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跟我去战场吗?”凌君昊抬起被坚硬的铠甲包裹着的胳膊,小心地替如玉拂去鬓角边的一缕黑发,虽是看不见面容,可冰冷的铠甲下却是遮之不住的柔情。
“当然了。”如玉抬手握住了凌君昊的手,入手却是刺骨的冰冷,忍不住握的更紧了些。
“不会是嫌我烦了吧,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自是不是。”凌君昊抽出了被如玉紧紧握住的手,“太凉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就不要再抓着它了。”
“不要!”如玉却是不理会那人的松手,恶狠狠地道:“我才不会放开呢。”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凌君昊无奈地道,“战场上毕竟刀剑无眼,我真怕一时护之不住你。”
“啧啧。”如玉故意做出了一副打量的模样来,“我才知道,你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我也是人,怎么就不会有害怕的时候呢?”凌君昊淡淡地道,“只要与你相关的事,都是会让我感到害怕的事。光是想一想你会受伤,我的心就开始疼了。”
如玉夸张地抖了抖身子,“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啊,受不了了。”
“呵。”凌君昊被如玉的表现逗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虽是不大,却也足够吓到前方浩浩荡荡的大军了。
“陛下,吉时已到,大军该是出发了。”邹鸿清朗的声音随之响起。
如玉目光不善地望着这每次一出现就必要坏了他好事的人,那张脸长得,真够令得他心烦的。
又转首望了望乌压压看不到尽头的大军,好吧,他突然意识到了这的确不是一个肉麻的好时机了。
“上马车吧。”凌君昊柔声询问着如玉。
“嗯哼。”如玉以眼角望天的姿态嚣张地就着凌君昊的搀扶上了车,一众随从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地表示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见得爱人上了车,凌君昊这才走到了自己的宝马—踏雪之前,动作优美地翻身上了马,冷厉的语气从口中倾泻而出:“出发!”
“呜~”一阵沉重而悠远的号角声响起,这气势恢宏的十万人马就由此刻开始正式地踏上了征途。
每一个跟随来的人都是跃跃欲试的,北商已经沉睡了太久,是该到了露出它的獠牙的时候了。
“陛下,如玉公子带来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多了?下面已经有不少的人有了意见了。”一直跟随在凌君昊身边的邹鸿轻声道。
因着如玉一直都没有答应做这北商的皇后之位,这些人也就都以“如玉公子”来称呼他了。
“是谁?”凌君昊冷冷地问道。
“随行的官员已经有二分之一表达了不满的情绪,军中物资本就紧缺,大家都认为有限的资源应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邹鸿淡定地接到,一点都没有被凌君昊冷冰冰的语气吓到,说实话,他真的都已经习惯了。
这一次如玉不仅乘坐的是最奢华的马车,还携带了整整十马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就连凌君昊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当然,这只不过是表达了他对他的信任罢了。
“的确,有限的资源应该供给给最有用的人。”凌君昊的话语中不带一丝的波动,“记下那些人,前方的战场需要他们!”
“是。”邹鸿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习惯性地应了下来。他是真没有想到那个漂亮的男人已经对陛下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了。
既是已经上升到会影响国家大事的地步了,那么这个人,也就不能留了!
想到此处,邹鸿的眼中蓦地闪过了一丝杀气。作为从小就被灌输了要忠于北商的思想的他来说,任何事情,甚至是包括他自己的爱,都比不上北商的富强重要。
凌君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朕的天下最不缺的便是人,那些不听话的,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是。”邹鸿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那一抹杀气。
而此时的凌君昊却是因着想到了如玉,错过了这抹杀气。
自己的玉儿,既在自己的身边了,那就定是要保护好了的,一点委屈都不能有了的。
如玉舒服地窝在软软的垫子里,做工甚好的马车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只不过是一车之隔而已,却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
给如玉赶车的是墨衣,自打出了盈儿的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一个贴身的小厮了。陪伴着自己整整两辈子的人都是有问题的,虽然他并没有害过他,可如玉已经不敢再去相信什么人了。
无聊地拿手指戳着已经在他的心口上定居了的小金,想起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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