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声音聒噪刺耳,就像是敲响了大铜锣一样的让黄药师打心眼儿里觉得厌烦。他本想再斥责两句,但一看这破破烂烂的茅草屋,想到自己最喜爱的弟子被自己迁怒之下打折了腿,最终只能惨死在这屋子的密室里,只遗留下这一孤女,不免又悲从中来。
黄药师本就厌烦痴傻之人,若傻姑不是曲灵风的遗女,再加上为人本性可教,又如何会理会这样的一个傻丫头。
只是这傻丫头又着实不争气,每每面对她就只能生一肚子气,想要j□j又如何也厌烦与她白扯。所以一教会了傻姑功夫,便随她回了这牛家村里过活,只每年来看她还过得好不好而已。
不想,只是每年来一次,也能让黄药师憋足了气回去。
就像现在,黄药师看着傻姑,只觉得自己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又和个傻子较劲也实在可笑,便怒哼一声,拂袖而去了。
而这之间,青路却似早已习以为常一般的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等黄药师走了以后,才从腰带里掏出了一方斤帕,递给了傻姑。
傻姑却撅着嘴,将斤帕拍落在地上,用手抹花了脸,吸了吸鼻子,一看黄药师走了,转而看着地上已经沾上了尘土的斤帕‘咯咯’直笑。看的青路一阵摇头,不好意思的转头对杨过说:“抱歉,大哥,让你见笑了。”
杨过却粲然一笑,“无妨,我们将这里收拾了吧,也省的你师父一会儿回来又要生气。”说着,便扶起了身边的一把椅子,继续说道:“傻姑在这里已经是出了名儿的傻,这事儿她一会儿就不记得了,我看还是要先安抚好你的那个师父才是。”
青路听了,觉得十分有理。就算傻姑是自己的师侄,也抵不过师傅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又何况,杨过如今已经是他大哥,青路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多听他的话才是。
便也不再理会有哭有笑的傻姑,从她面前把木盆端去了一旁,自己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一端手臂,勤快利落的刷起了锅。
所以等黄药师回来的时候,就见这小茅屋已焕然一新,屋顶的烟囱炊烟袅袅,一进屋里,就闻到了饭菜香喷喷的气息。
黄药师走进屋去,只见傻姑正把玩儿着一个小木头块儿,而厨房里,正传来那两个小二嬉笑的声音。
黄药师缓步走过去,朝傻姑比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就走到了厨房的门边,看着青路与杨过正站在灶台前面,蒸着米,炒着菜。
油花儿从锅里溅出来,发出‘呲啦’的声音,杨过后来又从外面寻来的野菜正躺在里面,被他翻来覆去的扒拉着。而青路则在另外一边,挽着袖子,一双干净白皙的手清洗着一个木盆里的野果儿,他旁边还放着一摞整齐干净,还挂着水渍的盘子,想来是青路刚刚才洗过的。
他二人并排站着,杨过不时的回过头,看向正在清洗野果儿的青路,嘴里不停地讲些逗趣的段子来听,听得青路忍不住低声轻笑,十分快乐。
黄药师不免大为欣慰,这么多年来,青路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想来,他还真是缺少个伙伴。
就又将视线放在了杨过身上,琢磨着,再收个徒弟来做伴儿也不错,反正,这孩子也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