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就是因为没睡到。你要是想摆脱我,就试着陪我睡一次。我烦了就不找你了。”
“盛思睿,我有洁癖。”陈清抬眸看着他,眼神清澈透亮:“你不是处男吧?”
盛思睿被陈清问懵了,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见他不说话,陈清继续说:“算了,我知道你不是。”
“我——”盛思睿的脸有些红:“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老司机么?处男多怂啊。”
盛思睿挺不理解陈清的,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的时候没到五分钟就完事儿了,吓得他以为自己不正常,后来才知道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而且第一次,连地方都找不到,在外面探了半天都没能弄进去,丢死人了。
在盛思睿的世界里,处男是个贬义词。
……
“盛思睿,实话跟你说吧。”
陈清调整了一下呼吸,拿起手边的中性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话,然后把本子推到盛思睿手边。
盛思睿看了一眼她写的那句话,讽刺地笑了。
他合上本子看向她,“为了拒绝我,你真是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
他眼底的戏谑和嘲讽,陈清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借口。”她垂下头,呼吸有些紊乱:“盛思睿,我没骗你。”
看陈清这个样子,盛思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拉过她的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陈清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去,却被他扣得更紧。
“为什么会这样?”盛思睿问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初二的时候,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混混欺负了,后来就这样了。”陈清说得很平静。
盛思睿现在已经完全信了陈清的话,所以,她表现得越平静,他就越是心疼她。
“没事的陈清,我不会介意。”盛思睿郑重其事地向她作出承诺:“我会和你一起克服心理障碍,你没必要因为这个自卑。”
“你……”
“正好我哥就是医生,我可以让他介绍擅长治这个病的医生。”盛思睿拍拍她的后背,“总之,我不会嫌弃你的。”
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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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连曲听陈清说了白天的事情之后,笑得满床打滚。
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突然觉得盛思睿好可爱啊,这么扯的理由他居然信了,哎呦,心疼。”
“我以为这么说他就不会再烦我了。”陈清在连曲身边躺下来,望着天花板长吁了一口气:“下一步他该给我介绍医生治病了。”
“性冷淡怎么治啊?”连曲擦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让医生调-教你啊?不行了不行了,想想都觉得好刺激哦……”
陈清白了她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天晚上,连曲在陈清耳朵边上笑了足足两个小时。
陈清全程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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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周末,陆宴博买了些东西回去陪盛宴吃饭。
和陆之涣离婚之后,盛宴就没有再嫁,陆宴博跟她提过很多次,让她找个人结婚,起码有个伴儿。
但盛宴就是不肯。
陆宴博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抽时间回来陪陪她。
如今盛宴快五十岁了,时间已经把她的脾气和棱角磨得分毫不剩,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陆宴博刚下车就看到盛宴在院子里摆弄她的花花草草,他拎着东西走上去,笑着喊了一声“妈”。
听到儿子的声音,盛宴立马放下手里的浇花壶朝他走去。
“今天医院不忙么?”盛宴习惯性地给陆宴博整理衣服,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木木,你好像又瘦了。最近没好好吃饭吧?”
“医院食堂的饭哪儿有你做的饭好吃。”陆宴博搂着盛宴的肩膀往屋子里走,“我最近学了一道菜,做给你吃。”
“这么厉害啊?”盛宴笑着打趣:“不愧是我儿子。”
陆宴博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智商高,毕竟我妈基因好。”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盛宴能被陆宴博这么哄着了。
他平日不苟言笑,根本不屑于跟任何人说笑。
只有在盛宴面前的时候,陆宴博才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对陆宴博来说,盛宴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这一路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他都记得。
吃饭的时候,盛宴和陆宴博闲聊了几句。
铺垫了十几分钟之后,她试探性地对他说:“你爸爸快过生日了,你不过去看看他么。”
陆宴博脸色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色微变。
他的变化,盛宴都看在眼里。
她叹了口气,说:“木木,你没必要恨他。其实他挺关心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孩子——”
“妈,吃饭吧。”陆宴博给盛宴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
陆宴博对陆之涣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
其实这么多年里,陆之涣没少跟他示好,每次都得碰一鼻子灰。
盛宴看陆之涣失望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总是会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