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儿三人在归园里住了三日,三日后,三人便提出告辞,下山了。墨玉让人把她们送到山下,并嘱咐她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观景亭里。
夜天从山下回来,趴在栏杆上苦着脸道:“她们走了,我这日子就又不好过了。”
墨玉递过去一杯茶水,问道:“可是把她们都送到了城门口?”
“放心吧!这一路上都很顺利,他们想下手的机会也没有,再说,她们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谁有个好歹,京城都得震一震,否则的话,归园这里就是最好的下手之地,他们也没下手。”
“还是小心些为好,我不想殃及无辜。”
自墨玉住进这里,大大小小的刺杀就从未停止过,王贞儿几人住在归园的这三天,她们倒是清净了许多。可如果她们三人在回去的路上有个好歹,她也脱不了关系。墨玉放下茶盏,问道:“京城里有什么动静吗?”
夜天伸了个懒腰,躺在躺椅上,头枕在脑后,眯着眼睛道:“没什么动静。沅氏还是住在纪府里,王家和司空家在忙着办婚事,你那个二弟,最近可勤奋了,天天呆在自己的房里看书。”
“宫里呢?”
“宫里?宫里的事我怎么知道?”
墨玉翻了个白眼,道:“少来,爱说不说。”
“宫里风平浪静,皇上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去后宫嫔妃那里睡觉,至于太后娘娘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听说,咱们来这里之前,沅氏曾进过宫。”
大概是纪家让她进宫,教纪翡翠怎么在太后那里吹风,让太后派人来解决了她。皇上对纪府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信任了,像杀人这种大张旗鼓的事,还是交给太后吧!就算出了事,他们还有母子情分在,不至于有什么大干戈。
“京城里没有什么不利于我的传言吗?”
夜天奇怪地转头看她,好好的怎么会这么问?“能有什么传言?”
“不对啊,按理说我烧了祠堂,又逼着沅氏离开纪府,又成了杀人嫌疑,怎么可能会风平浪静呢?”
“前两件事就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后一件事倒是有些谣言,不过这个案子是柳辰轩负责的,他一解释,对你的谣言也都是好谣言了。哎,你知道吗?他可佩服你了,没想到周国还有和他一样聪明的女人,他说要是你是个男的,一定能风靡整个周国,来个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切。不过也真是难得,他竟然夸我。”
“开心吧!”
有什么好开心的,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人,搓搓他的锐气而已,她要是跟平常的一样,估计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想容从小径上走过来,到了亭子外面,说:“娘娘,又有人来了。”
又有人来。“谁啊?”
“纪二少爷,还有司空公子。”
她这个归园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刚走了三个大家闺秀,又来两个世家公子,这风向怎么尽往这乌延山吹啊!于是,两人走到门口相迎,果然,门外站着的两人,不是纪仲庭和司空均又是谁。
“你们两怎么来了?”
司空均笑道:“怎么,不欢迎吗?”
“不是,只是有些好奇,你们两个不是应该都很忙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游玩了?”
“原本前几日就想来了,只是因为当时听说有几个小姐住在这里,我们便不方便过来打扰。”
那他的消息够灵通的,夜天刚把三位小姐送回城里,这两个世家公子就闻讯赶来了。墨玉站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纪仲庭,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见我了?”
纪仲庭有些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了一通,方道:“我只是听说你这里安静,适合读书,所以过来住几天而已。”
找个安静的地方读书没必要跑到这深山野林中,纪府就有安静的草堂读书。墨玉看向纪仲庭那个身后,的确带了几箱子的东西来,也不知道是书还是生活用品。
“司空,你也要在这里住吗?”
夜天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司空,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都叫上彼此的名字了。老大不高兴地道:“哎,你最好今晚就回去,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啊!”
墨玉觉得莫名其妙,哪来那么大的醋味啊?“你别听他的,房间还是有的。”
归园以前只是山上的一间寺庙而已,房间也就两三间。后来墨玉住进来,由于要给下人住的地方,于是扩建了不少,十几个房间,住的绰绰有余。
“那我就在这叨扰几日。”
“进来吧!”吩咐后面的下人道:“把东西搬进来吧!正好,之前王小姐她们住的房间也还没有收拾,你们就将就着住吧!”
茶几旁,墨玉一边斟茶,一边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准备大婚的事宜吗,怎么有空到这来了?”
司空听此一问,心里暗暗心酸,他的这份情义,恐怕只得埋在心底一辈子了。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见到她。“大婚的事,我爷爷抢着办呢,哪里轮得到我操心。索性躲到你这里来清净几天。好久没和夜天叙旧了,怪怀念的。”
“看来你心情不太好,这样吧,我吹首曲子,给你解解闷,顺便,当作欢迎你来归园的见面礼。”
“好啊!”
想容去拿了玉笛来,夜天和纪仲庭一看到那笛子,便知是墨玉爱不释手的那一支。墨玉接过,笑问:“想听什么曲子?”
司空不假思索,道:“凤求凰。”
房间内所有人面色一凝,都齐齐看向司空。墨玉率先回过神来,笑说:“你是想你的未婚妻想疯了吧,把我当成王贞儿了。”
因了这句话,房间内的气氛缓和了些,墨玉继续道:“凤求凰,你还是留到新婚之夜再听吧!一曲高山流水,请各位鉴赏。”
玉笛就唇,纤指轻触,微提丹田,一曲悠扬悦耳的高山流水自指尖洋溢而出。人仿佛置身于高山流水环绕的幽境之中,山木林立,鸟叫虫鸣,流水潺潺而流,拍打符石,河中有渔家在打鱼,唱着晚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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