里五个月了,可能是最近几年,间隔最长的时间了,感觉一切都变样了。
春梅已经在出口等待刘成了,当看到刘成背着行囊走出检票口时,发现刘成脸上明显更消瘦了,甚至更加沧桑。他不禁是因为最近的事业繁忙,也经历了一次感情上撕裂的痛苦。
“哥!”
春梅忘情地扑上了刘成,当她把头扎向刘成的怀里,就像已经失散多年的兄妹重逢一般。
刘成把自己的行囊丢在了地上,他用胳膊揽住春梅的后背。这几年来,他对春梅的情感也经历了一次蜕变和升华,这个曾经深爱自己的女子,现在更像把自己当作了最亲密的兄长。
“春梅,你最近还好吗?”刘成终于开口道。
“嗯,哥还好吗?感觉你又苍老了许多。”
“哈哈,哥是老了,但你却越来越显年轻,小张平时一定很疼你吧?”
“嗯,他对我很好!可是雪梅她...”
提起了雪梅,刘成不禁担忧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已经离婚了吗?”
春梅惭愧地摇摇头道:“都怪我太大意了,现在已经联系不上雪梅了。”
刘成一惊道:“到底怎么回事?”
春梅叹了一口气,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讲诉了一遍...
刘成听了,便眉头一皱,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雪梅的手机。
果然,雪梅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刘成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了,春梅有些着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成想了想,然后说道:“咱们先去她的公司看看,如果今天没有来上班的话,那咱们就再去她家里等她。”
“好吧!”
春梅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便同意了刘成的主意,她想弯腰去拾起刘成丢在地上的行囊,但刘成伸手扶住了,他一猫腰抓起了地上行囊,并把它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一同走出了车站,当打好出租车后,就直奔雪梅的公司...
可是,他俩并不知道,雪梅此时正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