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宁宁突然抬头大声道,“来一瓶白酒。”
老板娘一愣,笑着问道,“姑娘,喝什么酒?咱们这里有……”
老板娘的话还没有说完,章宁宁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摆摆手淡淡道,“什么酒都行,挑你们店里最贵的酒来一瓶。”
老板娘看得出来这对青年男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倒是把两人当成了闹别扭相互赌气的恋人了。
因此也没再说什么,不多时就拿来了一瓶宁南老害本地宁南酒厂出的一种纯粮食酒,不是后来市场上普遍流行的那种用酒精勾兑的白酒。
章宁宁拿过白酒拧了拧盖子,没拧动,就递给了周南,冷冷道,“帮我打开。”
周奄叹了口气道,“章宁宁,你不要这样……”
“拧开。你不是说我从来不喝白酒嘛,我就喝给你看看。”章宁宁有些赌气似地咬着牙,“我想喝酒,帮我打开。”
周南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盖子。
章宁宁一把抓过酒瓶,咚咚咚就往自己酒杯里倒满,然后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可她从来没有喝过白酒,酒才刚咽下去,一股子火辣就烧向了她的喉咙,呛了一下,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章宁宁虽然这是第一次喝白酒,反应比较激烈,但酒这个东西,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能硬撑着,谁都能喝一点。所谓酒量的大小,其实说穿了就是人体对于酒精的承受力消化力有所差异罢了。
见自己也挡不住几乎要“发飙”的章宁宁,周南索性就放开心怀陪着她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章宁宁早已面如火烧,醉意朦胧了。
她晃荡着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用筷子指指点点,压低声音颤声道,“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
周南叹息一声,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任凭火辣的酒水顺着喉管奔流而下,轻轻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案。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不反对,我会是你永远的”
章宁宁嘲讽地笑了一笑,“永远的什么?”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你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我真后悔,我怎么会来这里!真是可笑,真是莫名其妙!”
“倒酒,我要喝酒。”章宁宁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难怪她,用她的话说,突然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洞悉了她所有见不得人的隐私,竟然连她身上私密处的疤痕都一清二楚,这……怎么让她接受得了?
“你不能再喝了,我们都不喝了。”周南一把抓住酒瓶,然后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章宁宁的柔弱的手腕,任凭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
“为什么?”章宁宁直勾勾地盯着周南,吐着酒气声音哽咽起来,“为什么呀!”
“命运的安排。”周南目光平静地轻轻瓿“命运……”章宁宁痴痴地呢啥了一句,浑身无力地松软了下去,眼眸中渐渐闪过一丝异色。
夜风温和,夜色如水。清凉的月光下,两条身影互相依偎着慢慢前行,两道背影时长时短,时而交织纠缠在一起。
宁山宾馆门口,周南扶了扶章宁宁有些晃荡不稳娇柔的身子,柔声道,“你还行吗?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章宁宁吃吃一笑,“命运的使者,不敢劳您的大驾,我走了,晚安,拜拜。”
说完,章宁宁摇摇晃晃地向宾馆楼里走去。周南见她进了楼,就站在原地点上了一颗烟,抽了几口这才缓缓离去。
他的背影刚刚隐入夜幕之中,章宁宁就从楼里闪出身来,凝望着沉沉夜幕中早已分辨不清的周南的背影,目光清幽而复杂,发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叹息声。
她已经无法再去追问什么,因为这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论如何,她心里清楚,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已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生生撞开了自己尘封的心门。
不管今后如何,她还能忘记这个洞悉了她所有隐私、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男人吗?似乎,已经万万不能了。
章宁宁落寞地走进了宾馆,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将这一段莫名其妙的人生记忆彻底从自己脑海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