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黄兴问的时候,金鑫倒还能答得漫不经心,此次被再问了一次,也不知怎的,人突然就那么一愣,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芽儿,眼睛微动,似乎是认真地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笑了,说道:“固然是喜欢孩子,也总不能为着孩子就想着嫁人吧?婚姻之事,难道不该是遇到那个人,愿意嫁娶时,才提的吗?”
黄兴夫妻听到这话,眼神中都带着点困惑,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论调一般。
但是很快地,他们却又释然一笑。正要开口说话,金鑫却又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在这个地方,婚姻不是那样的事了,大家都是为了婚嫁才婚嫁。”
她说着,面上虽是带着笑,却总让人觉得淡淡的,一双眼睛,不过是出神地望着芽儿,却又不像是在看着芽儿,而是透过芽儿,游神到了别的地方去。
也不是觉得落寞或者失望什么的,就是觉得,有些寡然无味罢了。好在,她这人本身就对这种事不是特别热衷,向是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的,有则有,没有就没有了。
如意看着她那个样子,却误以为她是忧愁,想起她至今二十三了却还待字闺中,不禁有些担忧,劝慰道:“虽说大部分是这样,却也未必是绝对的。五小姐,你看我与黄兴,我们两个不就是两情相悦才决定成婚的吗?世间事,总没有绝对的。”
金鑫回过神来,看着如意那深有感触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说得是极对的。所以说,有很多事,该来自然就会来,也不必过分强求。随遇而安,不失为一种智慧吧。”
如意和黄兴对视一笑,这位五小姐果然是心思通透,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还在说着,后面有人过来叫如意过去了,黄兴不放心,亲自扶着如意到后面去,金鑫反正也不急着走,便抱着芽儿在一边的柜台里坐下,陪着芽儿画画。
芽儿虽小,却长得一副聪明样,学舌也快,坐在台子上,不停地在嘟哝着和金鑫说话,有些话金鑫听得懂,有些则含糊不清甚至意味不明,金鑫怎么努力都听不出是在说什么,却也能面带微笑地跟孩子扯下去。
台面上还放着纸笔,怕孩子打翻了墨,金鑫将砚台放芽儿够不到的地方,只拿了一支笔蘸了点墨递给芽儿,让她画。
芽儿是个很爱分享的人,见自己画,觉得过意不去,又把笔递给金鑫,让金鑫也画一画。
金鑫虽然感谢芽儿的好意,可是,握着笔在手里,对着那张纸,却是怎么也下不来笔,笑容也不由得有些僵。
她身体里住着的可是个现代人,又没有专门学过文墨书画,实在不擅长这些。就是如今,这一手的娟秀字体,那都是她穿过来后,闭门下苦工练了好一阵子才练出来的,写字还成,这画画啊……
她只会画衣裳样式了。
她顿了顿,提手落笔,原本被冷落在手里的笔就跟长了腿似的,顺畅地宣纸上游走着,寥寥几笔,就有一套时装出来了。是的,时装,金鑫画的并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