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我要受不了了,肯定有谁之前吃了大蒜。”
少年又检查完一具尸体,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有人活着吗?我看都死得差不多了啊。”
年轻人眉头皱得死紧,肯定地说:“我听到了,有一个,呼吸声。”
“我记得出发之前雷斯哥哥可是叫你关闭五感来着,至少屏障系数开高一点啊。”
“要不是老太太心爱的那个该死的小甜甜,你以为我愿意来掺和?我现在就想走!!”
“说什么老太太的小甜甜,还不是你的……”
“希恩,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呵呵。”
仿佛有一只手轻轻地探到鼻子下方,视线里模糊出现一团红影,江泽失血严重,耳鸣得脑子快炸开,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了。
少年兴奋地喊了声:“啊!活的。”
靠墙瘫着的人几乎没了人形,好在胸口的挂牌足以证明身份。
牌子上明晃晃地跳动着两行字:[桑格尔特级官员]莫里茨·肖恩名誉裁判长。
少年回头示意青年,试图把挂牌的莫里茨裁判长扶起来,手刚伸到对方肋下,就听到一声无意识的□□。上下粗略摸了摸,果然肋骨断了不少。
“算你走运,活着的还真是小甜甜。不过都伤成这样了,我感觉他这状态要完蛋。”
放着不管肯定会死,然而轻率地移动也可能导致他死的更快。
门口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不乐意地歪了歪嘴角。
“带走,去b6,那里应该有医疗舱。”
“哎!你别乱来啊!万一半路上死了那?”
“死就死了,那是他命中该绝,关我屁事?”
希恩拦不住年轻人,一边苦哈哈地埋怨,一边让开了位置。
年轻人矮身蹲在半死不活的血人面前,不客气地伸手揽住他后背和腿弯,大气都没喘一下,就把人横着抱了起来,轻松得像抱了一团衣服,只是脸上嫌弃得很。
“臭死了。又臭又丑又傻。老太太到底看上了他哪点,闷葫芦也整天惦记他。”
少年走在前面开路,翻了个白眼。
“人家没受伤的时候可比你好看。”
“你眼瞎吗?”
“呵呵。”
走出监控室,爆炸声听起来更加真切了几分。不时有嘻嘻哈哈的人从身边疯跑而过,远处有人吵嚷:“审查团的那只小白兔呢?从他进了桑格尔,老子的老二就没消停过,老子非办了他不可。”
希恩脚步顿了顿,回手把莫里茨胸口的名牌扯下来扔了,又脱了自己的囚衣外套,劈头盖脸罩在莫里茨脸上,连带着盖住了青年的上半身。
年轻人不屑地扫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几个人,冷哼了一声。
少年压低声音:“别多惹事。”
可惜事与愿违,不想找麻烦的人总是容易被麻烦找上门。
走廊明明宽敞得很,对方偏像螃蟹一样大摇大摆占着中线。看到对面走近的小孩子,中间的大汉兴奋地吆喝起来:“桑格尔真是关了不少好货啊!你!过来!”
希恩抬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大汉露出满嘴金牙,搓了搓手:“对!小红毛,就是你!叔叔带你玩好玩的!”
后面几个人哄笑起来,猥琐的表情不言而喻。
希恩无奈地摊了摊手,往后退了几步,避在年轻人身后。
金牙壮汉这才把目光瞥向抱着一团东西的人影,谁知道一眼看过去就收不回来了。
那人身材高挑,一身宽松的囚衣也掩不住长腿窄腰的风韵。头微微低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整副面容隐在背光的阴影里,不仔细看简直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可一旦看到了,就再难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更不要提他还抱着个熟悉的身影。
比起小孩子,年轻人和他怀里的人显然更符合壮汉口味,只听他吸溜了一下口水,音调都高了几度。
“小美人儿?你抱的是谁呀?我看那条白裤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别看是个浪荡色鬼,眼力倒是不错。莫里茨的裤子已经染成红黑色了,还能被他一眼看出来。
金牙壮汉眯了眯眼睛,口气不善:“你是不是抱着我的小白兔呢?丑话可先撂这儿,老子看上的东西,要是让别人抢先玩坏了,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年轻人啧了一声,收了收胳膊,怀里的重伤号随着他的动作闷哼了两声。
金牙汉一听到莫里茨的呻.吟,脸上顿时涨的通红,下一秒就要高.潮一般,说话都颤抖起来。
“我的小白兔,他的声音……啊……他、他只能在我身下,他只能在我的身子下面叫出声!”
话音未落,金牙汉突然发难,像个炮弹一样爆射过来,青筋紧绷的大手猛地抓向年轻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