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树影婆娑,一声声马蹄声,打破了古道安宁,扰乱了梦里人心。
那马停在了孟城县驿站前,马上之人纵身下马一丢缰绳,便急匆匆的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往那唯一一间还点着灯的房间奔去。
“山崖下面有消息了?”宗无言见了那人,近日来一直紧缩的眉头有了些舒缓,面上也有了些期盼之色。
“有!王爷,他们没有掉下去!”那人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壶便开始灌水,看样子是一路奔波的没有歇过。
宗无言自然知道这来人的苦累,可现在却没有那“接风洗尘“的心思。一来这夜深了,也无人能来伺候。二来,他那里也只挂心着王爷和柳清澄。
要知道,已经快两个月了,自遭遇伏击以来,就一直没有王爷他们的消息。
那日,只看见柳清澄驾着失控的马车冲出了车队,往山崖的方向去了。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也追了过去。而他们却因为被牵制住,没能及时赶过去救援。等他们后来去追,却是连人影也见不到了。唯一可寻的便是那马车留下的两道车轮印,却是断在了悬崖口。
当时,每一个人的心都咯噔一下,这样的痕迹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会不清楚。王爷和柳清澄十有*是坠崖了。而坠崖便意味着……死路一条。可是任谁也不愿意相信,王爷和柳清澄会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怎么会?
宗无言寻了当地人,想要到山崖底下寻一寻,若是真掉下去了那也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没掉下去呢?那便还有希望。
可那当地的猎户听说要去那崖底,一个个都直摇头。“这山崖名叫绝影崖,没人下的去,崖壁光滑没有缝隙,一眼望下去也是深不见底。虽然传说那崖底都是些奇珍异宝,但是但凡想办法下去的,就没有再能上来的,一个也没有。所以……”
所以无人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送了性命。即使那人是当朝王爷,相爷之子。
季清季楚和衡祺自然是不信猎户们说的那些,他们自拿了绳索要下崖去,却差一点就应了“有去无回”三个字。
最后,无法只能差人回京城报了信。京里下了密旨,一是继续打探王爷他们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是找出那伏击的幕后之人,将其捉拿归朝。
“宗先生,季清季楚那可有消息?”
“还没。不过既然王爷他们没有掉下山崖,那么就一定还活着。你这些天也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宗无言听衡祺问季清季楚那边的进展,那眉头又挤在了一起。
这些日子,他们是兵分两路。他和衡祺留在孟城想办法下崖,而季清季楚去调查那些武林人士的背景。
如今已近将近两个月了,除了今日衡祺带来的消息,便再无进展。不管是言居还是季清季楚对伏击之人的身份都是一无所知。
“宗先生,只要王爷他们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的。宗先生,也早点安寝吧!”
宗无言听了衡祺的抚慰之言,倒是笑了“你到来安慰起我了,当日你和季清季楚比谁都急。怎么,现在不过是知道没有掉下山崖,你就万事安心了?”
“王爷他……不会死的。他可是统领三军的凌王。”衡祺眼神透着一股子坚定,这让宗无言看了心里也有了几分肯定。
那可是统领三军的凌王,实在不该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死了。至于柳清澄……不都说祸害留千年的吗?
这两个人死不了。
“可现在却也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柳清澄和李沁在被鬼火童子“捉拿”回鬼庄时,心里都在想着这么一句话。
“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柳清澄和李沁刚踏进他们住的的风苑,便看见一个人拎着酒壶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个。
柳清澄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鬼老头,你又来看热闹啊!”
“什么老头啊!鬼爷我今年不过四十有三。……嗳!你别做我身边,远点去。一股子草……等等!”鬼爷瞥了一眼柳清澄身旁的李沁,探身瞧了瞧那腰上的伤,转身就立马给柳清澄一脑瓜崩。“臭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李沁见鬼爷要归罪柳清澄,连忙出言为他辩解“不过是被蛇咬了。他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的。”
“没什么大碍?”鬼爷一听这话,那脸色更是难看。“鬼谷的蛇,你居然说没什么大碍?赶紧给我回屋躺着去。”
“鬼爷,这蛇有问题?”柳清澄见鬼爷一脸的严肃,又想起那蛇的怪异,心里不由的就慌了,嘴上对鬼爷也不敢没大没小的了。
“鬼谷的蛇会有正常的吗?赶紧去我那把药箱拿来。对了……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又不要告诉别人,鬼庄的人一旦有伤都要去鬼医那里报备,现在让不要告诉别人,这是为何?柳清澄刚踏出去脚,又收了回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听我的话照做就是了。”说话间,柳清澄便看见李沁的身子一歪,好似要倒。也顾不得和鬼爷多说,急忙去取药箱。
果不其然,待他回来的时候,李沁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怎么会这样?”柳清澄以为王爷已经没事了,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又晕过去了,明明已经退烧了。
鬼爷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瓷瓶,将药粉洒在那伤口上,弄了许久才道:“这蛇……是有剧毒的。你虽然把毒吸出来了,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蛇是不是咬了很久都没有松口?”
“的确如此。”
“果然……”鬼爷欲言又止,这让柳清澄很不安心。“那王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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