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送信之人称其病来如山,多方名医诊治无效,有法师怀疑他为妖物缠身,损失精气,但无奈修为不够,是以无法救治。
旗渊与好友情谊深厚,自当赶去见他最后一面。但听到“妖物”二字,立刻便想到了佟凛。若真有此事,以佟凛的实力,说不定还能将好友救回,所以便急忙赶来请佟凛同行。
边戍日程紧张,除了去私塾读书,还要跟随旗渊习武,已经无法像从前那般与佟凛一起外出降妖驱邪。借着这个机会,他可与二人一同前往,又可以如以往一样,与佟凛游历一番。
佟凛与旗渊早已私交甚笃,当下便应允,并让纸片人为他收拾衣物行装。见边戍也收拾行李,便问道:“你要去做什么,明日不需要去私塾吗?”
边戍笑道:“明日先生要带浅草去乡下吃酒席,为我们放假三日。”说着快手快脚的整装待发。
佟凛没再多问。待出门时旗渊才意识到边戍也要同行,指了指门外的两匹马道:“走路太慢,我已备好马匹。既然边戍也要同去,请安兄与我同乘可好?”
不等佟凛回答,边戍抢着道:“师父,安谨与我一起便可。”
旗渊知他对安谨感情深厚,非同寻常,便也不再谦让,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
后面的马背上,佟凛在前,边戍在后,手臂穿过佟凛腰间拉住缰绳,看似将他环抱在怀,心跳难抑的加快起来。
佟凛坐的不怎么舒服,扭来扭去调整姿势。
边戍沉浸在身前人的气息中,被他在怀里蹭得心乱如麻,隐隐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忍不住把下巴搁在佟凛肩上低声道:“别乱动。”
佟凛索性往后一靠,微微笑道:“长大了啊,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边戍抬眼看向佟凛半掩在发丝间的耳朵,白皙圆润,像个元宝,竟想张嘴咬一口。他直起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敢再看,只专心赶路。
旗渊的好友名为周复,是位于京畿的青灯城城主府上的武士。
青灯城又名“温柔乡”,是一个温泉之乡,附近曾有熔岩四溅的火山口,如今翠峰环绕,溪流潺潺,山腰终日白烟缭绕,远眺如同仙境一般。
由于地处要道,距离京都不远,佟凛有些怀疑是否真有妖怪出没,否则京城里的阴阳司早该得到消息前往青灯城除妖。
三人快马扬鞭,赶到青灯城前往周复家中,却见周府门口已挂起白绫白花,写着“奠”字的白纸灯笼兀自在风中旋转,说不出的凄凉。
旗渊一颗心沉到底,跳下马如风般疾奔入内,得知自己来时已晚,好友已于夜里故去,顿时红了眼眶。
在灵堂吊唁过后,旗渊向周复家人仔细询问事情经过,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的好友英年早逝。
周复家人支支吾吾,似有所隐瞒,旗渊心急如焚,指了指身旁的佟凛道:“这位大人是法力高深的阴阳师,若周复好友果真如妖物所害,我二人必会为他报仇。”
周复家人犹豫再三,见旗渊恳切至诚,便等到其他吊唁的客人离去后,再度带着他们回到灵堂。
周复的弟弟一脸悲痛将棺盖打开,佟凛三人立时一惊,棺中之人仅有躯干,头颅却不知去了哪里。
旗渊扶棺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周复病重吗,怎会被人斩去首级?”
周复弟弟道:“几天之前,家兄曾与城主前往狩场,回家后神思恍惚,似有心事。在我多次询问之下,他只说夜宿山中温泉时,发生了令他此生难忘之事。但无论我再怎么问,他都不肯多说。”
三天前,周复突然病倒,意识模糊,卧于榻上口中反复念着“络儿”二字,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随后周复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原本健壮的身体如同被掏空一般迅速塌陷,曾经精光闪烁的双目也失去神采,短短三天之内,竟已瘦的空余骨架。
医生与法师均无可奈何,找不出结症所在,无法对症下药。家中眼见无力回天,便也做好了送走他的心理准备。
哪想到周复之死,再度令全家陷入恐慌——也不知是夜里几时,他项上人头竟被人取走,无声无息,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空余满床满地触目惊心的血液。
想到好友暴毙身亡,死后竟不能留下全尸,旗渊双拳紧握,指骨捏的卡卡作响。
周复死前的异常,的确像是妖物所为。佟凛沉吟道:“既然之前有法师怀疑妖孽作祟,青灯城中应该有阴阳师,为何不曾请来查看?”
周复弟弟道:“阴阳之道虽举国奉行,但城主大人却极为不喜,几年前城里还有为数不多的阴阳师,都被城主下令驱逐,是以现在城中已没有阴阳师了。”
边戍见旗渊神情激动,无法自持,便上前劝慰,并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前往狩场温泉去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佟凛也正有此意。三人告别周家,马不停蹄的赶往狩场,来到之前周复与城主夜宿的山中温泉。
此时天色已晚,在山林掩映下的温泉旅店已点亮灯笼,温暖暧昧的橙红色灯火映亮了半山腰,在周围暗淡光线和山间薄雾的衬托下,像是传说中凭空出现的妖怪乡。
虽然此时天气渐热,来泡温泉的客人很少,但旅店格外冷清,似乎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老板见到风尘仆仆的三人,也是面露讶异之色,见他们是外乡人,这才热情的将三人迎进来,为他们准备好房间,端出山城风味,烫上两壶好酒。
席间佟凛问起前几日城主住宿的时候,可能有怪事发生。
老板笑得很勉强,转着眼珠道:“附近一带关于妖怪的传说可不少,来温泉住宿的客人时常提起在泡温泉的时候,会见到溺之女,客人说的可是这个?”
