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琪被她这幅不着调的样子逗笑了,她感叹一句,“也是哦,我们是拆不散的。”
青阳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她抚了抚一下子起立的汗毛和突然弹出来的鸡皮疙瘩,看着裴琪的小眼神凉飕飕的,“怎么说的跟苦情戏一样的,好像我们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啊呸,是难分难舍……不对,到底是啥天理不容的事啊?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的……难不成还有封建势力?你说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胡说什么呢。”裴琪哭笑不得地锤了她一下,“这么吊儿郎当的样子跟谁学的啊……真是,这话不是我来说比较合适吗。”
“切,你在那四十五度角明媚的忧伤呢,我打扰你干啥?我本来觉得你这种人一直大大咧咧的,小伤感什么的不适合你,倒是没想到你偶尔来这么一下也蛮有感觉。”青阳吹了吹刘海,继续不着调。
“你少来跟姐耍嘴皮子!”裴琪被她激起了本性,“你才文艺青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呢!小清新什么的最适合你了,这种掉节操刷三观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哪里掉节操了……”青阳悻悻,被裴琪一吼立刻丢盔弃甲。她收起纨绔子弟的样子,变回乖乖女,弱弱道,“你又自称姐了。”
“姐怎么啦?姐就是比你大!”裴琪哼哼着,像充满血复活了一样的,“你个小丫头还不服?要我说你啊,就适合捧一本书,往樱花树下一坐,那花瓣往你头上落,营造一副唯美的气息,这种没形象的话和事,掉人眼珠子的落人口舌的引人八卦的,就是我的了。”
“为什么是樱花啊?现在只有香樟树掉叶子——”青阳撅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要不菊花?正是秋天,菊花残,满地伤,唯美啊……”
“你丫的唯美!”裴琪跳起来,伸手就要戳青阳的额头,“我只是打个比方!打比方!”
青阳躲过她的手指,“想象?联想?”
“少来,”裴琪道,“姐血满复活了,不跟你耍嘴皮子。”她长长吐出一口闷气,“说好了啊,以后常联系。”
青阳趴在桌子上,“你啥时候走?”
“今天,现在。”裴琪拎起书包,“我是专程来和你告别的。”她凑过来,“怎么样,我够义气吧。以后别太想我啊……”
“去。”青阳推开她,“赶紧的走,我好一个人占两个位置,正好东西多得放不下。”
“真是。”裴琪撇撇嘴,“没良心的娃子哟……”
“等等,”青阳抽出一张纸来奋笔疾书,“虽说酸了点,不过能用。”她说着,把写好的纸递给裴琪。
“同在一片蓝天下,我们拥有着不一样的童话,为了彼此的梦,去描绘一幅美丽的人生。用共同的心声,唱响一曲属于蓝天的歌谣。”
青阳的字迹飘逸秀丽,就像勾勒出了一个美好的梦境。
裴琪接过来一看,“啧”了一声,“确实酸,不过不枉我专门来和你告别。”她收了纸条,转过身去,“我走了啊,你好好学习。”
听到青阳“嗯”了一声,裴琪便迈开步子,不再留恋,大步向前。
对话直白而粗鲁,开玩笑不计较,不伪装、不逞强,不害怕迟早会到来的离别,这就是朋友,不因时间、空间的转移而冲淡友情的朋友。
裴琪离开教室以后,青阳静静地将脑袋埋在书立后面,刘海快要触及书页。
裴琪的离开,太过突然,她不是不伤感的。一个之前那么粘、那么要好的朋友,还是唯一的那个朋友,她突然要离开,她再怎么心冷也不可能没有感觉。但是从裴琪的反应看来,她也是被动的那一方,她除了谅解、开导,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裴琪的家里出了事,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要求裴琪留下,何况此时裴琪也在伤感。她不可以小性子的引起裴琪对她家里长辈的反抗,她只能向裴琪保证,她们永远是朋友。
裴琪走后不久,早读开始,班主任也准时进来“视察”。
青阳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书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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