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和玫玫?”严坤一想了想,然后笑了:“哪里有什么亲热?!你可真能胡掰,玫玫我自小就认识,她对我来说,就是一小孩儿,还亲热,亏你想的出来?!”
玉儿在心里暗暗的琢磨,或许严坤一对子玫没有什么,可子玫对于严坤一的感情,很明显,绝对不是像坤一说的那么简单。和子玫认识了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朝夕相处,日常生活中,对子玫青睐有加的男孩儿也不是一个两个,玉儿又何时见过子玫面对一个男孩子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当然,这些话玉儿不能和严坤一说,更不可以挑明。一个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除了徒增尴尬,又有何其他意义?反倒是让日后两个人又将如何见面呢?想到此,玉儿笑了,上前一步,环住严坤一,仰着头问他:“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认识子玫的呢?”
“我认识玫玫,哦,也就是子玫,很多年了吧?”严坤一使劲的想着,“印象中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她也不过两岁多吧?连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楚呢。”
“你知道我爸那人,一辈子戎马生涯,忽然进了机关,做了首长,不用带兵了,有相当长的时间特别不适应。后来还是我妈跟他说,要不你培养一点爱好吧?”说到这里,严坤一笑了。“这句话可让我爸开了窍儿。曾经有段时间,我爸爸附庸风雅,疯狂的迷恋上了书画,然后发神经似的非得逼着我也学。”说到这里,严坤一仿佛回忆起了当时的日子,笑了一下,继续说:“他逼着妈妈给我在少年宫报了一个书画班,老师就是子玫的妈妈。”
“其实在书画方面我是没什么天分的,至少不及你。”严坤一说着宠溺的亲了玉儿一下,拉起她的手,朝平台走去:“边走边说,天快黑了。--那时候支持我去少年宫唯一的动力就是连老师,那个时候的她,又温柔又美丽,对每一个人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无论你画的怎么样,她都是笑盈盈的指导你,鼓励你,从来没有指责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有糊弄过任何一个人。那个时候,在我们这个班的同学们眼里,连老师就是天使一样的存在。”
“那时,子玫年龄小,估计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连老师不放心,所以经常带着她一起给我们上课。子玫特别的乖,每次上课,她都是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最后面的小板凳上,在她妈妈给她准备的小本子上,自己画来画去,不哭也不闹,从来没有给她妈妈添过乱。我们也都挺喜欢她。”
“子玫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鲍平安你认识吧?”严坤一看向玉儿:“我记得最初见到你的那天,元哥就是要去替你收拾他的。”
“嗯,我认识,挺讨厌的一个人。我们两家有一些生意往来。”玉儿点了点头,说道。
“嗯,商业圈的人都知道,林氏和鲍氏是多少年的合作关系了,你们肯定会少不了的打交道。好在,目前为止,他们家的生意鲍平安也插不上什么手,估计你们能够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太多。这个人是挺讨厌,不过,也没坏到骨子里去,除了是个纨绔子弟之外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以后对他敬而远之就可以了。”
“哦,我知道了,不提他,你接着往后说。”玉儿看严坤一转换了话题,拉了拉他的袖子,催促道。
“多大点儿事啊?还用得着这么上心?”看玉儿一副很认真,很急切的样子,严坤一不禁哑然失笑。忽然,他停住了脚步,狐疑的看着玉儿:“宝贝儿,你问这么清楚干啥?--莫不是?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说到这里,严坤一拉着玉儿转了一圈,把她的面孔转到顺光的位置,盯着她的脸猛看:“天地良心,玉儿,我们可真的没有什么啊?她就是一小孩儿!”
