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骆西禾想象中差的太多,她以为土番的义父是个成天皱着眉头不给人好脸色看的人,没想到居然如此善于交谈。
“芸大侠,这样称呼便不书生了。”骆西禾淡淡一笑,这一说倒惹得芸良对她好感大增,只见他点头:“大侠这个称呼我倒是不心虚,姑娘,咋们要‘出关’了,边走边说。”
芸良刚说完,便推了推土番,叫他走前头领路,随后回头道:“姑娘,你家相公真是惜字如金,老夫给他疗伤,他就一句谢谢了事。”
“欸?他不是我相公。”骆西禾脱口而出,她扯过刘海跟了上去,莫非他们这般像夫妻吗?尽叫人误解。
“不是?”芸良似乎很吃惊,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走在最后头的穆河直道:“那这小子说你是他娘子,哈哈……搞半天是你小子耍老夫?倒看不出你这般无聊哪!”
芸良笑着摇头,他甩开腿前的破布条,然后拍了拍土番的肩:“愣着干啥,走呀!”
“等下哪……”土番挣扎着摆开芸良的手,一溜烟就蹦到了骆西禾跟前,他将灯盏举在一旁,在昏黄的烛光下,土番的脸显得有些泛红,他认真的望向她:“仙女姐姐,他既然不是你相公,那你就嫁给我好不好?我一定比丑八怪强,绝对不会让你哭!”
什么?
骆西禾头脑顿时一片混乱,穆河说她是他娘子?娘子……娘子啊!这是什么啊!她回头,看不清穆河的表情,但自己的脸却忽的滚烫了。
娘子什么的,他这是随便说的吧?穆河会随便说吗……还是因为在悬崖上她对那“血影门”门主撒谎说他是她相公的原因?
所以才继续装呢?
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开心,好像听到了得不了的话一般,心跳直线加快着,都快不敢呼吸……
“那个啊……”骆西禾揪了揪头发,无法平静的转过身望向穆河,那黑暗处沉默的身影叫她深深吸气,她抓着手中的灯盏,背对着土番,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扭鞋尖:“嗯……是这样的,他……我,嗯……有婚约的,就差、就差拜堂成亲了!所以,土番,你是个不错的男子汉,但姐姐不能嫁给你。”
她越说越流畅,但那害羞的模样却在昏黄的烛光下被穆河瞧得一干二净,骆西禾将视线投往别处,像极了那次她被刺客掳走,他来救她的情形……
“没关系!”土番突然的声音叫骆西禾一愣,她抬头,却没有回头,只听到土番十分有力的喊着:“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我比丑八怪强的!所以仙女姐姐请等我两年!再两年我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到时候我要和丑八怪公平的比一次赛!”
“两年?”骆西禾不由的问着,她拽这灯盏,觉着自己成了此时此刻的焦点,着实紧张。
“是!”土番狠狠的点头,但骆西禾却看不到,她揉着手中的木柄,没多思考,就回答:“倘若,那时你还能找到姐姐的话。”
倘若那时你还能找到我的话。
骆西禾搓着鞋跟,不由苦笑,她知道,那寂寥的深宫,是他找不到的。
“好!我一定会找到的!”
土番激动的回答着,一旁的芸良却看戏似的靠在石壁上,一脸乐呵样。
更何况,到了那时候,他还会喜欢心如毒蝎的她吗?恐怕早就退缩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