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雁会知道处理的。”
许是听到关文叫了他的名字,孙鸿雁回过头来,拄着木棍朝关文走了去,问他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关文笑了声说:“今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出声提醒我,恐怕我就只有等着被宰的份儿。”
“别那么说。”孙鸿雁摆摆手,看了李欣一眼,道:“是你媳妇儿把你魂儿给你喊回来了吧。”
关文偏头看向李欣,眼里满是柔光。
李欣低头笑了笑,架着关文往回去了。
当晚,荷花村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热闹。
县尉带着一干衙役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荷花村,每人手上都举着一个火把,照得关家老屋这一方灯火通明。
那十来个响马全部抓获,其中一个正是辉县这段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酒子巷命案的嫌犯,乔二姐的男人。
也正是关文认出后向李欣求证的那个人。
吕捕头意气风发地让衙役绑了这些人,一个串着一个往衙门拉了回去。
县尉专司缉捕刑盗之责,捆了人便不再久待。
场面话则由吕捕头代劳。
吕捕头感谢了荷花村村民,并且承诺会给捉这些响马立了功劳,特别是受了伤的村民予以补偿。
透黑的天。荷花村的人将衙门一干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村口。
随即大家各自便散了。
李欣此时却手倒了药酒正给关文擦着腿,帮他推拿。关文半弓着腰看着李欣,嘴角含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眸中满是疼惜。
李欣甫一抬头,便见到关文这般似要溺毙人的眼神。
看得她颇为不好意思。
关文伸出手正要触到李欣的鬓角,却被门外一声轻叩声给打断。
“谁?”
堂屋的门是虚掩着的,不过这个时候谁还会来这边?
关文顿时暗自警惕。
“是我。”门外之人道:“关兄弟,开下门,我与你有事相商。”
这是……吕捕头的声音?
李欣疑惑地看向关文,拿过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将关文的裤脚放下来。
关文沉声道:“门没关,请进。”
吕捕头应声而入,随即将门关上。
他是一个人来的。
“吕捕头不是带着官爷们都走了吗?”李欣洗了手给吕捕头倒了水,问:“半道而返,找我当家的是……”
吕捕头叹了口气:“关兄弟,酒子巷那件命案还需要同你商量商量。”
李欣顿时心口一跳。
关文也坐直了身体:“抓的人当中不是就有那乔二姐的男人?”
“是他。”吕捕头说:“他应该是酒子巷命案的凶手,可是他同时又是响马……”吕捕头为难地道:“那第四具被挖出来的尸体,应该也是他们同伙。”
“第四具?”李欣蓦地惊呼:“不是只有三个吗?”
吕捕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关文:“没跟你媳妇儿说?”
关文勉强笑了笑,拉了李欣坐在他身边:“不怕。”
关文对吕捕头说道:“既然是这样,应该就是内讧了。”
“是。肯定是内讧。”吕捕头点头:“但关键是……内讧总要有理由。县太爷怀疑,最可能的理由就是分赃不均。但是目前为止,除了那贡酒,没有找到别的财物。”吕捕头道:“可能那乔二姐还知道些是,这几天在牢里也是受够了的,但是她还是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吕捕头斟酌了一下,道:“抓了才有十来个人,据说那批响马下来不下百人。益州这边儿有多少还是个未知之数,县太爷抓了人在手,想……诱饵上钩。再多抓些响马。”
关文顿时一怔。
吕捕头言道:“县太爷的意思是,响马都是凶残狂徒,就不用你出来指证说听到乔二姐尖叫声这个事儿了。有响马这身份在,乔二姐她男人想必是难逃一死。”
李欣顿时舒了口气,吕捕头却又道:“但乔二姐仍旧是没脱了嫌疑,也有可能。那几人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吕捕头顿了顿,道:“所以,还需要你往镇上走一趟,亲自去与县太爷说这个事儿。”
李欣立马站出来道:“吕捕头,不是说不需要他去指证了吗?”
“不需要他当着辉县百姓的面,只需要他跟县太爷说就行了。”吕捕头道:“就是怕他的身份曝光了,以后会让别的响马来寻上仇来……”
“查凶手是你们衙门的事情,为什么要为难我们小老百姓?”李欣登时拒绝道:“是不是乔二姐杀了人,你们自己去查就行了,阿文不过是听到了乔二姐一句尖叫声,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你们逮着他不放做什么?要查就往那死人身上查,往乔二姐和她男人身上查,阿文哪儿也不会去!”
吕捕头顿时显出了两分尴尬。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