严坤一的一句话,让玉儿顿时变成了大红脸。她使劲儿甩开严坤一的手,在他的脚上猛的跺了一下,又羞又恼,恨恨的瞪着他:“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谁吃醋了?你才吃醋呢!”说完扭头就要走。
严坤一一把拉住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傻丫头,我们的军靴前面都是带钢板的。你踩我,我根本不会有感觉,倒是你,脚疼吧?--哈哈,吃醋是好事儿啊!这说明玉儿心里有我,我巴不得你天天吃醋呢!”说完,看玉儿一副被他说的又羞又怒,马上就要翻脸的样子,立刻识时务的把玉儿搂到怀里,安抚着:“别生气,别生气,乖乖的,我接着说。--可是,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鲍平安了。”
“哦,对了,鲍平安。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反正就是鲍平安有一次去少年宫参加什么钢琴比赛,不知道怎么看见了子玫和她妈妈。他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了子玫一巴掌,然后把她推倒在地。那个时候子玫还小呢,连话都说不太清楚,结果就吓得哇哇的哭,死命的哭。连老师慌忙过来扶她的时候,鲍平安看见了,又冲上去当着我们全班同学的面对着连老师又踢又踹,又打又骂!”
“那我们怎么可能会愿意?!看着连老师趴在地上,死死的护着子玫,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样子,我们全班都怒了!结果一群男生把鲍平安暴打了一顿,等他们家司机赶来的时候,他已经鼻青脸肿,根本没有办法再去参加那个什么钢琴比赛了。”
“然后呢?然后他们家就这么认了?不可能啊?!”玉儿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来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风浪。--所以我说,鲍平安骨子里还没有坏透。他们家的事儿你也知道,估计他当时也是气不过,才过来找事儿的。可看样子他回家并没有告状,也没有让司机把实情告诉他妈妈,不然--连老师肯定在少年宫是待不下去了。”
“那后来呢?”“哪里还有什么后来?”严坤一耸了耸肩。“如果真要说后来,那就是我回家跟我妈说这件事了,妈妈可怜她们母女两个,就经常在送我去上课的时候,给连老师或者子玫带一些吃的,玩儿的小东西,后来也先后介绍过很多朋友家的孩子去连老师那里上课。连老师那个人,又是个好强的,看到我妈妈对她表示出的友善,隔三差五的也会自己做一些小玩意儿送给我妈妈,时间长了,她们关系处的不错,以前子玫也经常去我家玩。然后我们都慢慢的长大了,自从我上高中以后,就基本没见过面了吧?其他的?还就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还说没什么,这都从小一起长大了,怎么说也算一青梅竹马了。无非你心里没有人家而已。玉儿在心里暗暗嘀咕道。可是她虽然这样想,可也只是笑了笑,很自然的改变了话题:“你大概什么时候会调到这里呢?”
“还没确定呢,不过也快了,也就是这个月底,下过月初的事儿了。”严坤一回答。
“如果你真的调过来了,这个单位,你不是说,没有任务你都进不去,那,到时候,我怎么办呢?”
“哟,这还真是个事儿,得让我想想。”
子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她只记得自己强作镇定的和古卡告别,就一个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她和古卡一直都知道玉儿有一个男朋友,也是和她姐夫一样,是一个军人,对她极尽宠爱,可是子玫绝对没有想到,玉儿的男友居然是坤一哥哥!
坤一哥哥子玫是从小就认识的,在她的心里,他是神一样的所在。
小的时候,自己受尽了鲍家兄妹的欺负。从她记事起,最初的印象就是鲍平安的妈妈把自己的妈妈死死的踩在脚下,把妈妈的腿都给打骨折了。那个时候,自己只有两岁多,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可都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帮妈妈一下!
人家都说小孩子是不记事的,可是子玫不。或许小的时候的那件事对她印象太深刻了,从此后,子玫就没有了童年。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告诫自己,要乖,要听话,不能给妈妈添麻烦……可是,尽管如此,在别人的眼里,自己还是一个被人嗤笑的私生子,妈妈无论如何努力,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在子玫的印象里,从小长到大,除了妈妈,没有人对她微笑过,也没有人真心的蹲下身子抱抱她。而妈妈,除了在少年宫,偶尔能够看到妈妈露出一点点微笑之外,在平时的日子里,特别是在住所,妈妈的眉头永远是轻蹙的。
那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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