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进了贝勒府做下人,哪里还有自己的名字。除非是被主子赐姓又或者是嫁了人的才会有姓氏。”高嬷嬷慈爱的看着有些天真的依云阿,微微解释道。
“哦,那嬷嬷呢?”依云阿听了高嬷嬷的话,非常好奇高嬷嬷的姓氏哪里来的。
“奴婢的姓氏是奴婢早些年还未出宫在宫里从宫女升为嬷嬷后,奴婢的前主子赐的。”高嬷嬷望着远方,微微想念的说着。
“那嬷嬷的前主子呢,还在宫里嘛?”依云阿紧接着好奇的问着。
“没了,什么都没了。于是奴婢也被潜出宫了。”高嬷嬷听了依云阿如此问,怔了一下然后才伤感的说着。
“嬷嬷,是依云阿不好,说了嬷嬷的伤心事。”依云阿立刻尴尬又安慰的看着高嬷嬷,急忙告错。
“不怪格格,是奴婢当时没能保护好前主子。格格放心吧,日后奴婢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把格格保全的。”高嬷嬷微微苦涩的笑了下,然后又一脸坚毅的说着,仿佛实在告诉依云阿,却又实在是对自己说的。
“嬷嬷放宽心,咱们不去争什么。”依云阿摸了摸高嬷嬷的手,然后也是出神的说着。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争也争不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争,更何况府上的事情她还没有摸清楚。
“格格说的是,可是也要提防,咱们不争但是有人争。格格的位子也是有好多人眼红的。”高嬷嬷说的是贝勒府的侍妾们,让依云阿想到第一次给那拉福晋请安的时候。几个侍妾给她请安的眼神,除了钱如雪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外,其他都是很嫉妒的看着依云阿。
“格格,奴婢回来了。月季在外面等着要给你谢恩呢。”绿荷进屋来,就对着依云阿说道。
“嗯,你们路上遇到什么人没有。”依云阿放下思绪,然后看了绿荷一眼说道。
“遇到了。外援管事的问起罗二竹做什么去了。罗二竹回管事的说是他妹妹月季在紫苑惹了格格不高兴,他来谢格格不罚之恩的。”绿荷细细的说着。
“嗯,你去告诉月季,日后好好办差就可以了。”依云阿扶着高嬷嬷的手起身,慢慢向里屋走去。
“是,格格。”绿荷转身对着外面走去。在外面和月季说了几句又进到里屋。
“格格,我看给钮祜禄府上联系的事情还是要小心点,罗二竹也稍稍表达了在出入门府的时候会有人盘查,最好不要引人注意到。”绿荷站在一边轻轻打着团扇说道。
“嗯,这个我晓得。我会认真思考的。”依云阿端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女戒。当然这并不是如假包换的女戒,里面的内容已经被偷梁换柱了。至于内容是什么,绿荷就不得而知了。
“格格今看的是什么?”绿荷微微的看了看依云阿手里的书籍问道。
“女戒啊,你没看到。”依云阿逗逗手中书籍,露出封皮说道。
“格格就会糊弄奴婢。”绿荷微微撇撇嘴说道,在钮祜禄府的时候格格还会给自己讲讲故事说说画本子的内容,现在的格格沉默了好多。
“你这丫头,气性比主子还大。”高嬷嬷看了看绿荷的样子,微微无奈的说着。
“格格睡了么,院外贝勒爷差高总管有话带到。”月季在屋外提声喊道。
“唔,我这就来,把他请到侧厅里坐着。记得上茶。”依云阿对着绿荷说道,示意绿荷出去上茶。高总管是贝勒爷的亲信,名叫高无庸,贝勒爷钦赐的姓名,在府中地位极高,就连那拉福晋都要礼让三分,何况依云阿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
“嬷嬷,你说这时候贝勒爷让高总管来有什么事情么,不会是?”依云阿看了看高嬷嬷,然后立即紧张的问着。
“不会这么快,即使是那件事,贝勒爷也会拿到证据才会派人过来,此时高总管过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格格尽管放下心。”高嬷嬷微微笑着宽慰依云阿说道。
“唔,这么说也是。”依云阿放下心神,然后起身向偏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