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国术馆,学员们都已经回去吃饭,只有苗亮和几名心腹弟子还在馆内的演武场上练拳,薛天衣对他们的“花脚绣拳”没什么观看的兴趣,脱去了上身的外衣,拿起水桶、拖把等清洁工具,开始打扫起属于自己的一块区域内的卫生,片刻后另一名清洁工也赶到,拿着东西去清理另一块区域。
到了七点左右,国术馆的学员在家里吃完了饭,陆续回归,没多久国术馆内又开始热闹起来,薛天衣大致估算了一下,在这里学习国术的人差不多莓一批都有两百个左右,比起附近几家由国外武师开设的台拳道馆、柔道馆、泰拳馆、拳击馆等等同类院校,人数略多了一些。
同行是冤家,苗亮的国术馆生意红火,自然遭到了临近几家武馆馆主的羡慕妒忌恨,薛天衣在来国术馆的路上通过观察,发现其他几家武馆的武师们闲来无事的时候,会装作逛街的样子从苗亮的国术馆门前经过,向里面窥视,眼光里带着羡慕妒忌恨。
苗亮武功高强,手下已经收了几名得意弟子,现在有人前报名学习国术,他也不用亲自教授了,而是把学武的人批成几批,交给不同的弟子带领,自己白天喝茶看报,偶尔在馆里巡视指导一番,夜间睡觉前练上几个小时的功夫,然后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苗亮之所以还要天天勤奋苦练,也是防患于未然,因为他的生意红火,几乎莓个月都会有几起登门踢馆的事情,一旦弟子们招架不住时,他就可以亲自出手应战,只有勤练不辙,才能保持强大的战斗力,而应战的结果是输是赢,也关系到一家武馆的生意好坏甚至是生死存亡。
赢了固然个有许多人鼓掌叫好,认为你武功高强,跟着你学武一定也能变强;输了,大家就会认为你本身都打不过人家,凭什么能教好我们?接着你的武馆就会生意冷清,门可罗雀,直到最后关门大吉。
事实上,凡是开设武馆的武师多多少少都会遭遇踢馆的情况,而苗亮这里生意红火,更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登门踢馆,这其中既有心怀妒忌的其他武馆馆主、也有其他武馆里的武师,另外还有不少想一战出名的武术界人士。
苗亮在燕京武术界有着相当的知名度,如果能打败他,立即就可以扬名立万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苗亮才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不过直到现在他虽然遭遇到不少强敌,但一直保持着不败的纪录“苗三拳”的名头也随之越来越响。
苗亮的国术馆占地而积不小,薛天衣和另一名清洁工各忙各的,直到九点钟左右,才把属于自己的区域清理干净等两人放好了清洁工具,穿上了外衣,正准备离开国术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跑出去看时,只见苗亮的几名弟子以及一帮国术馆冉学员正围着一个穿着黑色宽松武士服的膏药国武师,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在说着什么。
吵闹声很快就惊动了在国术馆后面私人宅院里练功的苗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披上外衣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面带轻蔑之色的膏药国武师,咳嗽一声,沉声喝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苗亮是武学高手,身上自有一股迫人气势再加上他平时对手下弟子以及学武的学员管教极严,众我都有些怵他,他这一声沉喝,现场立即静了下来,一名弟子走到他身边,返手一指那膏药国武师,愤愤道:“师父,那个膏药国武师太狂妄了,不但直接闯进了咱们武馆,还说……还说……要给您下战书挑战您!”
那弟子话声一落,苗亮手下的其他弟子以及一些学员也嚷嚷起来:“切,他算什么东西!”
“想挑战咱们师父?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瞧他那熊样,小矮子一个,连师父的下巴都不到,还想挑战?师父一根小手指头都能把他挑飞!”
“师父一拳能打碎石碑,就他这小身板,能接得了师父一拳吗?我看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苗亮一听下战书的居然是膏药国武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任凭着弟子们围着那武师谩骂不止,居然也不阻止,直到大家都骂的痛快了,这才一步步走到膏药国武师身前站定。
他的个头比那膏药国武师高了整整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了一阵,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道:“奶奶个熊!知道我苗亮平生最恨哪个国家吗?就是你们膏药国!”
那膏药国武师居然听得懂中文,闻言道:“苗馆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恨我们大膏药国?是因为我们的经济比你们强大?还是技术比你们发达?还是我们的民族比你们优秀?”
苗亮嘴巴一咧,嘿嘿笑着接道:“你们膏药国的女人,也比我们的女人开放!”
在场的国术馆弟子及学员,几乎都明白苗亮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个个挤眉弄眼,窃笑出声,心想苗亮师父说的有道理,膏药国的不少从事“文艺片”拍摄的女艺人,可都是我们的性启蒙老师啊!
苗亮之所以恨膏药国,是因为他的祖父祖母以及许多家族中的亲人在当年膏药国发起的八年战争中被残忍杀害,而且这数十牟来,膏药国的许多政客一直不肯为当年犯下的滔天罪恶进行道歉和反悔,所以他不但恨膏药国,对其国也没什么好感。
“小鬼子,是你要挑战我?”苗亮接着又道。
那膏药国武师涵养不错,居然并不恼怒,淡淡道:“苗馆主,我是‘武魂,柔道馆馆主的师兄,我叫小泉春一狼。要挑战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师父野田加盐!我代表我师父来给苗馆主下战书!”
小泉春一狼说着,把手中的战书递向苗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