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真正该退的事给好好退了。”
“小姐指的是什么?”
“你刚才在上来的路上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这……”
周边的人可一直在听着这边的对话,黄夫人突然插嘴:“对呀,倒是忘了,这下面的崔公子和五小姐你可是有婚约在身呢。刚刚都忘了这事了!呵呵,我可算是明白了,五小姐今儿个到这里来哪是为着做生意啊,全是为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金鑫看了眼黄夫人,看着她那暗爽的样子,心里特别无语,正要说话,却听得下面,寒月的琴声已经响起。
寒月的琴声如泉水叮咚,不似尹霜那般让人惊艳,有些不温不火的,却莫名地让人分不了心去,耳朵就像中了毒,一味地就沉溺在那琴声里,像听人说悄悄话一般,生怕听错听漏了。
一曲毕,还有余音绕梁,众人恍惚间都没回过神来。
直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一阵的掌声和叫好。
和尹霜比起来,寒月虽也被称为是清傲的美人,但是,显然她比尹霜要会处事,偶尔还会给大家一点甜头,不会总是绷着张冷脸,也更讨人喜爱。
她起身,对着台下众人微微施礼,颔首浅笑的样子,配上那身星空般的衣裙,只让人觉得梦幻而美妙,几乎让人错不开眼。
“寒月今儿这身打扮比平日不同,倒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实在是勾人。”
有人在下面说道。
“我看,今年的首席花魁是非她莫属了。”
金鑫听着下面的几番议论,唇角微微勾起,对子琴道:“行了,出来也有些时候,咱们该回去了。”
“小姐,不等宣布结果吗?”
“还用等宣布结果吗?她已经赢了。”
金鑫微笑着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裙,便转身要走。
崔琦的小厮还站在那里,拿着礼物,见金鑫要走,忙跟上去:“五小姐,这礼物……”
“不是说了,他如果有诚意,就做些合我心意的事情。别的,还是免了吧。”
金鑫下了楼,就看到金家的船已经靠近了过来,泊在花船旁边,下人早已在两船之间搭好了连接板,金鑫走过,在许多人的注视下,坐着自家备的船回到了岸上。
“小姐,现在就打道回府吗?”扶着金鑫坐进了轿子,子琴问道。
金鑫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之前不是叫你让人去临州赌坊下注了吗?吩咐个人在这里等着,等结果宣布出来后,就去把赢来的钱领了。”
子琴闻言,眼睛一亮,忙笑道:“是,小姐!”
轿帘放下,起轿回家。
花船上,崔琦若有所思地看着金鑫的轿子离开,眉头微微地蹙起,他问着身边的小厮:“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是的,公子。”小厮应着,有些困惑:“公子,那五小姐说的话不清不楚的,着实让人听得一头雾水,你说,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想要公子你为她做什么事啊?”
崔琦淡淡道:“她要我退婚。”
“退婚?”小厮惊讶极了:“公,公子,你的意思是,那五小姐心里其实不想嫁给你吗?”
崔琦的眉头仍旧是皱着的,转头,目光瞥向了台上,屏风已经撤下,一众花魁都在那站着,他定定地看着尹霜,心不在焉地应道:“我也不知道。”
而三层,那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男子则侧着头,吩咐身后的老者:“去查查那位五小姐。”
琴艺比试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寒月略胜尹霜一筹,果然拿得了第一,金鑫也因为这个,小赚了一笔,只是,因为寒月本就是热门的夺魁人选,所以,她赚的也不多。
两百两放在桌上,不多不少。
子琴笑道:“一下子有两百两收入,不错了。”
良绣坊被火烧了,那么块地皮,一直放在那里,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金鑫怕夜长梦多,一直在想方设法筹备重建的资金,想着在短时间内有大额收入,便想到了下赌注的方法。
金鑫是当了自己值钱的首饰才有了本钱去下注,子琴本来很不赞成,觉得这毕竟有风险,担心本钱会付诸东流,眼下见到非但没有亏,还有进账,不论是多是少,都让她觉得松了口气。
金鑫却并不满意,她看着桌上的两百两,眉头微微皱着:“重建良绣坊少说也要五万两,像现在这样,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存够。”
“小姐,有一点是一点,反正一时间也做不好,咱们慢慢来,总会存够钱的。”子琴劝慰道。
金鑫说道:“哪有那样简单?这件事情宜快不宜慢,不管怎样,那块地不能就那样空着。”
“小姐,我知道你担心那个黄老板,可是,他虽烧了绣坊,但是,地契还在我们这里,只要我们不把地契给他,他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个人可不是个讲理的人,从他两次烧良绣坊就可以看出,他这人有多么的无法无天,谁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手段。”
子琴愣了愣,脸色也凝重了下来:“这倒是,他可不好对付。”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鸠占鹊巢,直接硬夺过去。”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子琴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