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魅的楼下空无一人,但三楼,宽阔的会议室里无数黑衣人紧张地挤满站在一起,安静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夜爵深邃幽暗的双眸犀利如刀,她双手握成拳,把眼前的唯一幸免的桌子捶得直震动,除了这被她捶打的桌子,其他家具不是被推翻就是夜爵愤怒的扔坏,她对他们红眼怒吼咆哮道:“找,给我找,所有人都出去找,找不到都别给我回来。”
这样的夜爵让他们莫名的发抖,他们都是带血的人,夜爵现在身上的杀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这得杀多少的人才会有的,夜爵明明比他们一部分人还年轻的,身上的杀气比他们任何人都重,但现在不是他们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赶紧去找人的,一定要尽快把他们的老大夫人找回来才重要。
连黎安也觉得现在夜爵的很可怕,但她还壮着胆子劝道:“老大,你要冷静点。兄弟都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当年司安娜的背叛都没让她这个样子,面对龙家的威胁也没有,一个冷情失踪,就让她彻底的愤怒起来吗?
这就是碰到她底线后真正的样子吗?
夜爵浑身散发着杀气,连黎安的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再次红眼目视前方道:“冷静?冷静,现在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大意了,我早上就该跟她一起出去的。”
夜爵当然知道不是连黎安的错,她这是在迁怒,但她就是快控制不了自己,敢动她最重要的人,她要让他们拿命来偿还,突然她想到了她们:“对,找她们,她们是万事通,一定有办法的。”
“老大,”连黎安想先劝她冷静下来,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是无法控制自己并做出正确地判断的,她不想夜爵因愤怒而错出错误的决定。
却被年祥一把拉住了胳膊,拽到一边角落里,连黎安给了他手肘使她放开她,瞪着他不满道:“你拉我干嘛?”没看她在劝老大冷静吗?
年祥捂着被撞到的胸膛,指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在打电话的夜爵,道:“你个猪呀,你没发现,现在的老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吗?”说不定你的话还会让她生气。
“我当然知道,难道就放任老大这样子下去?”连黎安皱起了秀眉,真是糟透了。
夜爵拨通电话后,那边还没传来声音,她便急忙道:“阿卿,帮我,情不见了。”
接电话的人是白昀道:“我们知道了,阿卿已经在查了,还有夜爵,你现在最好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你可别乱来,”看着自己老婆坐在电脑前面忙碌,而她自己帮不上忙,她同样也是着急。
但现在更让她们头疼的是夜爵本人,告诫道:“这里不是最前线。”可不是那满满都是罪大恶极的敌人,可以让你开枪杀得够的地方。
不用她提醒,她也知道,夜爵坐在木椅上,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额头,艰难道:“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但我怕忍不了。”
夜爵的话让她皱眉,她提醒道:“不是要尽量控制你自己,是一定要控制你的杀气,还有杀意,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迫退役的。”无法控制自己。
平时挺冷静的,漠然无所谓一切的一个人,一旦底线被人越过就会失控,越是见血越是兴奋,不把那些人都结果了,就不会真正的罢手。
当年那件事涉及到一些高层的人,为了保他们,他们不得不选择放弃冰刀,让夜爵带着不甘离开,她到现在还相信夜爵一定没有放弃宰了那个被保护起来的男人。
她在心叹气默念想道,看着自家老婆回头对她无奈闭眼摇头的举动,她觉得先瞒着夜爵比较好,对夜爵道:“一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先想想有什么可疑人物吧?”先转移她的注意力再说吧...
在一片漆黑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被人用丝巾蒙起眼睛,嘴巴,用粗绳绑起手脚的女人,侧着身子晕倒在一张木板床上...
当冷情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她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漆黑,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现在动弹不得地躺在僵硬的木板上,她的双手被绑到身后,双脚被绑起,眼睛与嘴巴则都被人用丝巾帮上了,她觉得头有些晕,整个身子在僵硬得难受。
这个状态她最熟悉不过了:绑架。
上辈子因为这个,她害死了夜爵,不可以,她不能因为她再次害到夜爵,她轻轻地挣扎起来,至少要坐起来...
在她动手挣扎地同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呦,快来看,我们的小猎物看来醒了。”比他预料之中的快...
冷情动动嘴巴想“唔唔唔”地想说话却发不声,对方好像也注意到这一点,好心地帮她摘到绑住她嘴巴的丝巾,觉得嘴上一松的冷情咬牙切齿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她记得他说“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