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是自家小姑的主意露馅了,忙上前道:“郎君还是先随奴清理一下吧,小姑刚刚已经吩咐下备好热水,等君回来打理一下。只是这路上不方便,怕只能委屈郎君在马车上稍稍收拾下,今晚到客栈时再做清理。”
刘晟虽常年在外,往往不修边幅,但骨子里还是个好洁之人,当下听了,又看了眼王嫱,慢慢地点了下头,随着连翘去了另外备好的马车上换衣服。
王嫱被他最后那翻涌着浓浓凶意的眼神一盯,整个人抖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见他走远,才小声嘟囔道:“不识好人心。”
又看到那个玉牌,把马车窗帘拉开,含怒唤来王一。
见他策马来到窗前,王嫱按压着心中怒火,把那玉牌递到王一面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一仔细看了看那玉牌,指着下面的一个小字,奇怪地看向王嫱,道:“小姑,这个应该是七郎君的玉牌,怎么在这里?”
王嫱一愣,才注意到这玉牌的不同来,一阵冷风吹来,顿时脸上刺辣辣地生痛……
刷地一下,又把马车窗帘拉上。
一个人在车里生起了闷气。
自己竟然被他一下子看破,只一块玉牌就能把自己全炸了出来。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山贼是地地道道的在这个山头落草为寇的山贼;动静也是真的听到有商队经过而产生的动静……就是这消息嘛,是石万年送过去的。
不过,小七的玉牌怎么会在他手中?
还有那个叫葛诸的,亏得小七还拜他作先生,怎么能做这种偷盗之事!
王嫱正在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感觉车前一阵混乱,马车的门帘又一下子被掀开,刘晟直接就坐了进来,而马车夫也被安南给换了下来。
刘晟坐下后,见四周帘子紧闭,唯有一个小小夜明珠照亮,眉头一皱,伸手便把两边窗帘并着门帘一齐拉开。
王嫱陡然被这三面打开而进来的冷风,冻得浑身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当刘晟看向她时,她不忿之下,一个喷嚏直扑他的面上。
刘晟的脸,嗖得一下,黑漆如锅底。
王嫱似是毫不知觉地拿出巾帕来,揉了揉鼻子。然后,暗自聚集全身气势,怒瞪向刘晟。
却在看到刘晟冷如寒刀的眼眸时,顿时像个戳破的气泡,萎靡了下来。
虽然他王霸一方,但她也有能拼的爹啊,怎么感觉一上场,就被全面碾压了呢!
这样想着,心里又有恃无恐起来。
王嫱故作镇定抬起头来,见他还在一动不动地盯向自己,终于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手中的巾帕不由得攥紧了些,手心略微出汗,下意识地抬手想递给他擦擦,手伸出才想起来,这是刚才自己擦过鼻子的巾帕。
尴尬地冲着刘晟笑笑,只见他脸上的墨色更加浓重,直黑似地狱来的罗刹。
“那个……”王嫱开口道。
“想清楚了么?”
“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路上闲着无聊,要帮我找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