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界绝对不会是清高的,也是可以通过金钱来腐蚀的,而且是最容易腐蚀的一部分。
自有的学术氛围,除了可以产生无数的大家之外,也可以滋生更多的学术骗子。
在从古至今地无数个历史时期,学术界被人利用地情况都是存在的,比如说秦始皇用法家地韩非学说为自己的扩张造势,汉武帝独尊儒术依靠董仲舒,李唐起家尊道家始祖老子,满清入关之后就有无数士人宣扬他们的正统。
至于在经济领域中为自己的背后势力作代言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是乐意为之的,不管是被捧还是被骂,只要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就总会有支持者,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利益的冲突,才能让学术界更加繁荣。
范无病也不介意在学术界为自己拉拢一部分人,即便是现在并无大用,可是到了需要的时候,这就是一只可资利用的奇兵了。
至于政府方面,范无病认为懂得经济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制订相应的方针政策,尤其是经济方面的方针政策,基本上都需要相关的专家学者们为他们献计献策的,因此拉拢相当一部分的学者们,对于自己是非常有利的。
不过这么一来,热钱的问题就淡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范无病自己身上。
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之后,范无病就热情地对老师们发出了邀请,“如果各位有兴趣,不如到敝公司参观参观,顺便我们再深入地探讨一下当年日本在经济危机爆发之前,所遭遇到的国际热钱狙击如何?”
众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他们本身就是搞经济研究的,有这种参观大公司的机会,自然没有什么坏处,更何况邀请自己的还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学生?
事实上对于经济过热的问题,在座的很多人都有研究过,自从去年邓公南巡之后,中国经济再度进入高速成长周期,可以说是万马奔腾,泥沙俱下,景象让人喜忧参半。
喜的是经济呈现出全面复苏的态势。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一九九一年全国在建工程约九千亿,到一九九二年扩大到两万亿,而到今年前五个月,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又在上年基础上增长了百分之七十,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字。
忧的是投资的超速增长正在诱发一系列的相关效应,全国生产资料价格总指数上涨百分之四十多,金融秩序也变得有点紊乱,地下钱庄格外活跃,民间的资金拆借利率越来越高,官方利率形同虚设,那些有门道的人如果能从银行贷到钱,转手就能以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三十的利率放出高利贷去。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中央政府决心严肃处理沈太福事件,在领导者看来,如果纵容沈式融资的存在,那么金融管制根本无从谈起。
不过范无病也清楚地知道,国内的经济虽然有些过热,但是由于长期以来经济处于低谷之中,所酝酿的需求非常强烈,仅仅是现在的开放程度下进入国内的投资,还搅动不了这潭深水,现在国内的资本,基本上都是只要投进来就会有高额的回报,没有必要进进出出地劳神费力。
因此国际热钱所追逐的对象,还是那些高度开放,但是本身的经济框架又没有构建完善的东南亚各国。
对于他们,范无病倒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无论是东南亚,还是香港,范无病都不介意在那里发一笔横财,虽然说索罗斯等人的资金规模很大,多达百亿美金规模,但是范无病要是集中精力的话,几十个索罗斯捆到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这其中也有些问题,东南亚各国,范无病可以放手去操作,但是香港这边儿么,除非是跟索罗斯打擂台,否则中央政府肯定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让他发国难财的。
不过这种事情都是顺势而为,假如自己多搞几个分身出来,建几个海外皮包公司,雇一些操盘手来操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是一次资本盛宴,自己不推波助澜参与一次,确实有点儿不过瘾。
这边儿散了之后,范无病离开了小会议室,老师们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讨论着。
“无病——”又有人在喊范无病的名字。
范无病回头一看,却是童小芸在等着他。
两个人倒是有一段儿时间没有见面了,这个学期童小芸她们一直在外地写生,而范无病又在北京呆了很久,相处的机会几乎没有。
范无病和童小芸看到对方后,两个人的眼中都有些别样儿的情绪,就好像是迸射出了火花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