溺之女是深山温泉附近经常出没的妖怪,浸在温泉之中的身体部分全是骸骨。不过那种妖怪,只要不靠近她便不会有事,所以她应该不是导致周复暴毙身亡、旅店门可罗雀的原因,
佟凛见老板神色有异,显然是在掩饰什么,便示意旗渊不要冲动,转移话题与老板闲谈几句。用过饭后,三人便来到天然的温泉浴池。
这里不愧是被誉为温柔乡的温泉之乡,空气清新,景色怡人,浸在温泉之中,水温立刻带走了身体的疲惫,令人身心松弛的享受山间夜色之静谧。
但旗渊显然没有这种心情,眉心的死结怎么也打不开似的对佟凛道:“安兄为何不对老板直言?”
佟凛靠在浴池边眯着眼睛道:“老板神色慌张,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并不想透露,你逼问他也没有用。想来是有比溺之女更为可怕的妖怪在此作祟,所以才导致他生意冷清。旗兄稍安勿躁,静心等待,也许过不多时那妖怪便会出现。”
旗渊长叹口气,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在温泉中泡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起身离开回房去了。
现在只剩下佟凛与边戍二人,四周更加安静,偶有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
边戍的心里也沙沙作响,他坐在佟凛对面,隔着白蒙蒙的水汽,雾里看花般瞧着佟凛,感觉身上越来越热。
佟凛的脸颊和皮肤被热水熏红,比平日那清冷淡雅的姿态更加动人。边戍的眼神从他脸上向下滑落,经过喉结,锁骨和胸口,最后停滞在水面上。
边戍不是第一次跟佟凛裸裎相对,共浴一池,但此时心境却与之前截然不同,看着佟凛露在水面上毫无遮掩的身体,边戍无法控制的遐想着水下的风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
他脸上发烫,强迫自己转开眼睛,信手碾死一旁爬过的小蜘蛛,心不在焉的看着竹林发呆。
佟凛微微抬眼看他,用脚尖踢了踢边戍的小腿:“在想什么?”
边戍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痒意,锥刺一般从水中跳了起来,连水都没擦便胡乱穿上浴衣,丢下一句“太热了我先回房睡下了”,转身便走。
佟凛莫名其妙,青春期的少年都是这么一惊一乍吗?
边戍逃跑似的返回房中扑到床上,心如擂鼓无法平息,下腹似有一团火苗攒动,烧的他浑身发烫。他眉头绞紧,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只想强迫自己睡着以摆脱体内说不清的痛苦滋味。
意识愈发混乱之际,佟凛推门进来,走到床边轻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耍什么孩子脾气?”
边戍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正欲抗议他已不是孩子,却见佟凛身上的浴衣衣襟大敞,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佟凛在床边坐下,大腿从松散的衣摆间露出,伸手摸了摸边戍的脸道:“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
边戍盯着他两腿间隐入浴衣的阴影,喉结不住滑动,适才稍稍降下的体温,再度腾然而起。
佟凛关切的凑近边戍,鼻尖几乎要与他的顶在一起,一只手放在边戍膝盖上,顺着他的腿十分缓慢的向前推进,低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男人的声音如同清凉的山泉,抚慰着边戍干渴发烫的身体,但那只手却又使得他下腹的火苗越燃越旺,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他呼出灼热的鼻息,喃喃道:“安谨……我……”
“嗯?”佟凛伸出舌尖轻舔边戍的嘴唇,“你想说什么?”
边戍的身体窜过一阵酥麻的电流,他不敢相信佟凛竟然在舔吻着自己的嘴唇,这感觉太过美妙,令他一贯冷静的大脑顿时失去了控制。
“你……”他颤声开口,却在下一刻差点咬了舌头,两条腿上的肌肉猛的绷紧——他腿间胀痛挺立的硬物被佟凛握在了手中。
“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佟凛发出暧昧的笑声,包裹着他的手掌匀速滑动,拇指在顶端轻轻摩擦。
边戍的鼠蹊传来尖锐的快感。他无数次在佟凛抚琴作画时凝视那双优雅迷人的手,从未敢想象它们会落在自己身上,甚至握住他腿间之物。
白皙修长的手指和狰狞粗硕的硬物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着边戍的眼球。他张开口发出喘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想把全都都交给佟凛。
他克制不住的把手探进佟凛敞开的衣襟之内,颤抖着摸到一片滑腻,指尖划过男人胸前的凸起时,耳中听到了一声低吟。
佟凛轻啄边戍嘴唇,眼神迷离道:“喜欢吗,还想要更多吗?”
边戍恍惚点头,他当然想要更多,想要的从内到外的占有佟凛。
佟凛勾起嘴角,跪伏在边戍身上,一边看着他一边伏低身体,探出舌尖在他溢出淫/液的顶端舔了一口。
边戍难耐的发出喟叹,见佟凛媚眼如丝,缓慢将他的*吞入口中,勾人的模样几乎令他发狂。
佟凛的口腔很热,黏膜紧紧的包覆着他,顶端被吞至喉咙深处,伴随着佟凛吞咽的动作一缩,边戍爽得头皮发麻,无意识的挺动着腰胯,简直想按着佟凛的头猛力冲撞。
初尝情丨事的快感如同海啸一般卷袭向边戍,他眸光涣散,眼角湿润,喘息粗重,很快便彻底被滔天欲/火焚烧殆尽,陷入意乱情迷的疯狂之中。
山里的白雾仿佛渗透进了房中,边戍眼前一片朦胧,急速积聚的快感如同摧枯拉朽的洪流,轰然冲向胯丨下那处。
“安谨,安谨……”
他无意识的叫着男人的名字,腰胯挺动的速度加快,在濒临爆发的一刻,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