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伞尖下积了一滩水渍。
“你站那多久了,怎么不进来?”兰超一看到他哥就开始烦躁,最近更甚。
“大概就是你立那么久吧。”兰辉语气出奇的平静。
兰超打开灯,走过兰辉身边时,心里总有些不自在,最近兰辉奇怪得很,经常监视他吃饭眼都不转,那眼神就跟父母看待快出嫁的女儿一样,不对,就像看暗恋多年的对象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一样。
戳,也不对。
总之怪怪的,让兰超一接近他就浑身不舒服。
一定是他考虑问题的方式不对。
“喂,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烘干。”
兰超没好气地丢下句话,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兰辉才走那点路就淋成这样,楼下那只呆子也不知道坐车里给他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没跑几步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换了手机都没告诉过林轻越。
兰辉看着兰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从没见他为哪个人如此紧张过,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两个人却认真地较着劲。
一个等,一个抻。
愿打愿挨地维持着相互之间某种无形的羁绊。
兰辉的心好像也被这种情绪感染,满满的,塞着一些温暖的东西,兰超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直是珍而又珍的贵重物品专栏,现在似乎可以小心平放了。或许这世界上真会有那么个人,像自己一样珍视兰超也说不定。
林轻越终是感冒了,在兰超家吃过晚饭就感觉很不舒服。洗完澡在毛巾架上也没找到兰超那条米白色的浴巾,只好找条干毛巾揉着头发,昏昏沉恋刈叱鲈∈摇
兰超刚取了浴袍,林轻越就撞进他怀里,整个人柔软无骨地贴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这货居然赤条条地就出来了。兰超赶紧拿浴袍把他裹上,林轻越懒得动,任由他动作,迷迷糊糊地问,“兰超,你的浴巾呢?”
“咯,还挂着呢,”兰超抬了抬下巴,示意衣帽架上,“你自己做的好事,我洗了几次都有印子,正准备扔掉。”
浅色浴巾上一块明显的斑痕,比大片的面料颜色更浅一些,林轻越很快就想到那天晚上在这里发生的事,面上本来就发烫,倒也不觉得更难堪。
“死宅,这么烫还跑出来干嘛?”
“还不是为了看医生嘛。”林轻越故意将看他,说成看医生,其实意思也差不离。
“我真该给你开点我经常开的那几种药。”
说归说,兰超还是把人放到床上,再去找常备的感冒药。
就像让林轻越在雨中等他半个多小时,看他为自己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很乐见林轻越为他所作的点滴付出。
同样的,现在端水喂药,他也很乐意为对方做些平常的小事,这些小事让他心里踏实。
林轻越顺从地吃下药,就抱着兰超的腰不撒手,头枕到他腿上,落下背上的被子。
“宝贝儿,你陪我躺会。”林轻越行使病人的特权,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有撒娇的意味。兰超最受不了他示弱,虽然林轻越性格相对软一些,平时对兰超多数时候是纵容的,但从没对兰超撒娇过。
同样是示弱,纵容跟撒娇是完全不同的。
兰超怕他感冒加重,只好和衣躺到他身边,连带睡袍把他紧紧抱着。
橘黄的灯光下,林轻越眼睛半阖,白皙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特别是嘴唇,像抹了层胭脂蜜,鼻翼似呼吸困难,微微翕动。
兰超很少下细看他的长相,总觉得不是自己喜欢那类型,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长相,不过是经常对自己说,就这人了,横竖将就着看吧。
现在凑近了看,才发现林轻越长的很是惹眼,脸型很漂亮,特别是线条柔润的下颌,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性感。
林轻越见兰超只是抱着他,没有别的动作,胆子也大了。
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衣扣,轻轻地吻他的锁骨和颈脖,见他依然没有动作,再解开兰超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后,林轻越小心的拉开自己的睡袍系带,用脚将兰超的裤子踢到床下,这才放心地将滚烫的身体贴上去。”都生病了,消停点。”兰超当然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但人都主动贴上来了,也不可能推开,只好忍着等他折腾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