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们也想见见你哦!”玉儿对着话筒甜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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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坤一速度很快,就在三个人刚刚吃完饭,正一人抱着一杯清凉补闲聊的时候,严坤一已经按图索骥的找了过来。
“哟,这地方还真不错,你们怎么找来的?”虽然知道里面有玉儿的好朋友们,可对于严坤一来说,那揍是俩小孩儿,他压根没啥感觉。所以他自来熟的一边说着,一边推开竹门,走了进来。
“坤一哥哥!”玉儿还没来及搭腔,旁边的子玫却忽然站了起来,看着严坤一惊讶的喊道。
“玫玫,你怎么在这儿?”严坤一听到子玫的叫声也觉得惊讶。他看了看子玫,又看了看玉儿,疑惑的补充了一句:“你就是玉儿天天挂在嘴边上的子玫?”
“是啊,她就是子玫,你们以前认识?”玉儿看着面前的两人,也不由感到吃惊。
子玫这会儿的小脸已经不是刚才烟熏火燎烤出来的粉红色了,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子玫没有回答玉儿的问话,而是指着面前的严坤一,又疑惑的看着玉儿:“玉儿,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朋友,就是坤一哥哥?”
子玫的一句话把玉儿说了个大红脸。她羞涩的抬眼看了严坤一一下,小声的分辨着:“什么男朋友啊,我们只是朋友。”可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基本上就听不见了。
“哈哈,玉儿害羞了!”古卡在一边取笑着玉儿,一边上下打量着严坤一,那眼神,和看市场上的大白菜也没什么区别:“看上去蛮不错的嘛!虽然年龄比我们大了些,看上去倒也精神。勉强也算是帅哥一枚吧。嗯,好在现在流行大叔,年龄不是问题。玉儿,你的眼光不错哟!”
古卡的话把严坤一噎了个半死!现在的小孩子都肿么了?都不知道要给别人留面子了?话说,他才二十六岁,也是风华正茂,还年轻着好不好?!怎么连大叔都叫上了?这不是成心拉开他和玉儿的差距嘛!
严坤一心里不停地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要给古卡一个谦逊的笑脸,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到,把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这会儿他可顾不上和子玫叙旧,也更加不会留意到子玫惨白的脸色。
“你这会儿巴巴的跑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还是玉儿看着严坤一进门半天,连坐都没有坐下,心疼他,打起了圆场。
玉儿一句话惊醒了还在纠结的严坤一,他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真是傻了!居然因为一个小孩儿的玩笑话郁闷了这么半天。唉,这什么事儿都不能和玉儿沾上关系,不然自己就会乱了。这叫做古卡的小屁孩儿,如果不是因为是玉儿的同学,能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击到吗?
“哦,我今天来还真有事。”严坤一歉然的看了看站在座位上的古卡和子玫二人。“不好意思,你们两个慢慢吃,我得带着玉儿先走,有点事儿今天真的得办。帐已经结过了,我在吧台放的有卡,不够的话你们再要啊!--我带玉儿先走了。”
说完,一边对着两个女孩子频频点头致歉,一边拉着玉儿离开了餐厅。速度之快,甚至都没有来及听清楚古卡在身后不满的大喊:“喂,今天是我请客好不好?!”
今天虽然是周六,可严坤一被处长叫到办公室整整骂了一上午!
话说严坤一提升为副团的命令到了,这是喜事,处长找他其实也是给他报喜的。一大早处长就打电话把严坤一叫到了办公室,对他说,今天是代表组织跟他谈话。告诉他,因为副团的命令已经到了,再让他做助理员显然是不合适的。目前适合他的职位有两个,师部想先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问问他,愿意选择哪一个,可以优先考虑。这两个职位,一个是他现在所在的军需处的副处长,一个是482团,也就是曾经被命名为老虎团的副团长,但是还要代理团长职务。
在处长的理解中,这次谈话一定会是在轻松和愉快的气氛中开始和结束的,以至于他在严坤一刚进门的时候还兴奋的锤了他一拳,以示亲切。--毕竟,在他的理解中,严坤一肯定会选择做军需处的副处长的,毕竟做生不如做熟,他在处里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上上下下都熟悉了,关系也处的相当的好。如果严坤一真的选择了副处长,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是正处和副手的关系,和以前助理员又不是一个层次了。
所以,处长找严坤一谈的时侯只是例行公事的把两个岗位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让他选择。可当严坤一忽然说出想去老虎团的时候,军需处长彻底傻了眼!处长瞪着严坤一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换一个人,在这杀人般的目光逼视下,恐怕早已经忍受不了而改了口。而严坤一,始终嘻皮笑脸,面不改色,但是也死不改口。
半晌,还是处长先败下阵来。军需处长叹了一口气,沉吟着说:“坤一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这儿给我装糊涂?论公,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大助理员,咱们处里,自从老徐转业,副处长一直空置,即使没上任,谁不知道,在军需处除了我,就是你说了算?你比其它处里的副处长还牛X!论私,我跟了你爸那么多年,你又跟了我那么多年,给我叫声哥你不吃亏吧?”
听处长都这么说了,严坤一还能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可就在这时,军需处长愤怒的啪的一下拍了桌子!
“严坤一!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宁愿去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愿意给我当副手?!难道我平时对你不够好?我害过你吗?我故意为难过你吗?!还是你担心你上任了我会给你穿小鞋?!”
听处长都这么说了,严坤一还能干什么?还不赶紧站起来解释吧!
