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也建议施工企业在伙食上改善一下,我可是听说最近两天,工人们都在吃红烧肉呢。”任军笑道,不过,他的笑声被一口风给呛了回去,难受得任军一个劲地直咳嗽。
“这样就好。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我回了。”周南没有拖泥带水,立即转身向来路返回,他的步伐很快,以至于朱永紧紧跟着,都有些吃力。
上车回到县政府,周南在办公室又呆了一会,处理了几个文件,就觉得有些疲倦,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离开办公室,也没有坐车,径自步行出了政府大院,准备回自己的住处——位于宁山县机关生活区最深处一幢红色四层小楼东单元一楼西户的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
冒雪走了十几分钟,就回到了楼前。
雪是越下越大了,周南回头扫了来路一眼,他踩掉的脚印竟然有被雪花再次深埋的迹象。
这场雪真是不小啊。周南轻轻一叹,走进楼栋跺了跺脚,甩了甩身上的雪花,正要开门进门,突然见阴暗的走廊间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周南一怔,眉梢一扬。
竟然是白向阳的女儿白杰。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让周南感觉惊异了,而她身上的穿着就更加显得诡异无比。
黑红相间的羽绒服罩在外面,但里面明显是穿着粉红色的棉睡衣,更直接就穿着宽松的睡衣裤子,脚上蹬着的是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而她的黑色长发则随意飘散在脑后,脸上还残存着朦胧的睡意。
她想要干什么?
周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故作讶然道,“白杰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杰清秀而成熟的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红色,她垂下头去轻轻道,“周,我想来找领导问个事情。”
周南闻言心念一闪,就知道白杰所为何来。但来就来了,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更像是来不及穿戴好匆忙跑出来的。
周南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眉眼间的神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杰脸色更红,轻轻又道,“我家就住前面那个楼上呐。我刚从家里出来,一时心急忘了换衣服……”
白杰倒是没有说谎,她心里是很着急。她今天有些感冒没有上班,正在家里躺着休息,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说,明天上午县委常委会就要开会研究一批干部提拔问题。虽然之前她的父亲从张强那里得到了一种暗示,但这一次有没有她、周南会不会像张强说的那样推荐提名她起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本想立即去县政府办公室找找周南,但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却听说周南已经回家,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一时着急,火急火燎地匆忙套了一件羽绒服就跑出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周南已经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突然听到白杰这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是朱永跟你说的?”
他此番还不到下班的点就回家,只有秘书朱永一人知道。难不成是朱永暗中通风报信,给这白杰通了信息,白杰这才堵在了自己门口?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更不是什么回避人的秘密。只是如果自己身边的秘书口舌这么“碎”、还跟县里其他领导有着某种阴暗的联系,他必须要考虑下一步是不是要更换秘书了。
“周县长,我打电话过去找领导,朱秘书跟我说你不在,说你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了,我这才……”
周南哦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理解。他心头一松,想想也是,朱永绝对不会是县里其他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钉子,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考察和考验,他的眼光应该没有问题。
这一次,是他有些敏感了。
周南开门走了进去,却头也不回地道,“我暂时在家里也不出去,你先回去换好衣服再过来跟我说。”
说完,周南就向白杰点点头,然后关紧了门。
白杰穿成这样,周南怎么可能让她进门来,一旦让外人看见她如此衣着不整地从自己这里出去,传扬出去,影响可是不好。
白杰愣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匆匆跑了出去,冲进雪幕消失不见。她家就住在前面的楼上,往返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
周南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正装换上居家常服,就躺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