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与他没有干系。再者说了,他这段时间沉静,不正合了我们的意思?他要是东跑西跳的,你才会觉得头疼。”
关文握了李欣的手,轻叹一声点点头:“那我先去打听,等我回来。”
关文自去了镇上,这边儿的一众工程有姜寒这样刻板的工头督促着,李欣也没有去干预。荷塘子那边儿托给了关武照料,冯德发而已往石头地那边儿瞅着蜜蜂。一下晌李欣忙来忙去,忙到天黑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忙了什么。
晚上睡觉李欣也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既担心安老爷死于非命,又担心关文在镇上打听安老爷死因会不会被人认为是与此有关而被押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起了床,顶着双熊猫眼做了早晌饭,连与扬儿逗趣都没有心情,看着他在围着地窖口转来转去,又小心地爬到地窖下边儿,上来笑眯眯地对她道:“娘,下边儿好凉爽。”
李欣也就只能干笑。
天气越发热了,杏儿怀有身孕。体温偏高,更是受不得热,成天摇着扇子。小康心疼他娘,自告奋勇拿了大蒲扇给杏儿扇着。但终究是力气小,耐性差,扇不了一会儿就丢了蒲扇和扬儿一起玩儿闹去了。
早间天要凉些,两个小人便在阁楼描红。
杏儿坐在长凳上拿着旧布料做着孩子的小衣裳。
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出生,所以做的都是一些厚厚的小衣裳,看起来很是乖巧。李欣在院子边缘有阳光的地方铺了草席,把从菜地里拉出来的豇豆给摊开晒着。
今日是个大太阳的天气。才在院子里边儿晒了一会儿,李欣就觉得后背起了寒意。
二黑耷拉了舌头,倒也知道躲在阴影里边儿。
一整个上晌李欣不时地站在坡口往东边儿望,且等着关文回来。杏儿笑她说:“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得人呢。”
李欣头也没回说道:“你家关武才是这样。二弟他就是做着活计都时不时地回来看你一眼,一看你就乐呵。”
杏儿这段时间被李欣这样说的次数多了去了,倒也没有再不好意思,只是脸还是微微红了红,说:“哪儿啊。他隔得近,随时都到前头来,不过是顺便看我一眼。”
“真的是顺便?”李欣回头笑道:“那我怎么觉得他是专门过来看你的?还有啊。你为了让他方便看你些,不也天天一大早就过来,然后等晚上收了工再跟他一起回去?”
杏儿瞪了李欣一眼:“大嫂是不满意我整日就搁这边儿守着了?那我回去好了。”
“嗳嗳,你这不是挤兑我吗?”李欣忙拉住她笑道:“你走了,我怎么跟二弟交代?”
李欣拉了杏儿,按住她坐下:“好好坐着,别乱动,你不在这儿盯着点儿那两个娃子,我也安不下心来做事。”
杏儿好笑地望着李欣,手上倒是又继续逢起衣裳来。一边跟李欣说道:“你呀,痛痛快快承认你盼着大哥回来不就成了?偏要跟我耍嘴皮子。”
李欣笑了笑,接过杏儿做的小衣裳看,不时给杏儿提点儿意见。
说了没多一会儿,关文便回来了,尘土满面。路上怕是吃了不少灰。
李欣赶紧让阿妹给她大哥打水洗脸。
今日是大太阳天,天气也很是干燥,马蹄哒哒,扬起一地的灰尘倒也不奇怪。
关文擦了脸,径直拉着李欣回房。杏儿在李欣身后闷笑。
但是李欣却笑不出来,她甚至连一丝羞臊的情绪都没有。
因为,关文的脸色无比地难看。
“安老爷是被人毒死的。”
刚把李欣拉近屋来,关文就反手插上了门栓,脸色很是沉重地说道:“我去镇上先找了四弟,他在镇上到处跑,应该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四弟跟我说,其他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安家小姐出嫁那一天当天晚上,安家就红事变白事,灵堂就已经开了。但是安家却闭门谢客,安家的人出不来,外边儿的人也进不去,显得很是诡异。”
“那你怎么知道安老爷是……被人毒死的?”李欣压低声音问道。
“四弟安家倒夜香的老汉,我跟四弟去找了他问,他说,管夜香这头事儿的管事跟他磕过两句牙,还有些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那管事告诉他,上头仆人一个个传下来的,安老爷死的时候脸色青紫,嘴角流血——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可是……可是安家却没人要查安老爷的死因?”李欣惊呼道:“他们都不觉得蹊跷?”
“问题就在这儿。”关文神色越发沉了“为什么,安家人不追究安老爷的死因。”
李欣心里陡然漏跳了一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