“处长,哥哥,你别误会,真不是这样。这几年你对我有多关照,我心里都知道的。只是……”说到这里严坤一苦笑了一下,“处长,别人不知,你还不知道?当初选择到机关,我是迫不得己。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老妈拿生病要挟我,我早去野战部队了。--我要真的愿意干机关,也不会选择这里啊?!谁愿意在自己亲爹手下干活儿?!出了成绩,人家说你上面有人,不出成绩,又有人说你虎父犬子……毕业的时候,总部特招我都没去,就是因为我想去野战部队,我想带兵!……结果,回来了不说,在机关一干就是这几年,都把人干麻木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有这个机会,我都快把自己的梦想给忘了。‘’
听了严坤一的话,处长急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可以这么幼稚?!梦想谁都有,哪个当兵的不想去打仗?哪个干部不想去带兵?!--可是,现实和理想永远是有差距的!你以为老虎团还是以前那个老虎团?是能让你发光,发热,做出成绩的地方?!现在的老虎团败落了,都快变成老鼠团了!你没看见,不但副团长的位置空闲,连团长的位置都没人干!“
说到这里,军需处长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副团要兼任团长吗?因为自从去年出了丢枪事件之后,连着处理了一批干部!现在到处在传,老虎团要整编,没准要撤编。他们的新团长从上任那一天起就找了个理由去北京学习,压根就没准备回来!他都不在,你去趟这混水干啥?!“
”可是,它不是还没撤编吗?“严坤一一句话把军需处长气了个半死!
他气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连续转了两三圈,理都不理也陪他一起站起来的严坤一。半晌才蹦出来一句:”要不是你爸,我抽死你!“
严坤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满的嘟哝着:”你看吧,这你也要看我爸,跟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你还不如抽我呢!“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军需处长一个爆栗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上!
对于自己处长,严坤一多少还是有点怯的,他可真的不敢如同面对元威一般的胡搅蛮缠,至少他不敢叫唤。他伸手摸了摸被敲得生疼的脑门儿,憋了半天,还是把不满咽了下去。
”这会儿你咋不嘟囔了?接着说?!“军需处长没好气的挖苦了他一句。看着自己的爱将,看着他那一副执着的模样,他也忍不住的头疼。
”坤一啊,“处长放缓了音调:”我还能干几年?再有三年我的军龄就满三十年了。按规定,要么退休,要么转业,这个位置是一定要腾出来的。到那个时候,难道我还能推荐别人?再说,那个时候你的副团正好也满三年,可以调职调衔了。这是多好的事儿啊,顺理成章!到时候你正好接我这一摊儿--这是别人做梦都摊不上的好机会,你难道真的就这么放弃?!“
”处长,我知道你对我好。“严坤一难得的不再嬉皮笑脸,他诚恳的看着军需处长。”我也知道,如果我留下来,一切都会很顺利,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仕途上,都会一帆风顺。--可是,处长,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也不是我的追求。“
说到这里,严坤一停顿了一下,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处长身后的战区地图:”从小,我是跟着我爸在军营里长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应该是还没有上幼儿园吧?我爸爸晚上查岗,查哨儿都带着我,再后来,我长大了一点儿,爸爸就让我每天跟着他一起出早操,看战士们训练……耳濡目染,我自幼就对军营有着深厚的感情。--虽然后来,爸爸的职务越来越高,我们也慢慢的搬出了军营,可这份骨子里的对于军营的热爱,是无法泯灭的。“
说到这里,严坤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军需处长却很明白,那就是,这个事情,他决定了,多说也无益了。想想自己最心爱的助手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军需处长心里的火儿一拱一拱的,再想想这小子不听劝,马上就要误入歧途了,军需处长心里又觉得百爪挠心。他知道,自己是劝不出什么名堂了,使劲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虽然在处长办公室说的义正词严,信誓旦旦的,出了办公室的门儿,严坤一心里就打起了小鼓。他倒不是担心处长去找他老爹老妈告状,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不汇报才更奇怪。他是忽然想到了玉儿!
从和玉儿认识到现在,两个人基本上处于聚少离多的状态。最近见面还勤一点儿,也充其量能保证每周有那么一两次。赶上出差,赶上任务重,一两个月不见都是有的。
玉儿很懂事,从来不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纠缠不休,严坤一深知,一方面是玉儿知书达理,可更重要的一方面,是玉儿还小!她现在还在上高三,自己每天都忙得自暇不顾,见多见少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困扰。
可是--自己这是工作调动,这不是出差啊!又不是三五天就能回来,一旦确定,不说三五年,甚至七八年窝在那个山窝窝里都是极有可能的!到时候,玉儿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拖着?或者还没结婚就得考虑和玉儿两地分居?!--那也太不负责任,对玉儿也太不公平了啊!
想到这里,严坤一的脑子里像炸了一样。一边是自己苦苦期待的梦想成真,一边是和自己心爱女子的未来,何去何从?严坤一也迷茫了……严坤一不想等待,他也不想在这里自怨自艾。他需要第一时间见到玉儿,把这一切话与她知。
严坤一始终认为,既然认定了她,那么自己的一切都要和她一起分享。好的,两个人一起快乐,坏的,两个人一起分担。严坤一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愿望告诉玉儿,他希望,玉儿能够第一时间从自己的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而不是通过其他人,通过道听途说。--他不愿意在玉儿和自己之间,出现任何因为沟通不畅所造成的猜疑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