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粉呢,这个质量肯定是过硬的,四处往外推销他们的矿粉。
这一次出了事儿,他直接想到的就是先利用范氏投资集团的牌子,把县里面的人给镇住,然后再想办法动用其他的关系来摆平这事儿。
可是县里面的人也不都是傻子,自然清楚范氏投资集团是什么来路,怎么可能去跟这种小铁矿扯上关系?但是他们也都长了个心眼儿,你不是说你们是属于范氏投资集团的吗,那我们就先问一问范书记,他总是应该清楚的吧?
谁知道,范亨对于范无病的事情不怎么管,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小铁矿是不是真的跟儿子能扯得上关系,于是就心急火燎地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来处理此事。
“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范无病听了之后直皱眉头。
不过这件事情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就是应该对已经收购的这些企业进行整改,至少要保持企业的独立自主性,可不能够被当地政府所左右,变成了无原则的官僚体系牺牲品。
水西县的领导们也有点儿忐忑,不知道范无病是不是会抓住这事儿大做文章,追究下去的话,县里面的领导扶持当地小铁矿发展经济是没啥错儿的,但是不分清楚状况就无原则地胡乱扶持,甚至搞出了状况,就说不过去了。
范无病是不可能在人前表示出什么态度来的,他只是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怎么死的?矿主现在哪里?”
死的都是村民,死因是因为堆积起来的矿石突然倒塌,矿主已经跑了。
搞清楚状况之后,大家的心里面就比较踏实了,范亨至少知道这事儿跟儿子范无病没有什么关系了,县里面的领导们也搞清楚了,这就是一件安全工作没做好的责任事故,钢铁厂的负责人见范无病没有生气,心里面也不再那么惴惴不安了。
最后范亨表态道,“小铁矿效益不高,污染就很严重,而且经过此事之后,钢铁厂也不可能再收购小铁矿的矿粉了。 你们县里面的领导们要坐下来仔细讨论一下这件事情,一方面也提高安全意识,另一方面也需要检讨一下,在整个磐石都在走高科技产业发展道路的同时,是否应该关停这些污染严重产出很低的小铁矿?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好好地想一想。 ”
众人都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心道这回真是没有讨了好去。
范无病等人在出了事儿的小铁矿周围转了一圈儿,就发现一个问题,筛选剩下的粉尘与水分混合成的淤泥积满了一个很大的池塘,方圆有百米左右,深度则看不出来,但是问题也很明显,这个池塘的地势比较高,比附近村庄的水平面高出了几十米。
这样的话,可就形成了巨大的隐患了,池塘的基础是黄土,一旦垮塌,倾泻而下的淤泥就会将村子给吞噬掉,谁也不知道这个池塘里面的淤泥到底有多少,因此这个后果也是很难估计的。
看到这副情景,范无病的寒毛立刻就给炸起来了,他立刻就指出了这个问题。
县里面的几个领导们看到这副情景倒是没有多想,可是 听范无病这么一说,他们也被吓坏了。
万一真的出现范无病所说的情况,那死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到时候别说能不能继续在县领导的位子上干下去了,怕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范亨也被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因为矿主攀诬范氏投资集团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跟范无病一块儿到这里来实地查看,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存在。
于是范亨立刻指示县里面对这个安全问题进行评估,然后在三天之内拿出解决的办法来,范亨对他们说道,“事情关系重大,你们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县里面是否还存在类似的情况,要尽快摸清楚,该解决的就解决,否则出了事情,大家一个也不要想跑得脱。 ”
“是,我们立刻就办。 ”书记李向勇也被吓得不轻,他看着那悬在头上的巨大隐患,心里面扑腾腾地乱跳。
黄土的土质虽然较为坚硬,可是也撑不住这么多的淤泥压迫,这些筛选之后剩下的废矿粉的质量较重,长年累月地压迫之下,难保会把这黄土大坝给压垮。
“孙县长,你要尽快组织人手,摸清楚周围的情况,看一看是否可以向别处泄洪,把这个隐患先给解决掉,它一天不消除,我们一天不安心啊!”李向勇对现在孙万虎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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