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累累伤痕。
程一山把屋子里重新规制了一遍,打扫卧室的时候,从床垫地下搜出来一本漫画书,封面就是一个女人双腿张开的造型,程一山翻了一下,随手丢进垃圾袋里。扔完垃圾回来的路上,发现小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间美发厅,程一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推门走了进去剪剪刘海。
这个过程里,程一山一直忧心忡忡的考虑糖球的事情,到底怎么才能把它接出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得靠程依依,但又联系不上人。
程一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结果抓了个空,然后他就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细马尾被一剪子咔嚓了,正从空中往下掉。大概是程一山的表情太过于骇人,剪头发的小哥赶在他出口之前说:“可以接发的!”
结果就是程一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保养的发型毁了,大概是理发师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各种想补救……
等程一山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头上凉飕飕的。剪好之后,程一山都不忍心看自己了,每多看一眼镜子里的圆寸男,心里的痛就增加一分,最后程一山不忍直视的把帽子戴上走了。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真要说个清楚的话,大概就是觉得头变轻了……
********
“还是没有消息吗?”陆洋的眼圈有点儿红,哽咽的说:“你也太冲动了。”
梁松阳烦躁的揉着眉心,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洋忽然说:“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没一点儿计划,你查一查他电脑的上的记录,看看都跟谁联系过,或者有没有订过票,也许就找到了。”
梁松阳已经查过了,只查到程一山从伦敦回来了,再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梁松阳记得程一山说过他的老家是在一个很偏僻的镇上,那么如果他真的回家了,那梁松阳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听到糖球在外面一直叫个不停,梁松阳勉强的对陆洋笑了下:“先这么说吧。猫一直叫,我先出去看看怎么了。”
陆洋也跟着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两人一起下了楼,陆洋看到卧在楼梯角的黑猫,忍不住蹲下身子去摸它,结果反被挠了一爪,瞬间出现了血痕。
梁松阳想到糖球上次剪指甲,还是程一山在的时候剪的,那时候她们俩人好像还好好的。陆洋见他这样,抬手在梁松阳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别太担心了。”
送走了陆洋之后,梁松阳去开罐头给糖球吃,糖球蹲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结果把罐头开好放在它面前,它伸出头闻了一下,又冲着梁松阳一只叫个不停。梁松阳皱眉把罐头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就地坐在地毯上,大手抚摸上糖球的头:“你也想他了是不是?”
转天陆洋跟一个人来的时候,梁松阳还没有明白过来,陆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梁松阳把自己的话忘记了,也就笑着解释说:“我找来帮你查网路信息的,这是我朋友,都是自己人。”
梁松阳想了想,还是把人带到了书房。程一山用的电脑还好好的摆在那里,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搬空了衣柜,也搬空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