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熙也想学会这门手艺,将来或许可以做个跌打师傅。
第二日晚间,李天熙回到家中,除了又带回来五十文钱之外,他从怀中取出几块自己省下没吃的驴肉给自己的客堂。那妇人吃着肉食,脸上的泪水却是不住的流。
李天熙数着桌上的铜钱,虽然他数过许多遍了,但还是想数,口中问道:“哭什么?有肉吃还哭?”
那妇人哭着道:“你是不是当了长毛贼了?”
李天熙脸色一变,微微怒道:“你听谁说的?”
那妇人哽咽道:“今早隔壁的王婶和我说,她看到你在巡抚衙门给长毛贼当差。”
李天熙重重一拍木桌怒道:“这长舌妇,我去找她算账,整天就是说长道短的!”
那妇人死死拉住他道:“你别去,人家也是好心提醒,要是将来长毛走了,官军回来,知道你给长毛当过差,那可怎么办啊。”
李天熙愣住了,怔怔的坐下道:“我、我只是给长毛帮工而已。”
这时候孩子在床上哭了起来,那妇人转身抱起孩子泣道:“官兵歹毒,一顿板子打下来,你不招都得招,难道这些钱和肉不是长毛贼给的么?我们小户人家怎么能说得清楚啊。”
李天熙这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对,自己真是替长毛做过事,官军万一回来了,自己一定是难逃一死的。他皱着眉头思虑半晌后,一咬牙道:“真是这样,我们不如就投了太平,好歹有饭吃!”那妇人听了,惊得合不拢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第三日天还没亮,李天熙照旧早起赶往巡抚衙门帮工。到了府衙,一同帮工的十几个同伴也早到了,正忙着烧水、熬药,李天熙撸撸袖子跟着干了起来。
“兄弟们,你们说这要是长毛走了,官军回来后,知道咱们替长毛帮过工,会怎么样?”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忽然说道,此话一出,众人一时间都是鸦雀无声。
过了半晌那人才缓缓说道:“昨夜我想了又想,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决定投了长毛,跟长毛走起码有口饭吃,哥几个你们也该想想出路了。”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吵嚷着不如跟了长毛,保住性命还能有口饭吃,李天熙见有这么多人和自己的心思一样,也不再犹豫,跟着叫嚷起来。那人点点头道:“那好,愿意跟长毛的,咱们一会儿跟拯危大人说去,让他帮咱们引路进门!”众人轰然叫好起来。
这天清早,萧云贵同样起得很早,用了点早饭后,他便在后院练起刀法来。自从附身到萧朝贵身上后,他发现萧朝贵不但力气很大,而且武艺精熟,每次练武后,全身出身汗都说不出的舒服,萧云贵渐渐喜欢上了这种锻炼方式,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练武倒成了他唯一打发时间的手段。
原本看书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萧云贵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大段大段的文言文繁体字,看得他直打瞌睡,还不如出身汗来得畅快。
早饭和每天洗澡是他这个西王目前唯一的特权,出于前世的习惯,他无法忍受一天只吃两顿饭,而且这个时候饭菜的油水少,很容易饿,所以萧云贵没有打算虐待自己,一日三餐不落下。还有洗澡也是必须的,没打下长沙时,没有条件每天洗澡,这时候有条件了,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至于找女人,萧云贵暂时还没敢有什么动作,他自己才发布了告谕,不许**妇女,自己可不能带头先违反,在没有完全解除自己眼前的危机之前,他打算忍一忍,所以他把精力都放在了练武上。
一套刀法练完,一旁的牌刀手送上汗巾,萧云贵接过擦了擦汗水,只见曾水源快步而来,面带喜色道:“西王殿下,先前我们招募的许多帮工都吵嚷着想要加入我们,总有四、五百号人,而且城中不少贫民听闻还陆续有来。”
萧云贵擦着汗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很好么?总好过咱们强逼着他们剪了辫子跟着咱们吧,想来的都收,让李以文和林启荣带这些人。”
曾水源应了,萧云贵擦了擦手将汗巾递给牌刀手又问道:“清妖俘虏那边情形如何?”
曾水源禀道:“自然是怨声载道了,每日干粗重活,口粮却在不断的削减,估摸着今日早饭时便会有人闹起来,局面只怕不好约束,是不是谁闹事就杀了谁?”
萧云贵笑着摇摇头道:“不用,闹起事来,你们只管带着清妖俘虏来见我,我自有话说。对了,我请的客人到了么?”
曾水源躬身道:“城中的富商巨贾今早都应该会到。”
萧云贵阴阴一笑道:“看着点,不来的,多派些人去催请一下,我西王请客谁敢不来?!”