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斋饭,喝了清茶,一天来舟车劳顿的师徒四人都开始有些昏昏沉沉,困意十足。
北凉刍狗所食食物很特别,他们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北凉铁骑,都喜欢吃用各类野果酿下的果子酱。
用果子酱蘸着各种香喷喷的烙饼食用,也别有一番滋味,从姬无力一顿便吃了二十张葱花烙饼便可以看出来。
其实说起来,雪月清也属于刍狗一族,他们不喜欢食人肉,也不喜欢妖族,只能以素食果腹!
如果说东荒是属于戈壁疆域的话,那么北凉则属于荒野疆域!
这里大·片地域都是荒草凄凄,碎石遍地,偶尔可见的一座石山,也是寂如墓碑。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雪月清总是会失眠,他提着一葫芦美酒,七拐八拐的上了城主府一栋古老的宫阙之巅,然后挑一个舒服的地方一趟,喝着美酒,观赏北凉明月,他的心才会难得的平静下来。
“唰!”
猛然间,异变惊起,在雪月清的目光中,城主府不远处,一道漆黑的身影,宛若鸿雁掠过长空,翻腾过几座宫殿,快速消失在了远方。
“有问题!?”雪月清神色一凛,他也施展轻功,整个人宛若落叶一般,踩着一栋又一栋宫阙,追着那个人影远去。
石城距离龙背山少说也有数十里的距离,追了有两三个小时,雪月清这才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巍峨的山脉之下。
他所追击之人,明显拥有很高的修为,但是为了掩人耳目,用了轻功;以雪月清的轻功造诣,竟然三个时辰追之不上。
龙背山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有边城与石城的大量斥候隐藏,以观察敌方行动。
雪月清化为一抹淡淡惊鸿,冲入了龙背山,他鼻子轻轻耸动,依靠一缕熟悉的气味,在龙背山上七拐八拐。
龙背山上,有一石,名为鸳鸯石!
鸳鸯石曾在北凉与东荒的大战中被一分为二,但是历经数百年以后,当初被一道刀气割裂的两块巨石,竟然又再次黏合在了一起,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奇迹。
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不管上苍让他们经受怎样的考验,他们都不会摒弃彼此的手。
此时,在鸳鸯石上,一袭健硕的身躯,背对石城的方向,手持石铁棍,一袭战衣猎猎,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气概。
“唰!”
鸳鸯石上,一道残影闪过,却见一乱发飞舞,沁人芳香,丹眸似剑,英姿飒爽的女子出现,正是北凉十三骑之一的栗稣。
当隐蔽在暗中的雪月清望着远处鸳鸯石上的东皇流霜和栗稣以后,他一张大嘴张成了‘O’形,内心堪称是翻江倒海了。
“栗稣,五百年前,你我约定在此鸳鸯石,每隔一月对决一次,若是谁失败了,那便放弃龙背山,大军后撤万里之遥!”
“可惜,五百年过去了,你我依旧是以平手而结局!”看着近在咫尺的栗稣那绝伦孤傲的容颜,东皇流霜哈哈大笑,声音很是爽朗。
‘原来如此!’躲在暗中的雪月清,对两尊风月名将更加敬佩。
龙背山,东荒与北凉已经为这处兵家必争之地厮杀了八百年之久,从《风月史记》之初,东皇流霜与栗稣便被皇太极与朕羽千叶分别派到了边城与石城。
他们连绵不绝的征战,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直到五百年前,龙背山上尸骨遍野,血流漂泊,两大名将不愿战将在无辜身亡,便以这种每隔一月对决一次的方法,来取决龙背山的归属问题。
五百年了!雪月清心中一叹!
“东皇流霜,你这个混蛋!”却见鸳鸯石上,栗稣狠狠的咬着雪白的银牙,一副气急败坏的摸样,看着东皇流霜颇为不爽。
“卧·槽,栗稣,你骂我·干什么?我哪里混蛋了,五百年了,我连你的手都没有摸·到过!”东皇流霜一脸的懵逼。
“你是不是跟历劫四人队说我是贱·人来着!”栗稣高挑的身躯气得都在发抖。
“哪有!”东皇流霜摸着后脑勺尴尬一笑:“我东皇流霜对天发四,我若是骂你贱·人,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你以皇朝起誓,我就相信你!”栗稣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
“不行!”东皇流霜果断摇头:“皇朝是我家,我东皇流霜不能以家发誓!”
“你就是骂我贱·人了!”栗稣狠狠的一跺脚,一巴掌便向着东皇流霜的脸颊扇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带着响亮的声音,扇的东皇流霜脸颊刺痛,嘴角更是溢出了一丝血迹。
“为什么不躲!?”栗稣张着红·润的小·嘴,痴痴的看着东皇流霜。
“五百年了,你何曾见我躲过!”东皇流霜语气硬朗道。
“就会吹牛皮,也不知道是谁在刚碰到我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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