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嗦嗦的转了这一大圈,回到惠风馆的时候已经快要晌午了,程氏那边传过话来,说今天太忙,侯夫人喝了点粥汤就歇下了,叫蕊心晚上再去伺侯。
蕊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做奴隶的时代到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庆幸,对云飞道:“母亲还是通情达理的,知道一上午都熬得累了,也不叫我去站规矩。”
云飞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道:“恐怕是母亲不想去站规矩!”
蕊心突然八卦心起,对寿昌郡主和程氏的婆媳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道:“母亲天天都去祖母那里请安吗?”
云飞眯了眯眼儿,笑道:“从我记事起,母亲就从不去祖母那里站规矩,后来我订了亲,大概是母亲觉得自己也快做婆婆了,十日里也去个一两回。”
一两回?自从长宁侯府的老太太回来,杨氏日日都领着许氏去伺侯婆婆,后来还是老太太嫌乱,叫她隔天去一次就成了,蕊心悄悄打听过,老太太没去栖霞庵之前,杨氏也是每天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上头坐着位郡主婆婆还能过得这般逍遥,程氏真牛!可寿昌郡主为什么就能容下她呢?
云飞看出蕊心的疑惑,干脆给她来个全面科普,“祖母虽然治家严厉,但是为人光明磊落,从不会用些阴损手段去揉搓媳妇,母亲是锦乡侯府的嫡女,小时候,外祖父母外放,就把她托付给叔外祖父抚养,叔外祖父老夫妇没有儿女,不免娇惯她些,就成了这样。后来父亲议亲之时,祖母相中了另一家姑娘,祖父却相中了母亲,那时章姨奶奶天天在祖父耳边吹枕头风,祖母为了夫妻和睦,只得依了祖父的主意。其实我娘这个人,没半点心机城府,最容易被人利用,所以有时候,唉......”
沈云飞对母亲很无语,他再不满意母亲,程氏也是他的亲娘。蕊心则与云飞的立场不大一样,大多数人都喜欢傻子,觉得相处起来安全,然而其实这种没心机城府的人,再加上一点偏执,最是难缠,没有心机,并不等于没有私心,且城府浅的人,更容易把私欲□裸地表现出来,让人无可奈何。
程氏好处也罢,难处也罢,蕊心总要先顾及眼前的问题,就问云飞道:“那我该怎么办,是天天去请安,还是怎么着?”现在她担心如果一上来表现得太过勤奋,会引起程氏的不满。
云飞的眼珠子骨碌转了转,凑在她耳边,细细地跟蕊心支起招来。蕊心早就知道云飞的智计在她之上,况且他对寿昌郡主和程氏有着深刻的了解,蕊心打算对云飞言听计从,聚精会神地记下云飞说的话,到时候严格照办就成了。
她只顾听云飞说话,听着听着,就觉得胸口一凉,短襦上的小金核桃钮子不知何时竟被这家伙一个一个地解开了,露出了里头的蝶舞桃花的月白细绸抹胸,蕊心忙着躲开,埋怨道:“大中午的,你这是干什么?”
云飞伸手一撩,赤金盘花帐钩的叮呤一响,罗帐应声闭合,云飞笑道:“午歇啊!”把蕊心娇俏的身躯压在身下,俯□子去吻那抹胸上的蝴蝶,蕊心推他道:“那就安生躺着,别动手动脚的。”
云飞不理她,只管隔着抹胸轻轻咬着浑圆上的那一点,耳红心热道:“这抹胸的纹样很好——你那件羽纱寝衣也好看得紧,晚上还穿那件,只别系脖子上那颗盘花扣。”
蕊心怕大白天的,万一有人来了撞见,她还出不出去见人了?就软语哄着云飞,道:“正事还没说完呢,你方才说祖母饭后爱打叶子牌还是双陆来着?”
云飞已经把自己的衣裳脱了,露出精壮英挺的身躯,一边驾轻就熟地寻到□幽深处,一边气吁吁道:“我在榻上跟你说......你放心,我早叫她们在外头守着呢......”
蕊心的意识渐渐模糊,罗帐中只闻粗喘轻吟和身体越来越重的摩挲。
三朝回门那天的早上,蕊心浑身仍然酸痛,这几天简直就是超负荷劳动,沈云飞这家伙还不给她加班费。
蕊心被沈云飞拿着当肉枕头抱在怀里时,迷蒙中听到李嬷嬷轻声唤她们起床,在意识恢复过来的一霎那,蕊心才觉察到透进绣帐的天色格外耀眼,恍惚中有一种睡过了点上班要迟到的感觉,心惊肉跳地坐了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李嬷嬷唏嘘道:“辰时二刻了,二爷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大爷大奶奶快起来吧。”
谢子晟!蕊心想起来了,谢子晟是来接她回门的,也不知道他在外头等了多久了,其实谢子晟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蕊心并不介意让他等一会儿,她介意的是谢子晟在等待的过程中会怎么地浮想联翩。
蕊心薄嗔道:“怎么不叫我们?”
李嬷嬷的叹息中杂着一丝围观八卦的窃喜,答道:“几个丫头都来叫了,是大爷大奶奶睡得太熟没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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