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庆年陈晓云夫妇住在洛杉矶的圣芭芭拉,此地靠近海边,日照充足,风景优美,确是疗养的好地方。
袁明月这天下午刚到,就被袁庆年带进书房,一直聊到太阳落山,当然全部都是百年地产最近的状况,直到陈晓云来敲门喊袁庆年:“该量血压了。”袁庆年才放袁明月出来。
晚上一家人吃饭,陈晓云问袁明月:“你跟清晖到底为什么离婚的啊?”
袁庆年脸色立即不好,“好好吃饭,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袁明朗想着先给父母打预防针,“爸,妈,姐姐跟何清晖的关系没那么糟糕,之前可能是有些误会。”
袁庆年说:“一个那么处心积虑对付自己父亲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不管有没有误会,离婚就离婚了;明月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理想的对象吗!”
袁明月本能维护何清晖:“是何心武对不起清晖的……”
袁明朗忙在下面踢袁明月的脚,袁明月看了看她,识趣的没再说下去。
陈晓云却接过来说:“我看清晖不像那样的人,明月,他最近又来找你了吗?”
袁庆年这下彻底发火了,“我说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个人!”
陈晓云平时也不见的怕袁庆年,可是现在因为他病着,不得不迁就他,只好不再说话。
袁明月其实是无所谓的,反正从小到大,她的男朋友,袁庆年没几个是看得上眼的,她已经习惯了,她不觉得时至今日,袁庆年还能左右她的选择。
他们吃完饭,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休息。
袁明月到了屋里,正准备先洗个澡,然后给何清晖打电话,他的电话却先打过来。袁明月接了电话说:“北京现在早上五点吧,你起这么早?”
“我不在北京。”
“那在哪里?”袁明月不在意的问。
“你打开窗户。”
袁明月笑,以为他是想让她看月亮,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正要往天上看,只听电话里何清晖说:“看对面。”袁明月惊讶,往对面一看,正看到房屋后院对面那条马路上有一个人在站在路灯下向她挥手。她异常惊喜,连忙对着电话说:“等着我啊,马上来!”
她穿了鞋子,一路向对面跑过去,待到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何清晖未免追的太过了,真当彼此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她笑说:“你怎么不拿一支花呢,就更像了!”
谁知何何清晖左手一抬,居然真的拿出一朵红色玫瑰花来,袁明月一把拍在他的胳膊上嗔怪道:“不会是在街口那家花园里顺手摘来的吧?”
何清晖点了点头。
袁明月笑容掩饰不住,接过花放在鼻边嗅了嗅,说:“你也太夸张了!小心人家一会儿来找你!”
何清晖伸手将她刚才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表情柔和的说:“不会,我刚才顺道救了他们家的狗,是他们女主人送给我的。”
袁明月心想这就对了,何清晖断然不会随便摘别人家的花,不过她还是很高兴,那花因为刚摘下来,上面还沾着露水,娇艳欲滴,她闻了又闻,只觉香气直入心脾。她问何清晖:“你怎么不进去找我?”
何清晖说:“我打算明天再去拜访伯父伯母。”
袁明月这才想起袁庆年今天的话,脸色一暗,说:“还是先别去了。你住哪里呢?”
何清晖说:“一个朋友家里,离这里两条街区。”
袁明月又高兴起来,难得扭捏的说:“专门来找我的?”
“是啊,本来想去敲你的窗户的。不过我看你们这房子应该做了安保系统,没敢靠近。”他语气平常的很,仿佛只是跟她住隔街,顺便来看她,而不是坐了十几个钟头的越洋飞机,特意来给她惊喜。
她真的爱死他这种把所有让人心动的事情都当成平常事来做的态度,她挽起他的胳膊说:“这里离海边不远,我们去走走。”
他们到了海边,海风吹来,有微微凉意。何清晖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给袁明月披上,两人又相互挽起沿着海滩散步。
袁明月说:“我从小怕水,轻易不接近海。但是认识你以来,仿佛同时也跟海结缘,而且总是夜晚的海。”
何清晖也说:“我自小不爱旅行,轻易不坐飞机。可是认识你以来,总是在坐着飞机追你。”
袁明月心脏跳动,嘴上却说:“你学我说话!”
何清晖好脾气的说:“那我重新说。我脖子上那块疤,一直害怕被人看到,所以总是爱穿带领子的衣服;可是自从被你摸过之后,我仿佛就不是很在意了,穿衣服也不再刻意,然后我发现,别人即使看到,其实也并不在意。”
袁明月内心感动,原来他们已经因为对方,改变良多。她坏坏的说:“所以那里,真的是你的敏感地带对不对?”
何清晖站住,将她搂在怀里,说:“你不是试过的吗,倒来问我。”
袁明月转过头,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他的嘴唇;他搂抱她,深沉回应;他们耳边是海风的声音伴随着彼此的鼻息声,仿佛是这世界最美的音乐,令人沉浸其中,心醉神迷。旁边有经过的年轻人,嬉笑的吹着口哨,大声说:“hey,lovers !go to find a bed!”
他们完了一吻,袁明月轻笑,“要不要听从建议?”
何清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不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所以要慢慢来。”
袁明月粉拳捶在他胸口,“你拒绝我!”
何清晖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说:“我怕你爸妈明天不让我进门!”
袁明月见他今晚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见她父母的事儿,她不禁奇怪说:“你着急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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