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了僵,尴尬道:“母后怎么觉得夫妻之间不能用这个说法呢……”
张澜沉思几秒:“唔,那就银货两讫。”
越来越离谱了好吗!帝后吐血,快要被他打败了,有气无力道:“你们至今是不是还没……圆.房?”
张澜大大方方点头:“是。”
帝后鞠了一把辛酸泪:“委屈你了。”刚结婚就要守活寡……
张澜眨眨眼,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他还一直庆幸自己不用和没有价值的人双修呢,体贴地安慰帝后:“这样很好,很满意。”
可惜帝后没听懂,还很心疼他的“懂事”,她取下自己长期佩戴的一块香晶石,笑吟吟地递给张澜。那香晶石是帝后家族的传家宝,能够激发佩戴者的荷尔蒙,让佩戴者变得更迷人更有性.吸引力,本来她是计划传给未来太子妃,但为了阿瑞斯,帝后也是操碎心,打算破例赠与。
张澜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但他从来不喜欢无缘无故收取别人的礼物,当下便毫不犹豫拒绝。
俩人推搡半天,阿瑞斯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冲过来要拉张澜上飞船。当他看到自己母亲要把那石头给自己老婆时,腾地气炸了。
“不需要这些东西!”阿瑞斯狠狠地把石头扔地上,拽着张澜上飞船。
帝后急了:“阿瑞斯,我都是为你好……”
“住口!”阿瑞斯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冷冷道,“不要打着爱我的名义,逼我做那些肮脏的事。”
帝后瑟缩了一下,默默后退几步。
张澜感受到了某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很是不解,一块破石头而已,阿瑞斯气个什么劲?果然蛇精病不正常时也是六亲不认的。
关上舱门时,张澜从窗户看下去只见帝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原地,似乎很伤心、很柔弱的样子,便觉得她也挺可怜的,他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从小生活在和死板老爹组建的单亲家庭的张澜,对母亲两个字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憧憬。忍不住轻声道了句:“你过分了。”
阿瑞斯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时猛地转身,一把把他压到舱门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似乎是失控的前兆。
但下一秒,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的灿金色。
阿瑞斯吼道,“你懂什么?少管我的事!”说完用力放开他,往舱内走去。
张澜揉揉被压得有些钝痛的肩,只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又回头看了一眼。
帝后还在飞船下站着,张澜刚要滋生一点同情的情绪,便看见一个蓝袍白发的男人向她走来。那个男人张澜认得,正是婚礼那天主持赐福仪式的迦耶祭司。张澜在当时便曾经留意过这个男人,总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祭司和帝后的站位很是亲密,他甚至还摸了摸帝后的脸蛋,然后半搂在怀里,似乎是在安慰她。他的感觉也十分敏锐,明明离得很远,却依然感受到有视线在自己身上,原本低着头的祭司猛地一个转头,和张澜的目光打了个正着。
祭司皱起眉,目光深远而犀利地扫了他一眼。张澜顿时感到体内被姬皓光植入的血液有些躁动,同时滞涩的灵力也开始在体内四处乱窜,像是被这个眼神激活似的。
祭司眼睛眯了起来——张澜敏锐的五感分明看到他瞳孔发出了幽蓝的光,非常细微,如同丝线一样向自己射过来。
下意识地,张澜闭上眼睛,但依然感到有种尖锐、威压的视线在环绕、包围着自己,这感觉……意外地熟悉,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惹怒父亲后躲起来,结果每次都被父亲施展灵压揪出自己的场景,同样也是那种有人在无时无刻监视自己的感觉,只不过这祭司的“监视”明显霸道许多,施展的也不是他所认知的灵力,但手法分明是一样的。四千年后的未来人,怎么会道家的窥识术?
张澜心里一惊,咬牙勉强续起全身灵力,展开自己的神识,想进一步分辨那些丝线是什么东西,它们却转瞬即逝。
再次睁开眼睛,只看到祭司意味深长的笑。
飞船越飞越高,很快脱离了迦耶的引力圈,张澜只能暂时把这个问题搁在脑后。
经过一整个白天的航驶,终于在天黑后到达了目的地——星际皇家军校,它独独霸占了一整颗小行星。
此时已经深夜,整个学校静悄悄的。张澜的入学程序当然不能现在办理,只能暂时住进阿瑞斯的宿舍。由于地广人稀,每个学生的宿舍夸张到一定程度,哪怕毫不讲究享受的四王子,也配备了四室二厅的格局。
张澜洗完澡,习惯性地走到阿瑞斯的卧室大床边。虽然换了个环境,但他牢牢记住了阿瑞斯的话,结婚的夫妻双方是必须在一起睡觉的。
谁知他刚要躺上去,阿瑞斯却把他拉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