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公子祝云说道:“好了,小二,不要问这样多,有什么好酒好菜,赶紧张罗了上来,我们这有两位今天专为买醉来的。”
“好嘞,几位公子稍等,很快就上!”
小二哥应一声,转头就下楼去了。
祝云看着小二走了,拿过倒扣的杯子,给几位好友倒茶,说道:“走了这段路,喝口茶缓缓吧。”
“你这胖子,才走多远,你就觉着累了?”又有一个公子哥接话,调侃祝云。
“方季常,我怎么发觉你近来越发不会说话了?怎么,新娶了媳妇儿,整日里好话都在夜里跟枕边人说光了,到别人面前都不会说了不成?”
祝云是微胖的体型,皮肤白白净净的,长得不算差,但搁在他们几个玉树临风的好友里,算是胖得突出了的,常常被人拿这个说事,也惹得他最忌讳人家说这个。
眼下听得人叫他胖子,不由得生气。
说话的人是方季常,家底殷实,族人中官商两道皆有,而且都是颇有名声。
方季常却笑道:“唉,这都被你知道了?”
祝云低低地骂了一句,懒得理他,给大家分茶。
将茶递到黄兴和王云才面前的时候,看到这两人的脸色一个愁容满面,一个气急烦闷,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说你们两个,这臭脸都摆一个早上了,还不累啊?”
王云才接过茶喝了一口,口气不悦:“行了,你别说了,正烦着呢。”
祝云好笑道:“我说,要烦也该是黄兴烦,人那是有钟意的,两情相悦,孩子都在肚子里着急,却没得顺利娶进门,不烦不行,你这有什么好烦的?不过是休个妻,几个字的工夫,搞得这千难万险的。”
“几个字?呵,你说得倒轻巧,你不也想把你家里那个给休走吗?有本事你先休了人,倒让我看看是有多简单。”
“我有病,为着你休发妻!”祝云高声叫道:“我祝云才不是那号人呢!”
“诶?那上次我怎么听你说要休妻来着?”方季常在一边调侃道。
祝云不耐烦地打发他:“行了行了,你别给我添油加醋的,传出去了,我可麻烦一堆!”
祝云惧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方季常笑开了,得意非凡地说道:“要说最快活还是我,还是孑然一身,多潇洒,多自在,哪有你们这些个烦心事!女人这种事,就是麻烦。”
方季常说着,拍了拍王云才的肩膀,说道:“我说云才你也是,有一个已经够受的了,你还非得去外面招惹一个,招惹也就招惹了,现在非要来个休妻再娶,啧啧,也就是你,没事找这份折腾。也是够胆肥的,你也不看看你要休的是谁家的千金。”
“气就气在她的出身上。金家嫡女,祖上都是当高官的,她爹和三叔又是个封疆大吏,其余几个哥哥有做驸马的,也有做京官的,品级都不低,想休,也不好休。”王云才有些头疼地说道:“要是她有个什么大罪大过的倒还好,我还有个正当理由,偏偏她没有。前几日吧,跟我大吵大闹,我虽烦,但心底高兴,她越闹我越有机会抓她错处,谁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昨儿个开始竟然转性了,也不跟我闹了,还说什么休不休随我,今天早上一大早,破天荒地又跑到我祖母那里去请安去了,往日里哪这样勤快?前后矛盾,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云才是真奇怪,觉得金善巧有点反常,而这也是他烦闷的原因。
一边,黄兴看了王云才一眼,问道:“你和金家三小姐感情不是向来很好吗?何苦搞成这样?”
“我也是觉得我跟她起初感情挺好的,本来也挺喜欢她的。可是,谁叫我认识了张熙呢?说真的,我对张熙那是一见钟情,见她第一眼就上了心,对金善巧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对金善巧只是喜欢,够不上爱。”
“爱?”祝云大笑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云才,调侃道:“我说云才,像这样高贵的字眼我们几个中只有黄兴才适合用吧?你突然用了,兄弟我还真反应不过来。”
方季常在那边落井下石道:“等哪天再遇到下一个张熙,指不准他又会发现,原来对张熙只是喜欢,对另一个才是爱呢。”
玩笑意味的话,听着却总有那么几分讽刺。
王云才眉头蹙了蹙,有些反感的样子。
黄兴却看着王云才,劝道:“你也不要这样,既然选择了一个女子,就该从一而终,像这样见异思迁不好。”
“我这哪里是见异思迁,本来金善巧就不是我自己选的,是我祖母给选的好吗?”
“那你也对她喜爱过不是?”
“起初是觉得她挺娇嗔可爱的,蛮喜欢,但这几日吵下来,我可算是看出来了,之前那些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实际上就是个泼妇,言语刻薄恶毒,真看不出是个千金小姐。也不知金家到底怎么养的女儿。”
王云才数落起金善巧来,还真是不客气,神情也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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