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难怪跑不快,原来是受伤了。蕾苹丝摇头,止住头晕。
瞪了一眼还想把吉铃儿拖走的几个学生,她卷起袖子,撕下袍子一角,先给伤口止血,一会才能搬动,免得过程中失血过多。
“那样是没用的,”有个学生不禁开口:“弄伤它的是角力先生,他不是故意的!是那只动物太凶猛,角力先生怕它伤害到学生……”
蕾苹丝来不及说些斥责的话,她也发现伤口太大,一般的止血根本没什么用处。
她咬牙,看着被几乎浸泡在血水的双手,弄不好,吉铃儿就要永远沉睡了……
“蕾苹丝,妳的袋子有药吗?”塞隆拿起白色的羊皮束袋,以免被血弄脏。
蕾苹丝灵光一闪,顾不得满手的血,拉顾袋子,往里头东掏西掏,拿出一瓶小陶罐,一打开塞口,清甜的花香散出,彷佛有无数花群在附近绽放。
蕾苹丝来不及细嗅,直接掏了帕子,挖起一大瓢白色药膏,连犹豫都没有,就往吉铃儿那冒血的大口子涂抹上去。
奇迹发生了,分开的伤处像是被什么催化,竟是迅速密合,露出新长的粉色皮肤,同时血也顺利止住。
蜂毒有效止住白芙灵带来的剧痛,吉铃儿也因为麻醉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渐渐恢复活力。
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伸手叫那些旁观的学生搬起吉铃儿。
突然,右手彷佛被人瞬间凹断、骨头被用力抽出,剧烈的疼痛让少女也叫都不来及叫,眼前发黑,就直直往后晕了过去。
“快点!她碰到了白芙灵,去拿麻醉剂来!!”
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侵入她的身体。
钻入皮肤,密密麻麻,似是无数蚂蚁正爬满血管,放大的口器噬血地上下摩擦,声音钻进耳朵,又是另一种折磨。
可怕的疼痛正在烧断她每一根神经、碾碎她的骨头,彷佛要将她整个人折磨成一块血团,再重新打造成另一种东西。
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此刻的疼痛,她存在的目地彷佛就是为了感受这种痛苦。
但,痛苦正在消退,不,蚂蚁似乎对自己快崩溃的血肉失去兴趣,那种在耳朵放大无数倍的骚动越来越小……
“阿!”
蕾苹丝猛然睁眼,两个面色苍白的脸蛋映入眼帘。
“蕾苹丝!!妳是笨蛋吗!!竟然徒手碰了白芙灵!!”金头发的女孩眨着眼睛,大颗珍珠般的泪水串串而下。
褐发的女孩也摇摇头,眼睛微红:“要不是伊芙教授经过…..妳就要当场痛死了。”
少女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妳能那么快醒来,其实是要多亏塞隆,那家伙和妳有那个什么契约,分担了一些白芙灵的副作用……唉,妳怎么不说话阿……”
大家表达完激动的情绪后,瑟拉这才发现女孩的表情过于茫然。
“不会痛傻了吧?”瑟拉想到帕洛奇教授说过的话,不禁担心起来。
“妳们果然没有听索非亚说话。”
黑长发的莫妮卡从隔着病床的廉后走进来,一脸无奈:“白芙灵的剧烈疼痛会造成病人短暂失忆,这时候和她说再多都没用。”
“唉唉唉!!!!”她们转头一瞧,果然发现此时的少女正散发出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空灵气质。
莫妮卡叹气,果然没在听。
“蕾苹丝,妳还记得我吧?”安格妮丝泪眼汪汪,但少女毫不留情,给了她更无辜茫然的眼神。
安格妮丝k.o
“她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暂时忘了……”
于是三个女孩围着失忆的好友,其中瑟拉和安格妮丝不断想唤起蕾苹丝的记忆,轮流拿出了□□的草稿和蕾频丝平日炖药的小铁锅,最后瑟拉还拿来了暗自偷渡的子蜂藤。
“阿呀!!妳怎么搞成这样!!”蜂藤大呼小叫。
它见蕾苹丝完全不记得自己,忍不住生气地乱挥鞭子,瑟拉怕索非亚发现,立刻把它塞进包包,还被打了好几鞭,手背都红了。
“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护理长索非亚出现在门口,表示探病时间到了。
“蕾苹丝,没事的。”
“我们明天再来!”
目送着三个女孩离开,索非亚露出古怪的表情。
她按住少女的肩膀:“虽然妳才刚醒来,不过有件事一定要妳帮忙。”
带着茫然不解的少女,索非亚拉着她往最里边的病房走,同时吵闹声也越来越近。
还没拉开帘子,拉芙莉就急冲冲走出来:“没用阿!那家伙像个疯子,谁的话都不信,还反过来挟持了来探病的哥哥!让我们放他出去!”
“皮可斯……明明叫他在外头等,真是!”
拉芙莉慌张之余稍稍分神,看到蕾苹丝忍不住皱眉:“蕾苹丝没事吧!妳怎么把她拉过来!白芙灵的副作用还没解除吧!”
索非亚以为拉芙莉小看蕾苹丝,忍不住拉起少女的手,有些八卦道:“这可是里头那位勇者大人的心上人,就远远给他们见一面,说不定就一眼,两人都恢复记忆了!”
“阿!殿、蕾苹丝也失忆了?”
“恩,她才是亲手碰了白芙灵的人,所以失忆的状况比透过魔法契约分担的塞隆还严重。”
“好好好!就让他们远远见一面。”
兩個人還在嘰嘰喳喳討論,少女繼續望著天花板迷惑:我是誰?我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