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是他自己落到我手里了。哼。当初居然敢休我,这笔帐我还没好好跟他算算呢!”
说着,她张大了嘴巴,下一瞬就要将尚虢的名字喊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关键时刻,身后的流烟迅速地反应过来,从后面伸手捂住了高嬿嬿的嘴,说看着高嬿嬿回过头来怒视的眼神,说道:“小姐,三思而后行,你别忘了,咱们家侯爷和他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想当初尚家倒台,幸亏他没有供出侯爷,咱们侯府才侥幸逃过一劫。现在,他有难了,小姐你就算与他有再大的仇怨,看在侯府上下上百条人命,尤其是侯爷和夫人的性命安危上,也是最好忍一忍。若是真的把他再弄进去了,他一怒之下把侯府给牵扯进去,那我们大家都得完蛋。”
流烟说的很淡然的样子,高嬿嬿听着,却是心里一点点后怕起来,脸色紧张,咽了口口水。
流烟见她明白了,满意地笑了,这才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高嬿嬿虽然明白了,但心里仍旧是很生气的,瞪了眼尚虢的方向,一跺脚,气愤地回到了庙里面,找侯爷夫人去了。
流烟在后面看着,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后,回头看了眼尚虢的方向,不经意间,却意外地发现,远处有几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搜罗的目光看着人群,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流烟立刻感觉到了不妙,顾不上其他,脚步匆匆地就跑向了尚虢的方向,尚虢本就察觉到有人在自己周围,十分警惕,此时感到跑向自己的脚步声,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顺从本能,伸手一把扣住了来人,他的力道很大,流烟的胳膊又细,被他那么一抓,当即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尚虢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嘤咛,愣了,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扣住的人是流烟,有些错愕。
流烟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显得很难看,她皱了皱眉,说道:“尚将军,能不能放开我。”
尚虢听了她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手,再看向流烟,问道:“怎么是你?”
流烟顾不得解释,拉起他的手:“先别说这些了,跟我走。”
和高嬿嬿来过这寺庙许多次,流烟对这里的地形了解得不得了,抓着尚虢的手,带着他在人群中穿梭着,巧妙地避开了那些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来到了寺庙后山。
尚虢也发觉了她的意图,到了后山,看向她松开的手,问道:“为什么帮我?”
流烟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自顾自问道:“尚将军,你这次从牢里出来是用了手段的吧?”
尚虢看着流烟,虽说是个丫鬟,但他早就看出这不是个寻常的丫鬟,甚至她比高嬿嬿出色不知多少倍,相对于高嬿嬿,她的智慧和气质,更像是个世家小姐。
但是,再怎么与众不同,尚虢也还是有些意外她问出的问题。
尚虢抿了抿唇,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流烟并不介意他的语气,继续问道:“那么,尚将军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要去找紫云王?”
尚虢没说话,看着她,脸色沉郁。
流烟叹息了声,说道:“尚将军,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的做法是有什么意义?”
尚虢看着她,笑了:“你倒是对我的事情挺上心。”
“我是不想尚将军一错再错,毁了自己前途。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现在,尚家的人还关在牢里。”
尚虢听她提起家里人,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流烟知道他的怒意,却并不感到恐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尚将军,为家里想想如何?”
“流烟,我想你是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流烟笑了:“我知道。尚将军是觉得我一个小丫鬟多管闲事了,而且很不自量力。但是尚将军,该说的话我还说要说。”
流烟的神色严肃了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有前车之鉴,我实在不希望尚将军也走向一个悲剧的结局。”
“前车之鉴?悲剧结局?”尚虢微微拧起了眉头,看着流烟话里有话的样子,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流烟看着他,问道:“尚将军知不知道许多年前,咱们祁帝刚登基时发生的一起案子朝中无数重臣都被牵连其中?”
尚虢听了一愣,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当年的谋逆案?”
“嗯。”流烟点了点头:“当时,许多名门望族被灭门。”
“所以呢?”
尚虢听出了不寻常,沉着脸色问道。
流烟轻轻一笑,说道,“谁都知道,如今的九王妃,曾经的江南花魁寒月是当年案件的幸存者,除她以外,我也是其中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