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则已,一听他说出这句话我悚然一惊,这老头难道是真有门道?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几乎是胆战心惊地问他:“那你说她是哪来的?”
老家伙上下扫了苏竞一眼,忽然贼忒兮兮地说:“这不是仙女下凡吗?后生你好艳福呀。”
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愤然道:“拜拜了您呐——你个老混子!”
老头手指一搓亮出几个黑不溜秋的避孕套来,冲我一个劲喊:“年轻人‘活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买二送一了!”
“你给你儿子装你孙子用吧!”我骂了一句,迈步就走。
“站住!”老家伙历喝一声。
我冷眼道:“你想怎么的?”
老家伙从身后搬出一个又脏又矮的木头盒子来摆在眼前,口中念念有词,忽而眼中精光暴闪道:“哼哈二将,出鞘!”只听那木头盒子里头一声闷响,忽然跳出两把菜刀来,老头一手一把凌空挽住,舞个刀花,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下意识把苏竞拉在身后,警惕道:“你干什么?”
“剑生?”苏竞在我身后轻轻吐出两个字,口气里有些疑惑。
老家伙把菜刀又在手里舞了两下,冷丁嬉皮笑脸道:“我就不信菜刀你也不需要,我这可是正经的玄铁菜刀,你看——”说着他又拿出一张白纸来,用手中的菜刀噌噌地削着,“削纸如丝,砍铁如泥,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总归少不了不是?”
此时此刻我也真有点服他了,失笑道:“你还卖什么?”
老家伙收了架势,笑嘻嘻道:“卖这个字太难听了,不过大到买房置地小到给车过户办证买票,还真没有我帮不上忙的。”老家伙见我似乎也没有买他菜刀的打算,掏出一张那种廉价带层塑模的名片给我,“鄙人名片,不管你有什么事,找我就对了!”
我明白了,这位不但算卦耍杂技卖避孕套和菜刀,还兼职中介票贩子黄牛党……我低头一看,那名片上正面写着“刘老六”三个字,头衔是中国道教协会华东区总理事,背面写着:“本人专长勘察住宅凶吉、阴宅风水、看相测字批流年,科学预测股票指数……”
我边看边啧啧道:“六爷大能啊!”
刘老六连连拱手:“以后多照顾。”
我跟苏竞说:“走吧,仙女下凡。”
离开刘老六,苏竞走了一段忽然道:“刚才你站到我前头是要保护我?”
“在我们这个世界,男人有保护女人的义务……”刚才匆忙之间我几乎是下意识一个动作,没来得及细想,在我眼里苏竞毕竟是一个姑娘,我自嘲道,“我自不量力了。”
苏竞道:“也不是这么说,你有这份心,我承你情。”
“对了,你刚才说‘剑生’是什么意思?”
苏竞道:“我也很奇怪,刚才那个老头出刀那一刻我隐约感到他身上似乎有少许剑气,大概够得上我们大陆上一个剑生的级别。”
我诧异道:“这么说那老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苏竞道:“可是后来那剑气又不见了,也可能是我错了。”
我看了看手里那张油腻腻的名片,随手塞进屁股兜里:“那就留着吧,春运的时候说不定能用上。”我问苏竞,“你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苏竞摇摇头道:“没有,从镯子上看我们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列了一个计划:按当时你身边有60个人算,我们以后每天找到其中的三个,还剩10天我来想办法把他们身上的力量拿回来还给你。”
我小心道:“你要是想不出办法呢?”
苏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最好祈祷我可以,否则……”苏竞说到这自己也一愣,后面便没了声音。
“你……不会真的把那些人都干掉吧?”
苏竞纠结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边是60条无辜的生命,一边是大陆几亿人民,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我想了半天,给了她一个特臭不要脸不负责任的答案:“我选择正义的一面。”
苏竞苦笑道:“选择难就难在在这个问题上无所谓正义和非正义。”
我开始引到她:“如果要想挽救10个人的性命就必须杀一个无辜的人,你干吗?”
苏竞坚决道:“不干!”
“那就对了!说明1个和10个没什么区别,同样是有尊严的,你不能用数量来衡量对错和意义。”我觉得我不去哲学系当个教授什么的真屈才。
苏竞道:“可是现在是60个和几亿的区别!”她倒不傻,没被我绕进去,看来量变导致质变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其中总有那么一个坎儿让人过不去。
苏竞摇头道:“现在先不想这个了,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把全部精力放在找人身上。”
我一惊一乍道:“那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如果你最后也没找到可以转移力量的办法你也不能伤害这些人,如果你不答应,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配合你任何行动,在这人生地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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