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样的清洗法是不是太苛烈了?”刚卸任的教育部长祁玉昌问道。他此时已经成为国家大图书馆、国家博物馆、国家文案馆筹备委员会的执行主席。身为一名藏书家,祁玉昌对这个新职务万分欣喜。新政府十几年来兴办图书馆,算是祁玉昌非常支持的一项政策。
尽管在政见上与女婿韦泽大不相同,可祁玉昌不得不承认,韦泽即便是一直和他的那帮泥腿子兄弟们到处野,可在文治武功上都有上佳表现。能执掌国家大图书馆,建立中国历代图书总目录,这项浩大的工程只怕没办法在祁玉昌生前完成。但是只要这项工程能够真的延续下去,祁玉昌这个名字就能成为中国文化史上绝对不会被忽略的存在。
所以祁玉昌专门请教韦泽,到底什么书能留名,什么书要不留名。韦泽告诉祁玉昌,所有书都要留名,藏着掖着太小气。甚至连一些宗教经书也得有专门的部分。而且祁玉昌马上就要带队去北京,攻克北京之后有太多的书籍、资料要保护。
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一些宗教问题,而韦泽致力于消灭一部分宗教的事情就被提及。这就牵扯到一些非常麻烦的问题在里面,韦泽某些手段看着毒辣的过份了。
对他老丈人的问题,韦泽没有不高兴。他正色说道:“新中国是一个现代民族国家,现代民族国家的底线就是所有人民都得认识到,他自己首先是中国人。他是个中国的唯物主义者,中国的佛教徒,中国的道家信徒。但是当佛教与道家起冲突的时候,他要站在哪一边?肯定是站在他是中国这边。我并不爱杀人,但是我有保卫中国根本利益的责任与义务。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要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任何宗教宣传该宗教凌驾在中国之上,我就只能把它消灭掉。这是个根本性的敌我矛盾,这是个你死我活的问题。”
祁玉昌最不习惯韦泽的地方其实就在于此,韦泽从不谈他身为一位皇帝,要以皇帝为核心来做什么,韦泽从来都是谈基于某种理念而要做什么。对于皇权来说这种态度非常危险,因为按照这种态度,皇帝本人也是可以根据某种理念而推翻的。而改朝换代从来不是基于理念,推翻皇帝基于一个最简单的逻辑关系,造反者不推翻皇帝就活不下去。若是如同满清现在这样在血与火的狂潮中覆灭倒也罢了,可韦泽更更是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推翻皇帝的可能性。
男人天生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生物,如果是韦泽的两个老婆,听韦泽这么大大的发表了一番政治理念之后,她们如果心情不好,就根本不接茬。如果心情比较好,大概就会笑一笑。要是她们有点不耐烦,大概就会说“咱们吃饭吧”。
祁玉昌这种有文化,也自觉的有理念有品味的人,在面对韦泽这种还算是能讨论乃至争执的对象的时候,他是不肯单纯听完就当没事的。他问道:“陛下,历朝历代对宗教也没有如此苛刻吧。”
韦泽很不爽的答道:“宗教本身就是谎言,真正的道教不讲来生,这个还好些。其他宗教都讲来生,下地狱,上天堂。政治上的谎言已经太多,新中国要成为一个说实话的国家,不要再被谎言愚弄。我怎么可能支持宗教继续瞎BB呢?”
身为读圣贤书的人,祁玉昌对神鬼也没什么兴趣,中国真正崇拜的是祖上的在天之灵,而韦泽也谈过这个问题,只要个人活下来了,就一定有祖宗。韦泽一定拿出了反宗教的姿态,祁玉昌也不觉得反感。但是祁玉昌依旧有自己的观点,“教化百姓却是难事,圣人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连有教无类的圣人尚且如此,陛下真觉得自己能够比圣人更能干么?”
“我当然比他更能干!”韦泽翻了翻眼睛。提到孔子,韦泽的态度就比较激烈一点,倒不是说孔子本人有什么值得韦泽不爽的,而是韦泽见识过比孔子更强大的理论者。
“我举孔融让梨的例子。孔融本人让梨,是出于他自己真不想吃梨。在我看来,他当时所说的是顾全别人的面子,于是给别人吃梨找几个好听的理由。归根结底,是孔融自己不想吃。若是他想吃的要命,那就会是别的局面了。我承认的确有不爱吃的人存在,这应该是事实。但是这件事流传开来,无数的谎言就被加诸其上。有些人图名图利,就编造出一番对他们有利的道理出来四处传播,要么是想吃梨,就说别人应该让,他们就该接受别人的让。要么就是说他们本性多良善,让了本来该他们吃的梨给别人。本来一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