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即便是使出吃奶的劲头,冒着极大风险,把商业航线延长到整个太平洋周边乃至印度洋。赚不赚钱且不去说,那些地区的市场正由其他工业国控制。日本在当地根本无法通过竞争得到任何市场份额。
听着大隈重信的话,伊藤博文暂时不吭声了。日本是一个愿意学习愿意开化的国家,这些搞明治维新的人都是看到了日本德川幕府的腐朽堕落,看到了欧美国家的强大实力,这才起来推翻幕府,试图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日本。
在日本完成自己的明治维新之时,中国却以更快的速度崛起了。而日本得到的仅仅是能够看清世界的能力,却没有得到改变日本命运的能力。清清楚楚看到日本走投无路时带来的感觉,远比那种浑浑噩噩混日子的时候更加痛苦,更加无奈,更加绝望。
讨论总得有点结果,日本发现能与他们做点买卖的国家大概只有高丽一家。而且高丽这个国家也很有趣,虽然他们已经正式成为中国的藩属国,可高丽却没有充分利用这种藩属的地位来谋取更多来自中国的市场与机会,反倒是尝试借用中国对高丽的温和政策谋取更大的独立地位。
来参加会议的著名日本思想家福泽谕吉与到日本寻求知识的高丽学生接触很深,他解释道:“高丽人一直觉得满清是夷狄,可满清占据中华一百五十多年。这一百五十多年来,高丽人逐渐认为满清就是中华。所以国内不少人想脱离中国独立。满清虽然被韦泽推翻,这种念头没那么容易改变。更何况高丽一直认为自己继承的乃是中国化衣冠,所用的文字也是中华正统。现在的中华断发短衣,用白话文。高丽人还是觉得中华没有真正光复。中国对高丽的态度不明,现在闵妃与大院君之间斗争甚是激烈,中国身为上国,对高丽国内的事务不置一词,这让高宗与闵妃都对中国深有戒心。联络高丽倒是可以借用的办法。”
就在日本方面想着怎么得到更多市场的时候,李鸿章与袁慰亭一起抵达了仁川港。对于自己的优秀部下从干校进修归来,李鸿章很是高兴,他笑道:“慰亭,你在干校这么久,可否有什么新文章?”
袁慰亭带着年轻人的表情笑的很开心,不过嘴上却说,“此次光学习都吃不消,实在是没空写东西。”
袁慰亭是李鸿章很看重的部下,外交部乃至韦泽都曾经感觉中国对高丽其实并不具备法律上统治地位,针对这个误解乃至错误,袁慰亭三年前条理清晰的做出了分析。从理论和现实上讲,韦泽这位皇帝不仅仅是中国的皇帝。高丽、越南、暹罗、尼泊尔,这四国在法理上也是尊韦泽为皇帝,韦泽陛下的命令在这四个国家里面拥有“不可动摇”的决定性。也正因为如此,阿拉斯加省河南籍劳动模范家庭出身的袁慰亭同志也得到了提干的待遇,去了干校深造。
这个理论得到了使用,如果法理上没有弄清楚中国对高丽的统治权,那就不可能理解一家中国公司为啥能够成为高丽炙手可热的国营部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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