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信我的意思!这地方没人后感觉阴森森的,呆久了心慌,不然我们回酒店睡觉吧。”姚朵白了她一眼,对化思菱的距离感倒是因为这些事少了不少。
“确实阴森,说不定那个自杀的女的回来继续跳过了。”化思菱跟上姚朵的步子,慢悠悠地朝车那渡了过去。
“你别立flag!有些事说了就成真了!”姚朵往她身边靠了靠,被这话弄得发虚。
“你怕鬼吗?空的就是空的,真的就是真的,空的哪会变真的?”化思菱故意走快一点。
后面的人连忙一步窜过来,“你再说我就自己跑了。”
“好了,不说了,我脚还痛呢。”她服了软。
漆皮高跟“哆哆哆”的响着,敲在空旷的桥面回荡在湖上,这声音要是在白天,可以说是悦耳,清脆的女人味谁不喜欢呢?
可大晚上的,就她们两个人,现在两个人还一声不吭,屁都不放一个,这声音就显得刺耳渗人了。
就像是一转身就能看到没脚的女人在招手,或者是湖里的溺死鬼爬了上来,脏兮兮的破烂衣服,湿哒哒的眼神。
姚朵被自己吓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去拽化思菱的手。
化思菱瞧着她,笑了笑。
“化思菱。”
“我在。”
“你车停哪儿的?”
“就画了停车线的那个地方。”
“......”
“化思菱。”
“你怎么了?”
“你这高跟鞋哪买的?怎么声音这么响亮。”
“这不好嘛,就比放鞭炮差一点,小鬼不敢出来。”
姚朵老实地闭上嘴,这个化思菱太会使坏了。
桥头蹲着一个身影,看不到脸,上半身就穿了件狭小的t恤衫,此时这道身影卡在栏杆中间,就像是一截栏杆突然成了精一样。
桥上的最近的灯离这道身影也是有不少距离,更是弄得这副场景朦胧鬼魅。
姚朵身子一僵,心都抵到了嗓子眼,音都发不出来。
那身影似没骨头,一晃一晃的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
化思菱丝毫没有异色,带着姚朵一步一步的靠近,搞得她忍不住晃了晃对方。
人家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姚朵又晃了晃。
“你在撒娇吗?”
“看到了吗?”
距离那身影不到一百米,姚朵那是心惊胆战,恨不得叫那身影给个痛快,是人是鬼表示一下啊!
“看到什么?”化思菱一脸不解。
“就那边那个,前面的。”姚朵轻声指道。
“你说那个流浪汉?”
“流浪汉?!”姚朵提高音量,随后往那定睛一看——豁,还真是个叫花子。
她暗地里辱骂了自己两句,人吓人诚不欺我,不过这叫花子半夜三更跑湖边来干什么?
她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想知道人家在干什么,遂放开化思菱,三步并两步靠近后故作平淡地伸长脖子,朝那叫花子看去。
苏雀鞠着冰凉的湖水喝了几口,被冻的打了个激灵,干巴巴的嘴巴总算是好受了点。
她重复着刚才的举动又喝了些,然后跟着直觉往后看了眼。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眼出了事,姚朵竟然就离她最多四十步的距离——虽然换了身衣服,可她随意的一瞧就晓得认出来了。
苏雀连忙站起来,穿上被夹在肚皮和腿间的大衣套在身上。
“等等——等等!”姚朵认出了那间衣服,什么观察叫花子干什么被抛在脑后,满心眼的想看看那叫花子的脸。
好吧,这其实也算是观察叫花子。
结果这叫花子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看到人就想跑!衣服倒是晓得穿好!
苏雀足下生风,寒冷和长时间不健康的生活作息没减少一点逃跑的速度。
她顾不上看人追上来没,就想着跑,跑远点,别让姚朵发现她。
就这一个念头,没其他想法。
饶了三条小巷,她躲到墙角里朝来路瞄了瞄,空荡荡的,没人。
苏雀搓了搓手,有了另一只球鞋的前科,仅剩的那只鞋也没了,脚底板上嵌着几颗小石子。
不算疼,顶多是冷。
她席地而坐,抱起一条腿打算把石子弄出来,只是可惜了自己刚洗的手。
“叫花子!叫花子!哪儿去了?!”
“我怎么了你,我就让你停一下啊!”
“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