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无病回到了家里面,照例老爸范亨不在,老妈和范婷范康此时早已经回到了北京天津,家里面就是保镖和保姆们留守,范无病觉得呆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意思,算一算时间,自己也该回学校去了。
跟家里的保姆们打了个招呼,范无病直接向自己地房间里面走去,推开门,然后换了鞋子,将外衣脱掉,打开电视,躺在了床上。
电视里面正在播新闻,刚好赶上了一个关于税制改革地话题,新闻中提到,上半年环比税收增长百分之六十多,收入达到了一千两百个亿,增收四百多个亿。
范无病看到了这个消息,立刻给朱老板打了个电话过去,向他祝贺分税制的巨大成功。
“呵呵,虽然之前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但是现在把钱收上来了,心里面才踏实了许多。 ”朱老板笑着对范无病说道。
去年要实行分税制地时候,地方上闹出来不是事情,尤其是九月份之后的地方税收开始激增,在几个月之内,地方的税收增加了百分之六十的样子,当时财政部都慌了。
按照正常情况,地方每年给中央财政上缴增量两百亿元左右。 去年全国财政工作会议,希望超收三百亿元。 如果这些全部返还,中央的算盘将要落空。 当时中央认为是地方上在做手脚?这里面有多少正常和非正常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因为以去年为基数,所有在去年增收的部分,最后都要返还给地方。
财政部采取的第一个措施是组织工作组到有关省市检查去年收入的真实性,试图通过清理虚收过头税等途径挤干水分,压缩返还基数三百亿元,但是实际检查结果并不理想。
为什么查不出来?是因为地方保护主义已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而检查的手段又十分原始。 为了抬高基数,地方有许多高招。
比如说,一个企业原来承包了,税补交已经减免,现在叫他交税,把基数抬高,交了以后在私下返还。 再比如,把死欠、积欠当基数。 什么叫死欠,就是哪个企业已经倒闭了,从来没有交过税,现在通过转账或者从银行借款缴税,这样把基数抬高了。
还有就是寅吃卯粮,收过头税,把明年的税在今年收了,把基数抬得很高。 但是做这件事很不容易,一要财政厅出主意,二要省长市长批准,三要银行拿钱,四是企业肯背债,只有各个关节打通才行。
朱老板当时对此事非常生气,年初的时候派出的检查组分赴各地去查虚增的问题,结果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查有实据的事情,当时开了好几次经济会议来讨论这个问题。
其实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那就是改革开放以来,长期实行减税让利政策,社会上积蓄的税源比较丰富,所以只要依法征税,税收增长比例高于正常年份的水平是不足为怪的。
而且在去年的下半年,地方各级领导都在抓经济,经济上去才能保证税收,甚至出现财政给税务钱让他们抓税收的情况。
在这样的种种因素之下,去年的税收激增也是有其合理性的,只是当时的人们都有点儿懵了,大概是从来没有想到税收能够增加那么多。
可是从今年的情况来看,去年后半年激增的税收还是尤其源头的,并不是全部依靠虚增弄出来的。
总而言之,现在中央政府一下子就变得有钱了,能做的事情也多了。
年初的时候,财政部因为担心收不上钱来,特意从中行借了一百六十亿来壮胆,现在总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担心的最坏情况总算是不会出现了,这样预计全年的税收环比增加将超过九百亿,实在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不过分税制改革也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最典型的就是财权与事权的划分不匹配,地方事权较重而财权较小,中央则相反。 而且,伴随着分税制改革,随着教育产业化、医疗和住房的市场化,中央财政在公共事业领域的投入呈现出明显的收缩趋势,地方因财政不足对保障领域投入的削减,及为了弥补财政缺口进行的各种乱收费、乱罚款、乱摊派行为,也会引发很多不必要的社会矛盾。
只是这些问题,就不是现在所关心的问题了,范无病自问自己也提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唯有寄希望于经过一些年的发展,国力增强了,再回过头来慢慢地解决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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