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个字,这还是眼前男人一横一竖一撇一捺抖出来的字,是的,抖出来的,只见那张美术纸的正中央,正明晃晃地写着一个歪七扭八就像是风大太把那字吹得迎风凌乱般颤抖的大字。
岳神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棍脸,终于在这个字问世后,成功破功。
她,天朝子民,在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之后,以不算拔尖的高分考进了市重点高中,三年寒窗苦读,又削尖了脑袋奋力挤进了211豪门学府,在求学这条道路上,她看上去牛逼得要死。
她,小学五年级就荣获全国性作文大赛的一等奖,凭借对写作的热忱以及毅力,成年之后又为某知名小说网站效尽犬马之力,温饱不愁,在写作这条前途上,她看上去牛逼得要死。
她,从小在那嘴硬心软的亲妈的悉心教导下,耳濡目染,最后继承了天朝女性吵架时牙尖嘴利专门点人死穴的光荣传统,以至于无论是游戏中还是各大贴吧论坛里,她都能不带一个脏字地让那些王子公主们深刻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
她,因吐槽不挑时间,刚好被路过的天使大姐把那句吐槽当成了她的心愿,从而顺手满足无知少女的好奇心,在天使大姐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时,那个穿越到一个全新的奇葩世界的无知少女,此时此刻……
大字不识。
岳神怔怔地看着摆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那个大字,思绪却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早晨。
那一天,岳神从惊恐中骤然睁开眼睛,一张床,两个人,两个床头柜,还有一盏台灯,阳光把玻璃窗户照耀得茫茫亮,在那亮闪闪的玻璃窗户上,贴着两个不知名的大字。
那两个字,和眼下美术纸上的这个字,是同一个字体无误。
而当时,岳神只顾着问枕边人是哪位。
这个字,不仅仅是和响当当侦探事务所玻璃窗户上贴着的那两个字是一个字体,也让岳神的联想范围扩张到了很久以前的某天晚上闲着无聊陪自家亲爹看过的某个考古节目,岳神依稀可以忆起,在那一堆堆出土文物中,有几块碑文上,正是运用诸如此类的字体所镌刻的文字。
那期的考古节目……好像挖的是秦代哪个高官的坟?
岳神胶着在那个字上的目光,由窘迫,变成了惊诧,最后定格为无可奈何。
魏然你大爷坑爹呢吧???
这小篆般的字体是闹哪样???
嗨!小篆,你好,我叫岳神,请问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自认为是女主角的我他妈不认识你啊!
当岳神陷入“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深深自我纠结中,那副横眉冷对桌上字,脸上煞白,手心冒汗,半天从嘴里蹦不出一个字的模样,印在男人的眼里,却被曲解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大……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已将岳神封为活菩萨的男人,先前已经被岳神神神叨叨地猜中是前路不畅,如今怎么可能会把岳神这副凝重的神情理解成是她因为不识字而感到窘迫?
“啊……”岳神沉吟一声,在男人那颗高频率砰砰跳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儿时,岳神悠悠道:“这个字……不简单呐!”
是不简单,不简单到她看不懂的地步不说,更深层的意思,则是岳神对于魏然把小篆这种古老的文字引入到小说里这天马行空的神设定叹为观止,相当佩服。
“叽?”
岳神看不懂,不代表别人也看不懂,当这个字被男人执笔写下又放到岳神面前时,那团先前还只是假寐顺便时不时在心里吐个槽的橙黄色小东西,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朝着美术纸上淡淡一瞥,就再也无法做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而当岳神这句故作高深的话一出口,小东西脑袋上的那撮呆毛,也顺势弹动了一下。
大胖站在桌子上,警觉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身高一米七,板寸头,国字脸,明明是八字眉,死鱼眼,大蒜鼻和厚嘴唇,明明是只有缺点没有亮点的五官,但拼凑起来却又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凶狠。
除了能由衷“夸”上一句“这位大哥你长得真彪悍”之外,自认为是男主角的大胖表示,这个男人他从来没见过。
既然没见过,甚至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么,这个男人,完全不应该……
和大胖一样,岳神打着太极的话,也让男人瞬间紧张万分,男人额头的毛孔中滚出一颗颗豆子那么大的冷汗,磕磕绊绊地冲着岳神道:“大……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您别吓我啊,我三高,意志力相当薄弱,经……经不起考验的……”
“……”
“叽……”
一米七的雄壮威武的汉子,你和我说三高的神话?
就像为了验证雄壮威武也是会得三高一般,男人被汗水浸湿的脸庞上都没喊个“预备备……起”就“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上下·身五五开的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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