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并不真正熟悉北燕,所以这个标记做得和真正的标记有明显的区别,并且他们只知道这个族的人形成了一个帮派,却不知道这个族在北燕相当僻远落后,也不牵涉任何政事。但是,”
孟雨说了这么多,萧梦时仍然只是冷笑。
孟雨接着说道:“别人不熟悉这个标记,以在西玉州生活了快二十年,与北燕多次作战,甚至负责过萧大人帐下探马的萧大哥,不熟悉这个标记就不可思议了。在酒楼上,我把这个标记给萧大哥的时候,以你的精细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标记有异?”
萧梦时无语,半晌才说:“萧某早就说过,萧某不是个能算计的人。此事孟贤弟觉得应该怎样解释,就怎样解释。萧某没有话说!”
孟雨一针见血:“你护着韩正杰那样的人,到今天还不醒悟吗?”
萧梦时骤然变色:“我知道他有野心,也参与到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中去。但是,如果当时我说出来,你查到他,也未必不会冤枉了他。这件事情我和他已经谈过……”
“但是他显然没听你的是吗?”
萧梦时不语。
孟雨接着说:“六七年前,你战场失意,初来京城。遇到韩正杰被另一个帮派兴龙帮压得抬不起头来。你出于义愤帮他将兴龙帮压倒,替他树立了在京城的地位,从此他对你言听计从。可是你不知道,韩正杰虽然对你感激,他却是个欲望很强的人。你给不了他的,他就要去投靠别人。不能说你们没有兄弟之情,只能说兄弟之情最终要输给对权力、财势的追逐而已。当然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惜的是,他是。”
萧梦时不由握紧了拳头。孟雨放缓口气:“候灵闪和韩正杰受伤,我当时就有所怀疑。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解决掉了除蒙面人之外的其他人。而且,候灵闪受伤在先,而韩正杰的脑后伤,明显没有那么重,可他却晕过去了。他分明是先从背后偷袭了候灵闪,然后又自伤。并非他舍不得打自己,而是自己打自己后脑,本身就使不上力气。事后我假装替他医伤,当时就心中有了怀疑。我们快到沙不该被绑架的地方时,周围突然出现几只蜜蜂。而之前我们走了这一路都没见过蜜蜂。我就知道是韩正杰在向蒙面人报信,说我们来了。所以我才让大家快马赶过去,赶在之前到达沙不该被绑的地方。”
江绿萍听了吃惊不小:“原来是韩正杰偷袭的候爷,那他跟我们这一路,与蒙面人里应外合,真是太危险了。”
孟雨笑笑:“姐姐不必担心,萧公子一向是了解韩正杰的,他暗自在他防着,帮助我们。”
萧梦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江绿萍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萧梦时尴尬,便不再提了。
孟雨又缓缓地说:“皇上亲驾西玉州,不仅西玉州以往未曾有这个荣幸。恐怕我们也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建议萧大哥还是回去帮一下萧大人。自古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如此将父亲的事情一抛就是六七年,也该回去让老父亲欣慰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